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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间著名的一夜情酒吧,与大多数中国人想象的不同,在西方社会里,常来一夜情酒吧消磨时光的多数是一些极富责任感的城市白领。他们的生活节奏紧张,花费大量时间去结识、或者说讨好一个伴侣,对他们来说是个奢侈行为。于是。一夜情酒吧应运而生。
两个孤独地心灵在暧昧的灯光下彼此相识,毫无负担的聊天、畅饮,觉得合适两人便继续交往这交往并不是一定要发展成出肉体关系。否则,聊天完毕各自aa制付账,独自回家,也是一种精神放松。
这种一夜情酒吧在国内一般叫做“高级会所”,而在国内,直白的称作一夜情酒吧的,反而是卖淫场所的代名词。
舒畅听着温柔的音乐。透过酒杯观察着酒吧里的人。来这种酒吧喝酒的人,脸上都写着相同地表情“我很孤独,我需要朋友”等等。整个酒吧里,唯有舒畅与费力克斯显得漫不经心,似乎兴趣完全不在那些微笑的单身美女身上。
费力克斯显得很孤傲,他用老鹰俯视小鸡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酒吧里的单身女郎。看到他的情形,舒畅似乎觉得,在他身体内有个小恶魔正在玩天。天一头是冒险的欲望,令一头则反复衡量着那些人的美貌、身材,以及可能的职业背景。
他一贯如此,这个英国没落贵族后裔,打量人地目光总是居高临下,这一年,在舒畅雄厚资金的支持下,费力克斯斩获颇丰,自觉大展雄图的他现在更是踌躇满志。按他现在的心理状态,估计。即使不穿内裤的希尔顿来到他面前,也要被他挑剔的目光臧否一下。
一个身材高挺的金发女子摇摇摆摆的走过这两人,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那女人稍微停顿了一下,带着模特的姿势优雅地转了个身,好像在给这两人摆造型。舒畅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优雅的转身。费力克斯瞳孔的焦距明显不在那个女人身上。
“不错呀”,舒畅举起酒杯,冲那女孩轻轻晃了晃杯子,微笑着接受了对方的示好。费力克斯到没话说,也端起酒杯冲无人处晃了一下,在酒杯凑近唇边时,他快速的嘟囓一声:“找到目标了。”
这不是个问句,而是个陈述句,舒畅明白了对方地意思。他说的是伯爵要求寻找的接头人。
踏上美洲大陆之前,伯爵曾要求舒畅寻找这位接头人。由于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片土地。在这大动乱的时刻想找到一个躲藏起来的人难度颇高。所以舒畅一直未曾催促,任费力克斯慢慢查寻,现在终于有结果了。
数十年前,伯爵曾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过,他不是作为城市亲王掌控这片土地的地下世界,只是以游客的身份在这里漫无目的的游荡,借此寻找他追寻的物品。等伯爵对寻找之旅彻底绝望时,他带着随从们前往孟买,唯有几个外围人员。留下看守他在当地置办地产业。
许多年过去了,这些产业屡经易手。当初的产业看护人已经传承了数代。费力克斯很是费了番功夫来查出那些隐藏身份的看守者。
“安排一下,我明天要见”,舒畅晃着酒杯,似乎在冲刚才那位妖娆而过的美女讲话,费力克斯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望着那位美女好像在评价对方的身材,嘴里却说的是:“那不行,那家伙待在阿拉斯加,把他从地洞里揪出来,至少需要三天。”
舒畅现在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那就三天,三天后我要见。”
费力克斯点点头,他继续说:“找到目标了”
这是句问话,舒畅慢悠悠的摇摇脑袋,费力克斯毫没义气地放下杯子:“我找到目标了,再见。”
他从黑暗中勾了勾手,像是使用了召唤魔法一样,从黑暗中猛然跳出来一名身材极其惹火的艳丽女郎,她用涂着指甲油地食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费力克斯郑重的点了点头,那女人立刻展开了笑颜,快乐的勾住了费力克斯的肩膀,两人低声耳语着,立刻从酒吧里消失。
“你没护照”,舒畅不满的嘟囓。费力克斯走的很快,所以舒畅说这句话时,等于冲着虚空自语。
刚才那位娇娆的走过去的女郎指缝里夹着一个杯垫,摇摇摆摆的向舒畅走过来,舒畅用欣赏的目光迎接着对方,耳边却传来一声炸响:“别搞了。”
舒畅没有回答,他脸上诧异的神情仅仅维持了一秒,立刻恢复了平静。这时那位女郎已经走到了舒畅面前,将杯垫塞给舒畅,轻轻说:“给我打电话。”说罢,她冲舒畅晃了晃手指
身隐入阴影之中。
“别搞了”舒畅捏着那个杯垫,振振有词地冲着那女郎的背影轻声说,他一振言辞,像足了一位充满正义感的绅士。
“别装了”,耳边那个炸响的声音继续爬到他身边:“来这找乐的都不是些正人君子。别告诉我你一直如此正直。我听哈根说,在这准能找见你,果然。”
舒畅侧转过身去,冲着刚才那人展开一个憨厚的微笑:“你,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你在这间酒吧也兼职”
这是赵牧,他原本应该在国内,给钱颖打工,当酒吧歌手。现在却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边。
赵牧能找见他。舒畅一点不感到惊讶。不知道哈根欠了赵牧多大一份情,只要这厮一逼迫,哈根总会乖乖吐露舒畅的行踪。即使舒畅有重大的任务,那混蛋都不记得。
“命苦啊”,赵牧一把抓过舒畅地酒瓶,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斟满了杯子,一饮而尽,而后才开始抱怨:“你说你吧,跑路你就跑路,一点不专业。瞧,你在芬兰预定了今年的圣诞贺卡。前几天,北极村发来确认函,小钱顺着地址一查你居然留下了在美国的联系地址。
你说你是不是真心想躲藏,真心想躲就别让人找见,老是留下个联络方式。唯恐别人找不见,结果呢,结果我就受苦了。大冬天的,我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到了,容易吗我”
对于赵牧的抱怨,舒畅早有经验,这招式太老套了,这么久了,一点与时俱进的觉悟都没有。他爽快的掏出支票来,在支票上画着零。
画到第三个零地时候。赵牧轻声哼起歌来“北风那个吹呀,雪花那个飘呀”。他在用歌声提醒舒畅,外面正是数九寒冬,他冒着大风雪赶来寻找舒畅,有多么辛苦。
舒畅给支票上又画上一个零,赵牧的歌声只叫了八步。
“不会吧,太黑了,公费旅游要价还这么高”,舒畅一边抱怨。一边在支票上又画上一个零。这次赵牧的歌声停了,可舒畅郁闷极了。真想找个恶势力同归于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