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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现在已经不知身处第几层。舒畅无声无息地叹息,正在纳闷中,忽然,一丝光亮吸引着他。
整栋大楼都失去了电源。哪里还有光线。
顺着那丝光线走过去,走到近处。却又找不见光线的所在。
舒畅伸手摸了摸,这是一堵墙,手指尖隐隐感觉到气流的坲动。啊,这是一个墙缝,喀斯特地形的岩壁经常被水腐蚀出莫名其妙的穿洞,这是一条新腐蚀出来的穿缝,墙那边的光线透过这个缝隙射了出来,走近了,因为角度关系,反而看不到光线的存在。
石灰岩并不坚定,舒畅绷紧手指露出坚硬地指甲,他轻轻掏了一下,掏出一个拳头大的深洞,便再也掘不动。
光线已经再度露了出来,然而,石灰岩后面是混凝土,厚厚的混凝土不知怎么裂了一道细缝,但剩余的部分依旧坚硬,它不是人的手所能挖动的,舒畅的手也不行。
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只粗大的针管,舒畅拎出一瓶“蒸馏水”,把它吸入针管,缓缓的将针管内的液体注入到那个小缝中。不久,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酸腐味,那是浓硫酸地味道。
过了一会混凝土缝隙被硫酸腐蚀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深,舒畅一遍一遍地往里头注射硫酸水,直到硫酸将墙壁腐蚀穿。
这个缝隙小的似乎钻不过去人,缝隙的墙壁上,硫酸液还发出知啦知啦的响声,然而,舒畅一晃身,当他身体再度出现时,却已经到了墙后。
这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整个大厅的布置类似一间炼钢厂高炉车间。大厅中央,从地面到高空耸立着一个矩形锅炉状物体,俯身向下观看,地面有几个蚂蚁般大小的人影晃动着,他们似乎全未注意外界的变化,正围着一个手术台似的长柜忙碌着。
那个长柜紧贴在“锅炉”旁边,通过粗大的电板连接炉体。舒畅所站的这个平台,似乎是维护锅炉所用的行步平台,有一个十字形的天梯直通锅炉顶部。
大厅通明,但舒畅却像隐形一样,大摇大摆的顺着垂直的悬梯一层一层向地面走去,他走的悄无声息,仿佛一团空气在飘动。
下到两层楼道时,平台上出现了巡逻人员,这几个巡逻人员长的膀大腰圆,浑身毛发浓密,两臂肌肉贲起,神情警觉而机敏。
人不多,四个人而已,然而这四个人却很令舒畅头痛。他们散布在平台四周四个角,大厅太大,舒畅做不到同时袭击两人,甚至无法保证能干掉其中一个时,其余的人不被惊醒。
大厅里很静,几个围着手术台的人都没有交谈,他们连取用器械都轻拿轻放,这时,在如此静寂的大厅里,即使医生咳嗽也响如霹雳。
咳嗽声响了,它是炸响,不仅四个警卫被惊动了,连舒畅也觉得胸口如招重击,他无法控制的坐倒在地,浑身发抖,使不出一点力量。声音来自那个手术台。从那里涌来一股舒畅极为熟悉的气味。
一嗅到这个气味,舒畅的第一个念头是“逃”,可此刻,他的身体仿佛不受指挥,他像梦游般的挪动双腿,走过一名口瞪目呆的警卫,走下悬梯,走向那个手术台。
越靠近手术台,他的表情越挣扎,他想竭力控制自己的双腿,但他却控制不住,他半拧着身子,似乎很不情愿,似乎很不甘心,但又似乎无可奈何。
此时,舒畅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手术台前的几个人,但他们却像梦魇一样,毫无作为的看着舒畅走过来,他们双手悬在空中,嘴微张着,手里还拿着各种手术器械,似乎原本要发出质问或者相互探寻,但他们最终凝固在那里。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切都静止不动,连仪器上闪烁的灯都停止闪烁保持常亮,在凝固的世界里,唯一移动的是舒畅,他仿佛穿过了时间长廊,穿过了历史。
突然间,他脑海中仿佛爆炸一样,所有的记忆都跳跃出来,有他本来的记忆,有来自那两位男爵的,那位佣兵的,那位瑜伽大师的,还有那些阿萨迈人的。
所有的记忆交织在一起,让舒畅分不清身在何处,分不清自己是何人,他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不受控制的跳动,眼珠也在疯狂的乱转,穿透了所有的记忆,穿透了时光。他来到手术台前,凝望着台上那具人体。
第一二零章你也是个被劫持者
“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一个巨大的声音在舒畅脑中轰响着。
这是,舒畅的脑袋正经历一场信息分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跳动着,所有的肌肉都在颤动,让他脸上的表情没有片刻固定,猛然看起来像一个长满驱虫的肌肉,处处都是蠕动的情景。
那声音轰响的时候,舒畅多少恢复了一点自控力,他稍一沉思,毫不犹豫的问:“我该怎么救你”
“啪啪啪”,宽敞的大厅里响起了鼓掌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警卫所处的平台上用炫耀的嗓门高声喊,声音里充满了赞叹:“精彩,太精彩了,诸位来欣赏一下我的杰作多基因融合体。”
舒畅身上的蠕动已渐渐平息,他抬头仰望二楼平台,那里新出现了三个人影,为首者有着典型英国绅士的外型:苍白的脸颊、蓝色的眼珠、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做工考究的西装、扎的规规整整的领带、袖口上的宝石闪闪发亮
围拢在手术台边的几名科学家冲着平台上的那个人鞠躬致敬,其中一名医生带着谄媚的笑容问候的说:“依贡先生,你难得来解剖平台,刚才似乎发生了脑电波外逸,我们正打算巡查原因。”
他又一指舒畅,补充说:“这个人”
“我制造了他”,曾经的恶魔依贡挺起了胸膛,骄傲的向几名医生引介舒畅,此时,舒畅的表情痴痴呆呆。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信息冲击中清醒过来。
“瞧,当外面地医生还在为多基因融合体而进行实验时,我已经制造了一个成体,他现在就站在你们面前,多么完美。”
依贡话题一转:“不过,此人似乎有弑父传统,我制造了他,他却毁了我的研究基地。逼迫我不得不潜伏逃亡。
而台上的那个人,则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令他成为自己的血裔,造就了现在的他,但他却因为一个青涩、狂妄、无知的小女孩,再度上演了一场杀亲剧目伯爵,我说的正确吧,我们都是同样遭遇的人,我们都因为眼前这个人而陷入困境。怎么你对他没有怨恨吗”
依贡摆了摆手:“脑电波外逸,这不算什么,眼前这个人就是答案。我们可以困住伯爵地身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