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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豹号跟随着引航船慢慢开进保加利亚港口,舒畅站在游艇顶部眺望着港口地景象。
这是一个新兴的港口,自从黑海海底发现石油蕴藏后,黑海已岸的国家便纷纷修建这种小东魏港口,这种港口不是为了停泊军舰,也不是为了进出油轮,只是为了迎接休假的油井工人,它适合小船出住,所以虽然在外没什么名声,但码头上船来船往显得很热闹。
夕阳西下时,船上的患者三三两两的告辞,她们在当地接待人员的陪同下,不引人注目的登上码头,身影融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耶塞姆动的是小手术,即光除斑而已,通常这样地手术做完,患者抬脚就走,一点不影响正常的生活,但她现在却没有告辞的意思,整个人似乎显得心事重重,上船以来,只露过一次面,还是在夜色里,裹着厚厚地面纱。
不过,耶塞姆不走,舒畅也没有催促地意思,他就着夜色,在船上摆开了餐桌,邀请耶塞姆共进晚餐。
时至今日,舒畅并没有看清耶塞姆究竟长得啥样,当她被推进手术室时,依然裹着厚重地面纱,而且她的女经纪人坚持要旁观整个手术过程,整个手术中,那位女经纪人紧紧盯着在场医生护士地手,似乎唯恐他们揭开面纱,露出耶塞姆的真面目。
舒畅并不在意对方这种过度反应,似乎这是一种土耳其风俗,虽然在大城市里头,这种风俗已经异常罕见,但在土耳其乡下,人们依旧遵循习惯法,连政府司法机构对此也无可奈何。
耶塞姆是个周旋于权贵之间的女人,现在她这种表现,意味着她正在恋爱。因为她过去名声不佳,所以才刻意遵守这种古老的习惯法,以示自己愿意为爱付出一切。
按照土耳其习惯法,女人一旦身有所属,就意味着她身体的所有权不在于自己,而在于自己所爱的人,她必须为这个男人带上面纱。终其一生,她的相貌只准自己的男人看到如果外人看见怎么办,按照土耳其习惯法,男方有权杀死她,而女方家长要向男方郑重道歉,并赔上她的妹妹,再厚赠一份嫁妆。
船上的人都不是善岔,舒畅不在意对方戴着面纱出入行走,这些人也不会去招惹不自在。她们都仿佛视而不见,任由对方照着黑袍,披着面纱在船上游荡。
身为船主,舒畅请对方在有陪护的情况下共进晚餐,这也符合礼节。但仅此而已。整个餐桌上没有出现第二个男人。这不是浪漫的烛光晚餐,整个船上通明,餐桌就摆在楼顶晒台,在露天、在公开场合,舒畅这方还有凯瑟琳作陪。
今天的主菜依然是鱼子酱,黑海鱼所产的鱼子酱是鱼子酱里的珍品,身处黑海,怎能缺了这道灵菜呢。
配菜也是身价不凡,它在世界十大奢侈名菜中位列第四,是有名的红花松露鹅肝。红花也就是中国人所称的藏红花。
当初,西班牙红花从西藏传入中国,人们以为这是西藏的特产,所以把它称之为“藏红花”。实际上,西藏并不产红花,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搞的西藏种植藏红花的举动,到目前为止,也基本上是个销售噱头。
这种红花是采集花的雄蕊做成的,因为这雄蕊鲜艳似血,所以中医认为它能够“破血化瘀”,自从传入中国数百年来,红花演绎出无数大家族的阴谋。传统上,妻妾之间都用红花来暗害其他怀孕的父母,以此来争夺家产。
但实际上,它是一道“菜”,就是一道菜。而且是一道最奢华的菜,西方人拿它当菜吃了数百年,没听说过哪位妇女因为吃了它而流产。
做一道红花菜,需要采集四万朵雄蕊,而后经过晾晒阴干,在挑选其中形状完整,颜色鲜艳如血的整只雄蕊,配以最昂贵的松露,加入法国鹅肝,端上桌时,点燃盘中的酪悦陈酿香槟,成酒的味道烘烤松露鹅肝,再蒸发花香。整盘菜已经不仅仅是食物,那是“杰作”。
凯瑟琳有讲解癣,她每次做完饭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劳动的珍贵,她亲自在每个菜肴中注入激情,所以她总喜欢向别人讲解每道菜的来历与选料。过去,在大厨房里,她没有机会亲自到客人身边倾诉,现在倒是有了显身手的机会,所以每道菜端上来她都要唠叨半天,直到
“菜凉了”舒畅不满的翻着白眼,凯瑟琳这才记起她的职责,连忙招呼客人举刀叉。
耶塞姆却没有举筷子的心思。她戴着厚厚的面纱,每吃一口食物,都要撩起面纱,露出半个下巴,既麻烦又劳累,所以食物虽好,她却没有食欲。
“你会说其他语言吗,法语德语俄语”,耶塞姆忽然开口问凯瑟琳,依旧是那种柔媚入骨,风情无比,妖媚勾人的嗓门。
凯瑟琳与舒畅之间的交谈一直用英语,现在她与耶塞姆的交谈也用英语,不过,身为大厨师,她怎么会不懂法语呢。
“那么,先生,您呢你会什么语言。”耶塞姆转头问舒畅。
千年老狐狸舒畅,别人动一个心思的时间,够她转千百多年了,他一听耶塞姆问话的意思,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小心眼,马上装的憨憨的,回答:“我会英语嗯,汉语是我的母语,我还懂一点希腊语。”
耶塞姆转向了凯瑟琳:“你确定他不懂法语吗”她这句话使用法语说出来的。法语不愧是最适合谈情说爱的语言,这句话让她说的如同偶偶细雨,千回百转。
凯瑟琳瞥了一眼舒畅,这回连她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回答:“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跟我私下里聊,可以用俄语,我不能确定他不懂法语,不过他精通法国餐。”她用俄语回答了耶塞姆。
第一一二章这就是暗号
“你确定这个混蛋,加吝啬鬼,加无赖的可恶男人不懂俄语”耶塞姆看也不看舒畅,接连吐出了一连长串咒骂词。
舒畅的表情很好奇,很疑惑,他茫然的看着耶塞姆的面纱,又转头看了看凯瑟琳的表情,似乎很想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
但实际上,他懂俄语。
“他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凯瑟琳扫了一眼舒畅,很认真的回答:“他也许有点吝啬,但是,我要研究出新菜式,只要告诉他一声,无论材料多么昂贵,他总能满足我。而我过去的老板却做不到这点,所以我不认为他吝啬,至少对我不这样。
他也许很无赖,但这不是他最大的毛病,这个人生性比较懒,能躺着坚决不站着,能骑马坚决不走路,与他没关系的事情,或者说,假使他没有收益,那么天打雷劈也不能让他从躺椅上挪挪屁股。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