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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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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伸手抓住项链,只见她牙关紧咬,稍一用力,那根精美的项链立刻化为几百颗碎金屑洒落了一地,日本女人一见气得用手撕扯着男人的衣袖、衣领嚎啕大哭,那日本男人一见鼻子都快气得歪了,朝几十个日本兵喊了一句,几名士兵撂下长枪,从裤腰里拽下两根绳子便将我和郡主二人牢牢缚住。

我在心中暗暗叫苦道:“郡主啊郡主,你虽在从小有养成个受不得委屈的娇脾气,但世易时移,如今你我尽是凡人,你也须审时度势才行,唉”,想到此处,我转头去看郡主表情但见她将头昂得笔直,虽然被缚亦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铁骨模样,我不禁在心中暗叹:“想来这郡主也决非一个事前逞能,事后躲避的孬种,这点他倒是承了他祖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的烈性”,正在想着,那对日本夫妇登上一辆纯黑色的小汽车,而我俩则被带进一辆奇大的绿色汽车,在此过程之中,我俩的脑后均顶着七八把长枪,令我想动亦不敢轻举妄动。汽车颠簸了好一阵,也不知究竟走了几里还是几十里,汽车终于在一座土城之中停下。我借着车后的一丝空隙看见这土城的外围乃被日本军兵紧紧包围着,而城内来来往往的也均是插着日本军旗的汽车和踩着木屐闲游的人,活脱脱就是一座日本人的围城。我和郡主两人被日本军兵一齐押着出了车外,这时那日本夫妇也从小车里走了出来,我偷眼观看:只见那女人的眼圈儿都哭得红肿了,正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我和郡主,这时那日本男人过来冲着我恶狠狠说:“中国人,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你就等着吧”,我听罢将头歪至一侧,也不理他这根胡子,心中兀自盘算如何才能携着郡主逃出这龙潭虎穴,日本男人冲着军兵们一挥手,十几人在我们身后拿枪顶着我俩的脑袋,将我们押到一间大厅之内。

日本夫妇甫一落座,一个五十左右的人赶快蹬着木屐迎了出来不得不说,他走路的样子极为滑稽,走上一步都要晃上三晃,终于,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日本军士哄的一声全都乐了,老者却依旧是一副笑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只见日本男人一皱眉道:“李管家,你本来就不是日本人,干嘛要穿这木屐出洋相”,老者媚笑道:“斎藤大佐,您不老训导我们要共繁共荣、文化交流么我穿木屐这就是交流文化的一部分啊”,斎藤大佐一听白了他一眼,哪知日本女人一见他的洋相倒是破涕为笑,这倒让斎藤大佐心情稍微好了点,吩咐他道:“你快去给夫人泡一杯咖啡过来,一会儿我俩要当堂审审这两个中国人”,李管家一听忙惊道:“大佐,这两个中国人怎么了”,斎藤大佐气道:“他俩身份如此卑贱却敢到圣劳伦去买珠宝,最可气的是,他们抢了夫人喜爱的一副项链,我好言相劝他们让给夫人,没想到这个中国女人竟然竟然把项链给抓毁了”,李管家一听大惊失色过来就冲着我骂道:“小子,给你点儿脸你就不要脸了那圣劳伦是什么地方是你这样的身份能去的么就是当今的摄政王载沣领着郡主来买,他也要给斎藤大佐几分薄面,你算个什嘛东西”,他越说越气,俨然就像教训自己的子女一般,说罢他伸出手来要扇我的耳光,我心中暗笑,也不躲不闪运了一分真气迎他,再看李管家手掌,甫一挨到我的脸上即被强大的反弹力震得全身麻痹,他本来年老体弱,脚上还踏着两只可笑的木屐,一个站立不稳又摔了一个仰面朝天,周围的几十个军兵又是哄堂大笑,就连日本女人也笑出声来。斎藤大佐微微有些气愤,与李管家道:“这里不是马戏团,你可不要再现丑了,赶快把鞋换了去给夫人泡咖啡去”,李管家接令歪歪扭扭地下去了,只听得斎藤大佐说道:“刚才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有功夫在身,又出手如此阔绰,我怀疑你就是这附近的强盗响马”,我听罢斥道:“扯淡你就是没得到项链因此怀恨在心才诬陷我的想一直以儒雅自称的日本人也是这般货色”,斎藤大佐听罢脸上肌肉跳了几跳道:“那你说你是干什么的你今天若无法自圆其说,就别怪我拿你们当强盗处置了”,我听罢眼珠一转答道:“我我是抬棒槌的”,“棒槌棒槌是什么”斎藤大佐也闹得糊涂,又问我道。我一见他迷糊心中甚是高兴,就答:“棒槌就是人参我是山中的采参人,因为要防御虎狼猛兽的攻击所以我学了些武功,因为人参价高,所以我多赚了些银子,难道这也犯法么”,斎藤大佐一听人参二字脸色陡然一变,又问一遍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乱讲可是要杀头的”,我定然自若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随便提问,只要关于抬参有一件事我答不上,杀剐存留任凭你发落”,这时李管家正端着一方托盘进来,斎藤大佐令道:“李管家,这人说他是个会挖人参的,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你不常说你也是半个山里人,快给我提几个问题考考他”,“遵命”,李管家忙答应一声将茶盘放下问道:“我且问你,你说你会挖人参,那你都常在哪儿挖”,我正色答道:“首先我纠正你一个错误:山里人将人参视为老把头的恩赐,故尊称为抬而不是挖”,李管家点头,我又继续说道:“其次人参被山里人称为棒槌,你们所说的挖人参实际上应称为抬棒槌,至于我们的活动地点当然是吉林省抚松镇旁的不咸山了”

李管家听罢不住咂嘴道:“大佐,没错这果然是个山人,不是常年泡在山里的人是说不出这种话的”,我听罢心中暗笑道:“看来此番形势转好,既然了却斎藤大佐的怀疑,呆会儿我说些好话,再给夫人陪个不是兴许他就能将我们释放了”,哪知斎藤大佐一听李管家所言,朝外面大喊一声,竟又涌进十几个持枪的大汉,只听得他与李管家道:“这下我可立下奇功了赶快给我往司令部拨电话”,李管家亦是一副欣喜若狂的姿态,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斎藤大佐接过电话一副立正的军姿朝那边恭恭敬敬地说了半刻钟,末了他脸上一副兴奋的神色撂下电话。只听得他与李管家道:“赶快将这二人关押在大牢之内,万万不能让他跑了,倘若生出些什么差池,我就把你脑袋揪下来”,李管家身板一挺朝斎藤大佐静了个军姿道:“大佐只管放心属下自当办得妥帖”,他一言已毕,斎藤大佐竟忍不住心中的狂喜,拽起端坐的夫人在厅中舞蹈起来,我心中愈加起疑,暗道:“这棒槌虽然金贵,但却是可以拿钱买到的东西,纵然有一个会抬棒槌的人出现又有什么理由这么高兴呢”,不待我思考完毕,脑后冰冷的枪口顶着我和郡主的脑后,我俩无奈只好跟在李管家身后慢步前行。

出了门后,外面的警戒愈加严密,几十条枪在我身前身后指着,即使没有郡主在场我怕也难以全身而退。不消多时,我们被带进一间石狱,我抬眼观看:只见这监牢制得异常牢固,每间牢房的三个侧面都是奇厚的石墙,进出犯人的入口被鸡蛋粗细的铁栏杆横着,显然不是对待普通犯人用的。李管家一指栏杆令军兵把门打开将我俩推了进去,而后一把人脑袋大小的巨锁被紧紧扣在门上。门外正对着我们的乃是一张方桌,典狱长的前身正对着我们,若想在牢内有什么动作可谓势比登天。郡主此时显然有些沮丧,抽泣道:“霖哥我不知道事情竟然能走到这步,要不要不我干脆公开自己身份,想这些日本人如何刁蛮起码也要给我哥哥一点面子”,我忙阻道:“不可,不可你之前已铁了心不再回到王府,倘若此事惊动了王爷不就等于再入樊笼么再者说了,我现在对日本人的反应十分感兴趣,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葫芦里头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你放心,以霖哥的武艺,终会遁逃出这里的,到时候我自会给你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的”,郡主听罢默不做声,依旧坐在墙角自责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我抬眼一看来者正是之前的李管家,在他身后跟着两个青衣小厮,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食盒,只听得他边走边道:“奶奶的,你被拘在里头反而过得如天上人间一般,这他娘的又是何道理”,我忙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管家答:“爷爷平日一餐也只是一荤一素搭配着吃,你看大佐钦令给你们做的”,说罢,他抬手让两个小厮将食盒放下,甫一掀盖只闻得一股香气从中溢出,我低头一看食盒中正摆着四样荤菜,分别是:青椒牛肉、红烤整鸡、溜肥肠和武昌鱼。李管家闭眼提鼻子一闻显得甚是陶醉,朝我骂道:“老子在这儿混了数十年也未受过如此款待,倒是你这个毛头小子娘的,气死老子了,老子非要你吃剩的”,说到此处,李管家伸手将烤鸡的一条大腿儿拽下来塞入嘴中,又在青椒牛肉中的牛肉捡了两块儿嫩的细细品味,待他将每盘菜都品过之后,才吩咐两个小厮将四个盘子从牢底的缝隙里塞了进来,之后又扬长而去了。

待李管家走远,我和郡主对视一眼,郡主将头歪至一侧故意不看那些餐盘,我心里知道:她经过这一番折腾,肚腹之中早已饥饿难耐,于是便将四盘菜端进劝道:“郡主,和这种小人斗气犯不上,快来吃些东西吧”,“我不吃”,郡主依旧嘴硬,眼神却开始有些动摇,我见罢忙抓了一块儿牛肉塞到口中赞道:“这牛肉炒得真好,火急,肉也香,应该是关东独有的野牦牛”,郡主一听咽了一口吐沫,依旧将脸扭到一旁说道:“我自打降生还从未吃过别人剩食,这些东西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吃”,我长叹一声说道:“唉郡主,看来你头脑之中还是保留那些害死人的观念”,郡主忙问:“霖哥,你说什么害死人的观念”,我一屁股坐在草席之上,道:“其实按照民主的观念来说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不论是你还是刚才送饭的两个小厮,全都平等”,郡主惊道:“但我皇阿玛、皇额娘可不是这么说的,其他人也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告诉我道,天下是我们的,其他人都是奴才”,我又摇头问道:“奴才倘若你下世投胎成了一个汉人,难道你也甘愿自打生来就被人称为奴才么”,郡主听完将头低下不言,此后屋中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良久,我与郡主说:“倘若你不觉得我这个汉人也是个奴才的话,就过来一起吃饭吧”,郡主听罢身子一颤,将身子探过来和我一起抓起鱼和牛肉一同狼吞虎咽起来。

日子就这么过了三四天,每天李管家都会给我们送饭,他每次也要先羞辱我们一番之后再把残羹冷炙顺着门缝递进来。我心里一直悬着,一直不知斎藤大佐那日大惊失色的原因,更不知他整日拿着这样的好菜好饭地供着我们所为何故。当日子过到第六天日的下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皮靴的走步之声。不消片刻,远处的囚门开了,斎藤大佐陪着一个穿着土黄色军装的日本军人走近厅内,斎藤大佐一挥手将狱中所有无关人等全都打发出去,只留下我们四人。只听得日本军人指着我问道:“斎藤大佐,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么”,斎藤大佐毕恭毕敬地答道:“樱井阁下,您说得没错,就是这个男人”,那个叫樱井的人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兴奋,将神情缓和地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我答道:“我叫郭镇霖”,樱井又问:“你家住在哪里”,我答:“吉林省抚松镇”,樱井听罢脸色更悦,笑问道:“抚松哈哈,没错。这么说和那个叫做文景鸿的是同乡喽”,我心中大惊,暗道:“我听说四爷乃是被江门之内的名门正派所缚走,怎么竟会被这个叫做樱井的知道”,想到此处我忙追问道:“他现在人在何处”樱井见我这副模样心中甚是欢喜,拍着斎藤大佐的肩膀称赞道:“斎藤,这次你算发达了,回头我要和司令向你请功”,斎藤大佐听罢将身子挺的笔直,朝樱井行了一个军礼道:“多谢阁下提拔”,樱井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将他们两人押入我的军车,注意这些山里人的武功都很厉害,每个人都要拨十个人时刻不离的看押”

第十五章重游

我和郡主二人被二十几个日本兵捆住全身塞入军车,军车颠颠簸簸地行了两三天终于停了下来。首发我下车一看,脚下正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抚松镇。樱井带兵押着我和郡主二人前行,只见偌大的抚松乃变成了一片荒芜,先前喧闹的大街萧瑟得就像是一片坟茔地。樱井行了一会儿,将我们带到一间大门近前,我抬头一看心中大惊眼前正是四爷家的大院儿。就在这时,秋风卷起几片落叶旋转着打在木门上,我抬头一见木门前的秦琼、敬德浮雕依旧栩栩如生,只是门面的黑漆衰败残破了许多。望着这间大门,我眼前再次浮现出六年前我第一次骗了四爷,又央求他带我进山抬参,洪屠户、静虚道长的音容笑貌依稀还在,可现在却成了人鬼殊途阴阳两隔。

樱井指着大门问我:“郭镇霖,你知道这是哪里么”,我答道:“这是文景鸿的家里”,樱井满意地点头说道:“很好,如此看来你的确没有骗我。抚松当地最著名的参客就是文景鸿了,可惜他不识抬举与大日本帝国作对,不仅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也丢了自己的性命”,我听罢惊得浑身渗出一层细汗,发了疯似地吼道:“你说什么他怎么了文景鸿他怎么了”,樱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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