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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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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在其中,否则在我的巨力之下早就折断了。软鞭携着铁牙,夹着狂风,被我舞得煞是好看,犹如一堵鞭墙将五人逼得连连倒退,终于五人身上全让我的软鞭抡得挂彩,持锤大汉甚至由于不善防守被软鞭划了一个花脸。这时水位上的白衣公子首先告饶,瞅准机会将铁扇一横,手腕一抖将扇子当成袖箭发出,我头颅一歪轻松躲过,那白衣公子却趁着这个机会纵身跃上矮墙逃之夭夭。

其余四人一见此势自知不妙,也顾不上什么名节,纷纷将手中兵器扔出砸我,这次我有了经验,在躲闪之时以守为攻,身形转了一圈儿之后用同样的手法一一将四人击毙。我抬头向房上看去,只见白衣公子伏在房上并未跑远,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一时间便也被镇在那里,我刚要上前灭口,只见隗掌柜手持瓦片,像幼儿打鸟一般将之投出,白衣公子此前已经见过隗掌柜的手法,但是不管他如何躲闪,那只瓦片就像是计算好他的路径似地,不偏不倚正击在他的头上。不得不说,隗掌柜此番一击较之击打老和尚那一次多了许多力气,白衣公子此前战得疲累,被他迎头一击身子侧歪了几下差点儿从房上落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莫、巩二位先生腾空而起,不到片刻就将此人擒住。我心中暗道:“不好倘若留了活口我的真身万一泄露,势必要引起载沣和隗掌柜的怀疑”,我刚想上前去刺白衣公子,只听得隗掌柜在我身后喊了一声:“且慢留他一个活口来问口供”

我一听隗掌柜开口,抬在半空的胳臂无奈落下。隗掌柜飞身落在我身旁,边走边击掌道:“厉害果然厉害郭公子招式凌厉,手底下干净得很正是王府急需的人才,隗某人今天却是领教了”,我忙一抱拳道:“隗掌柜过誉了,比起您那凌空飞瓦的绝招,小侄使用的只是一些引人发笑的炖招罢了”,隗掌柜听罢脸上微微一动,问道:“郭公子的个性倒与令尊大有异处,令尊可从来没有如此谦虚呢”,我笑答道:“家父就是那样的脾气,老小孩儿”,几人听罢大笑,在兵丁手里取了一根绳子将那白衣公子五花大绑,便将之投入了王府内的水牢关押。

经过一场恶斗,时间已经过了近半个时辰,天光开始微暗。隗掌柜道:“郭公子,你那衣衫业已残破,想必胳臂之上也会有些瘀伤”,我将手臂露了出来只见在小臂之上的确被那软鞭的铁刺划了一道血痕。我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平时我与家父练功之时所受的伤每次都比这此多”,隗掌柜点头笑道:“郭沛天的确是一代奇人,我说他最近十几年怎么隐居起来,原来是享受起教子之乐了,咳咳咳咳”,莫、巩两位先生一见隗掌柜咳嗽,急忙上前抚背,片刻之后隗掌柜的脸上又恢复了原色,只听得莫先生道:“想来隗掌柜这一身病态还与令尊有些关系呢”,隗掌柜听罢急忙阻道:“莫先生这些前尘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莫先生一见急忙将嘴闭上不再言语,隗掌柜又道:“王爷乃百官之首,无上的尊贵。你穿着这件破衣乃是对王爷大大的不敬,所以我们且回到王妈妈那里去要一件新衣服换上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你”,我听罢点头答应,飞身朝前奔去。不消片刻,我又赶回那间大屋,王妈妈一见我甚是谄媚,说道:“呦公子爷您又回来了诶你这衣衫是怎么弄的,怎么左手的袖子没了”,我听罢她这语气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便将王府闹刺客的事情与她略说了一遍,王妈妈边听脸上边做出各种惊异的表情,那媚态简直比青楼中的老鸨还要做作。待王妈妈听罢,她道:“你看你看我怎么说的王爷召你前来定是要委你重任吧,如今你还未见到王爷一面就已经立下大功一件,从此之后你前途无可限量啊”,我忙止住她道:“王妈妈,您过誉了,我来您这儿是想讨一件新衣裳穿,隗掌柜还在不远处等我”,王妈妈听罢应道:“哦那好,那好,我们这里有很多衣服呢春香,阿今,你们两个赶快伺候这位公子去更衣”,“是”,春香和阿今二人从屋中出来将我引入后厅。待我甫一落座,春香抓住我的手道:“小弟,你这手腕是怎么弄伤的”,我忙将刚才的经过简略地答了一遍,春香、阿今二人脸色吓得苍白,问道:“你就是塞北邪神郭沛天的儿子”,我听罢心中暗笑道:“郭沛天啊郭沛天,你这一世真没有白活,不仅武林中俱知你的事迹,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都知道你的威名,习武之人能混到你的一半儿境界就不枉此生了”,想到此处,我答道:“是啊,二位姐姐我以为只有男人才知道塞北邪神的绰号呢怎么你两个竟然也知道”,阿今面带忧色,道:“郭老弟,姐姐和你说个实话我们知道你爹倒不是因为他是塞北邪神或是塞南邪神,他之所以在王府之内十分出名,是因为王府之中有一个人与他有过一阵恩怨纠葛”,“是谁”,我忙问。阿今压低声音道:“就是王府之内的总武师,隗怀仁隗掌柜”

我听罢大惊,联想起之前隗掌柜此前一提到郭沛天种种欲语还休的姿态,我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便问:“姐姐可否告诉我那隗掌柜与我爹究竟有何恩怨这样我心里也能稍稍有些底”,阿今与春香对视了一眼,春香起身守在门前听了一会儿,冲我们点了点头,阿今才道:“我也是偷听王妈妈说的:这隗怀仁本是京城内的武夫,据说二十几年前京郊开了一场比武大会,京津乃至关东江南所有高手都来参与,郭沛天正是经此一役才得了满世的威名而那隗怀仁就是他击败的一个对手,听说郭沛天当时下手极其狠毒,以手为刀穿破隗怀仁的皮肤,从他的两肋之间探指把肺叶戳露。在此之后隗怀仁几乎昏死,幸亏他的师父精于草药,以奇药之力才救回他一身性命。说来也怪,自此之后他不仅没有沦落为一个废人,反而靠着这身残躯愈打愈加出名。十几年前王府内招聘武师,他只身来聘一举击败所有来人,深的王爷喜爱,就慢慢成了王府之内的总武师。江湖人对隗怀仁的痊愈众说纷纭,许多人说他自己开了一家奇异的草药店,又养鬼制药,所以就称他为隗掌柜久而久之人们渐渐忘记他的真名,而以隗掌柜代称”

我听后在心中惊道:“想那郭沛天年轻之时在外面处处树敌,如今我却落在这个境地之中,也不知此番进入王府究竟是福是祸”,春香又道:“郭老弟,姐姐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否则你这二位姐姐的性命就要不保了,还有,你一旦有机会也赶紧逃出这是非之地吧隗掌柜每日要饱受病痛之苦,肯定挖空心思想要报复,你爹他打不过,怕是”,春香说到这儿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听罢接道:“二位姐姐不必说了,大恩大德小弟不再言谢,目前隗掌柜看得我很紧,想要逃出生天却不是那般地容易,不过二位请放心,我一定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的,我发誓”,春香听罢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赶紧选套衣服换上回去吧,时间长了隗掌柜恐怕会对你怀疑”,正在此时,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春香和阿今闻听急忙贴在我的身上假意娇喘道:“公子你别这样让外人看见不好”,我闻听立刻领会其意,便也顺水推舟道:“有甚不好,我老子是郭沛天,有什么事儿他给我顶着”

这时门外砰、砰、砰敲了三声,自那里传来王妈妈那让人销魂的笑声:“公子隗掌柜和莫、巩二位先生在前厅等你呢嘻嘻”,我听罢之后假意做出一副惊慌的神态,道:“啊王妈妈我正在换这衣服有点儿瘦您帮忙转告一声隗掌柜,请他请他再稍等片刻”,“诶”,王妈妈荡笑一声,迈着步子去了,阿今见罢忙压低声与我道:“郭老弟,不能再说了,你得赶快换衣服出去”,我点头称是。说罢二人从柜中又找了一套崭新的宝蓝色衣服帮我穿上,待一切完毕,我将房门打开,顺着通道踱到前厅去。

前厅之上隗掌柜和莫、巩两位先生正在喝茶,王妈妈在旁也不知低声说着什么,将几人说得面上泛红。王妈妈一见我来,连忙将话止住欠身离去,只见隗掌柜几人用异样的眼神正瞅着我,我心中暗笑道:“这王妈妈肯定将方才那番艳事和他们说了,正好中我的下怀”,只听得莫先生打趣儿道:“郭公子,你这衣服也换得也太长了罢,不知你是换衣服,还是和二位姑娘量布做衣服”,我听罢尴尬地笑道:“莫先生说笑了,当然是换衣服,是换衣服”,几人说笑了一阵便告别了王妈妈向着菊花厅走,一路无话,待进了厅内我才被惊得目瞪口呆我以前去过云南霸主方唯清的大厅吃过饭,也算见过市面,但方唯清的大厅与载沣的比起来显然是小巫见大巫,菊花厅之奢不仅在于面积有多么大,也不在于古玩字画有多少。光它墙上的一张壁纸就让方唯清望尘莫及,只见菊花厅上所贴的乃是一整张的金箔,在金箔上用阳刻之法精雕细刻着一整副正阳菊花图,金箔之上的菊花蝴蝶栩栩如生,宛如实物一般。

王府总管从内相迎,与隗掌柜道:“隗掌柜的王爷一半个时辰就能回来,王爷走时特意关照过,倘若你们先来,就在这里暂且歇歇”,说罢,总管将我们引入旁边一间偏厅偏厅当中有一张圆桌,四张椅子,圆桌上搁着一尊茶壶、四盏茶碗,正好容我们四人歇息。四人落座,谁也不敢喝茶,更不敢大声说话,于是便在偏厅之内闭目养神。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管推门进来道:“隗掌柜的,王爷回来了”,众人闻听之后连忙站起,巩先生谈过头来压低声音与我说道:“郭公子,一会儿就要朝见王爷了,你且仔细整理整理仪容,莫因这些小节失了大体”,我点称是,又重新将衣服的领口袖子捋顺了一遍。我双手刚一放下,只听得外面传令兵高喊一声:“王爷驾到”,四人听罢赶快出屋,只见从正门之外正迈步走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此人白面、长脸,眉清目秀,神情当中少了许多努尔哈赤、皇太极的英武坚毅,倒多了几分沉静和淡定。我心中暗道:“一提王爷,我总是想到那些体态庞大、胡须花白,就连说话都有回音的健硕老者,没想到这个大名鼎鼎的摄政王竟也是一介毛头小子”,当然我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却不敢表现出来。也和隗掌柜几人跪在地上高呼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载沣见我甚是高兴,提高声调道:“众位爱卿请起赶快虽本王一同进菊花厅赴宴吧”,我四人高声呼道:“是”,便起身跟在载沣身后向前轻挪。没走几步,众人迈进菊花厅,只见偌大的厅堂中间放着一张硕大的楠木圆桌,这张圆桌有多大我形容不出来,反正两头水牛趴在上面是绰绰有余。在圆桌之上已然堆了一小圈儿的碧绿菜盘儿,在桌子边沿上放着三双亮银色的碗筷。载沣走在前面,一屁股坐在主位,对着我和隗掌柜笑道:“二位请坐”,我知道宫廷之内规矩繁多,也不敢贸然落座,便抬头望了隗掌柜一眼,隗掌柜倒不客气,坐在载沣东侧,我一见他已落座便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西厢。莫、巩二位先生没有座位,只能在两旁垂首站立。载沣对我上下打量了好一番,道:“隗爱卿,这就是你说的在一刻之内空手斗败松本幸人的小英雄么”,隗掌柜点头应道:“回禀王爷,您说的没错,这就是那位小英雄”,载沣又问:“他叫什么名字”,隗掌柜答道:“他大名叫做郭镇霖,江湖之上也有个绰号,叫做塞北瘟神”,载沣听罢笑道:“塞北瘟神这个名字可不太好听,没错,真的不太好听”,我听罢忙道:“王爷,既然您觉得不甚好听,那您就帮小人取一个罢”,载沣笑着问隗掌柜道:“这绰号也可以更改么”,隗掌柜答道:“按江湖的规矩绰号本不能更改,但倘若是王爷赏的,当然就能够更改啰”,载沣听罢很是高兴,凝神想了一会儿,道:“依我所说,郭爱卿生得眉清目秀、棱角分明,宛如一颗青竹,不如叫塞北青竹的好,哦不,以后郭爱卿在京城供职了,还是叫京城青竹更为妥帖。没错就叫京城青竹”,载沣一席言罢,我心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道:“虽然我这个塞北瘟神是临时杜撰出来的,但总还有一丝郭沛天的邪气在里面,凡人一谈起这个绰号,怎么也会包含一丝畏惧在里面。不过倘若叫什么京城青竹我的妈呀,这成什么了耳朵不好的直接听成京城青楼,到时候我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混”,想到此处,我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但嘴上依然如同捡到宝藏般地赞道:“此号甚妙多谢不吝王爷恩赐”

载沣见我对绰号十分喜欢,便道:“郭爱卿啊,你不知道本王对你到来有多开心,以前这偌大的王府只有隗爱卿一个人撑着,虽然也有人和我推荐过一些武林高手,但隗爱卿都很不放心,唯有你他才是倍加赞誉,这也是本王如此高兴的原因,来来来,我们先喝上一杯”,载沣言罢,仆人忙上前倒酒,恭敬之余我不禁在心中叹道:“真是奇怪了春香和阿今说,这隗掌柜明明为郭沛天所害才落得今日这幅残疾躯体,怎么别人要来他偏不让来,反而在王爷面前对我大大赞誉呢不对,这其中定有蹊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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