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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滚滚,舒畅的脸颊上却没有一滴汗水,别人张嘴都难,生怕吸进一团火焰,可他却如平常一样开口说话。他揪住一名船员,语速很快的问:“还有其他人吗”
对面的那个船员愣了一下。欲言又止。这时,先前的救援船人员着急的催促舒畅:“马文,火势太大,赶快撤离。”
此人地催促让现场的紧张气氛更浓几分,那位船员来不及细想,脱口而出:“船长和大副还在舱里。”
刚才那名催促的船员再次催促:“马文,船要爆炸了,快点撤离。”
舒畅挥了挥手。其他队员立刻顺着悬索开始向上攀爬,救援者与直升机都开始做撤离准备,而舒畅本人则像个尽责的救援队长一样,重新带起呼吸器,领着格伦向船舱走去。
救援直升飞机飞起,它绕着火场盘旋了几圈,从高空扔下几个灭火弹。这种灭火弹是用爆炸的期望将空气排除尽,已达到灭火的效果。随着灭火弹的投下。浓浓得爆炸声响彻了整个码头。
可惜,火势似乎太大,投下的灭火弹只是阻止了火势地进一步扩展。带却对大火影响不大。投光了所以炸弹之后,直升机无奈的调转方向飞向码头。
这时,另一架直升飞机竭力加速,飞行到事故船上空,它不停的盘旋着。似乎等待最后的两名救援人员撤离。
此时,舒畅已带着格伦走进了船舱深处,这里是油舱的输送管。油轮卸货时,将这个管子接上阀口,码头上的云泵,会抽走油。现在,阀口边站着两个人员,他们似乎显得不急不慌,正在低声交谈。
舱外是大火燃烧的爆裂声,钻进油舱内的火焰烤地甲板有点发烫,附近的海水不停的冲刷,令船板发出滋啦滋啦地怪响。这声音极为恐怖,它预示着油舱爆炸在即。
舱内没有,连应急灯也因为高温而爆裂,两个站在黑影中的人仅仅依靠窗口透出的光线,让人能勉强分辨出人影。看到舒畅他们走进来,黑影中的人轻松的笑了:“只有两个人,你地胆子很大。”
“纽约警察”,舒畅亮明身份:“只有你们两个吗,请赶快撤离,来,跟着我。”
随着舒畅的说话声,格伦拧亮了头盔上的头灯,黑暗中两个人地形象透露出来。
为首者是个脸刮的发青的中年汉子,他穿着一身船长制服,在这场意外事故中,他的衣服穿的很整齐,每一粒扣子都扣的很严实。
在他身边是一个年轻人,面色苍白,两眼微微发红,鼻子高耸,他冲着舒畅露出了牙齿,尖利的犬齿,似乎透露出极度饥渴,他恶狠狠的笑着,笑容给人以鬼气森森的感觉。
“够了,先生们,别再演下去了,让我们彼此坦诚点吧”,船长跺跺船板,指了指脚下的油舱:“计划很周密,环环相扣,你是为他们来的。”
舒畅很委屈,你还别说,格伦还是一位真警察,这年头,说真话都不让人信任,什么世道。
格伦是所谓的承包警察,他承包了洛杉矶一个街区的治安。这就是美国所谓的民间警察。
这种民间警察制度源于西部大开发时代。那时,由于交通不便,政府无力向只有几个村民的小开发点派遣治安警,便允许小村村民自己推选警长,以维护小村的治安状况。
而后,这种制度推而广之,在一些大城市也推广开来。由于警卫的不足,美国允许私人承包街道的治安情况,他们将自己购置警车警械,以维持街区的日常治安。这些人称之为承包警察,当然,他们也必须通过美国的警察考核,获得警察从业资格。
承包警察靠收取治安费以维持警所的日常开支。大一点的警所还经常雇几名从业警察。与中国稍有不同的是,居民向承包警察交纳的治安费是抵税的。那意思是说,居民纳税,政府应该提供保护,而现在因警力不足。政府没有提供这种服务,这笔钱就应该从税额中扣除。
承包警车一般都把自己家当作警所,格伦也是这样,他在自己家设立了警所,雇用了几名从业警察当作帮手,其中就有马文的名字。
也就是说,当舒畅拥有马文这个名字地时候,他就是货真价实的美国街道警察。现在他想救人,却不被人信任。这能不让他委屈吗。
“好了,别逗了,这个计划太完美了,以至于它像一场戏剧,你不觉得吗”,船长看到舒畅委屈的表情,他打断了舒畅的辩解,不顾脚下滋啦滋啦的响声。端起架子继续说:“好吧,让我们回忆一下这场事故:先是一艘船突然撞上了我们的船,撞击部位竟然发生在吃水线下,让我们无法及时堵漏。
接着,一艘快艇驶过了油渍区,它竟然引
片油渍,先生,不要戏弄我们的智力。我们装载的即使速度再快,能让它发生如此猛烈的爆燃吗你怎么解释这一切。”
舒畅遗憾地叹了口气:“太多的巧合了。是吧。我当初就告诉他们别设计的如此完美,可他们不听,你等着,回头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舒畅的天真让那位船长哭笑不得,他看了看一脸坏笑的舒畅。又看了看站在舒畅身后一言不发的格伦,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你在拖时间。我有同感。好吧,我们都有时间,说说,你怎么完成这一切的。”
“很简单,撞击你们地船,纬度恰好在你们的吃水线之下,它的快速转向,让纬度撞在你们的侧壁上,恰好戳穿了油舱的隔水层”,既然装不下去,舒畅干脆坦白:“至于那艘油艇,它驶过油渍区的时候,借助铝热剂引燃了泄露的原油。”
“第三波应该是那艘救援船”,船长平静的补充说:“他们接走了我地全部船员我相信,他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是吧”
舒畅坦然的点了点头,那位大副在船长身边凶相毕露,他屡次作势扑击,但都被船长制止:“你不是他地对手,这两个人既然敢孤身来到船上,他们就有信心挑战”船长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他跺了跺脚板,用身体语言把他的话补充完整。
“救援船上的人应该证实你的身份,这样我地船员可以放心随救援人员离开当然,他们将一去不返”,船长说完,啧啧称赞:“太完美了,一个小组与一个小组之间衔接如此紧密,快的让人喘不过起来,这一切如此精密,不竟让我产生疑问你计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