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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
“你们自有一套鉴别方法,可以确定来者是普通人还是血族”,舒畅已贴近那人的身后,对方已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他的话因更轻柔,似乎拍惊吓了对方:“可你们漏了一项唯有一个人可以伪装成普通人接近你们。你猜猜看。这人是谁”
“你你是哪个被追杀者,你个悉尼追杀的幸存者”
“猜中了但没有奖。”
那人松懈下来:“如果是你那就不奇怪了,你知道我们如何鉴别血族,知道如何躲过监控,如何进入这里可我们已经放弃追杀命令已经下达,我们不再是仇人,你不应该”
“报复在我。我有权报复”舒畅笑得很开心:“啧啧,地下河、流沙,这地方真不错啊。”
这座废弃之城旁边流淌着一条河流,这也是当初古城得以建立于此的原因。若干年过去了,河水水位下降,成了一条完全地地下河。阿萨迈人来了以后。将这条地下河进行了改造,建起了一座地下水坝。附近监控设施的电力完全有地下河提供。而这些设备的控制中心则完全隐藏在地下。
进出地下控制中心的通道唯有一条。是原先城中心的水池之一。
经过这么多年,那些当初被无数诗歌歌颂的水池已完全淤塞,沙尘完全覆盖水池所在地。地面上看不到一点它的痕迹。然而它确实存在,并且变得更危险。
阿萨迈人将地下河地水灌入喷水池,并从其中一个喷水池向下挖掘,挖出了这座地下监控中心,以保护他们的大本营外围。
灌入水后,那几座喷水池表面看是平静干燥的沙地。但实际上成了一个流沙穴。由于地面蒸腾作用,细小的沙砾被喷涌的气体吹成悬浮状。一脚踩上去,沙砾向两边分开,人会像踩入沼泽地一样深深陷入沙中
这座废弃之城正因为这些流沙穴而凶名卓着。阿萨迈人平常并不开启全部流沙穴,等外人进入后。才有针对性地向几个池中灌入地下水。一旦流沙吞噬旅人,他们又马上将池水抽出。于是流沙穴又恢复正常,变成了坚硬的沙地。
结果,这座城便成了吞噬人地陷阱。那些流沙随时出现,又随时消失,飘移不定。知道它们位置的人都被吞噬,只剩下一片鬼神传说。于是这里成了被诅咒之地,再无旅人敢于踏足。即使它地水井还能使用。
可这片流沙对于血族来说是完全无用的,血族在沉入流沙时可完全屏住呼吸,阻止沙土灌入呼吸道为此,阿萨迈人又研究出繁复的鉴别方法,认清接近者的属性。如果是常人,那么用流沙对付;如果是血族,则动用另一套手段。
但这套鉴定方法却惟独对舒畅没用,舒畅获得的阿萨迈人记忆里,有无数种方法将自己伪装成无害的普通人。
也许是太得意,舒畅竟然转过身去打量起这座藏身处,浑忘了危险近在咫尺。
“去死吧”监视着转身狠狠地捶出一拳:“你还没人在那”
面前空荡荡一片,这一拳完全打在空气里。
监视者正寻找那位大胆的闯入者,忽觉得脖子上挨了重重一击。
这一击不轻不重,恰好令他软到却不陷入昏迷。
“抱歉,我需要你的合作,把你地记忆给我”舒畅笑眯眯地凑了上来,并呲开了他的牙。
“不你喝了那井水,你”监视者软弱无力地说。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还不昏迷,是吧”,舒畅现在很有耐心,他像打发好奇宝宝一样向监视者讲解。
“井水里有沉睡剂,是吧。它可以让一头大象陷入沉睡,可以让特殊体质的阿萨迈人彻底放松
啧啧,让一个久经训练的杀手忘了身体触觉这可不是容易的事。饮下这井水却能让他们对这段经历完全失忆你们叫它忘忧泉,对吧。而后你们会将昏睡地他们运回大本营。”
舒畅失望地盯着那位监视者,这时,那位监视者身上冒出缕缕血泉,血雾飘荡在空中,向万流归川般涌向舒畅。而舒畅此刻的笑容谁见了谁都牙痒。
这是一种地得意之极的奸笑。
“你们对我完全太不了解,竟敢对我动手你们太冒失了嗯,这就是你们冒失的教训,可惜,你已经没有改正机会了。”
监视者只觉得记忆如潮水般涌出,他努力想使自己昏迷。可他偏偏异常清醒。
“你对我干了什么”,他虚弱了很多。
“你叫阿杜里,是吧我给你我
初拥”,舒畅得意地笑着,整个地底世界全回荡声:“今后你是我的人了,有谁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
现在舒畅的样子像足了港片中的学生党老大,他拍着阿杜里的肩膀。亲热地催促说:“现在,打开通道口。”
舒畅的话虽然温柔,但这话停在阿杜里的耳里,却带有不可抗拒的味道。他陡然恢复了气力,神使鬼差的走到了监控屏幕面前,带着哭腔说:“不。我无法打开通道口,电力过载了。我们的设备全部被烧毁了。”
一边拒绝着,他一边身不由己地伸出指头,在操作键盘上一阵敲打。果然没有动静。
舒畅啐骂了一声:“笨蛋,用手动装置。”
阿杜里脚下像是被人推着走,他还很纳闷:“可这里怎么会电力过载呢地下河的水利并不强劲,我们地电力只够维持一座喷水池和监控系统,怎么会”
舒畅跟在阿杜里的后面,憨厚的笑了笑。诚实的回答:“我干的为了阻止你发出告警信号,我必须破坏这里的动力设备。”
他无辜的叹了口气:“可我并没有这里的电路图,而你坐在控制中心,我能怎么样我只好随便找了个线头,接上一付核电池。不管电路上连地什么设备,全部烧毁。”
阿杜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萨迈人设立了重重障碍。自誉为这里铜墙铁壁。但舒畅却用最简单的方法,随便找了一处电缆,剪坏了线缆皮。用随身携带的核电池完成了彻底破坏
阿杜里使劲全身力气摇动着螺旋升降阀。通道口的闸门发出沉重地吱纽声,地面上的沙砾缓缓地向下倾泻,随着洞口越开越大,沙砾的洪流奔涌而下。他看着洞口光亮越来越强,他的腿在发抖,心中恐惧感越来越强烈。
“我不想死,我不想变为灰尘”,他带着哭腔嘟囓着,手里并没有停下摇动螺旋升降阀。
舒畅无声地摇了摇头,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