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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喜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这是“国家大事”君上回国的时候曾跟我有约定,公子鲜子鲜是这个约定的见证人,我费心竭力,不让君上为国事忧心,不过是履行了当初对君上的承诺。怎么,谁不满意是公室子弟不满意,还是子鲜不满意”
宁喜这番话让公孙免余无话可说,他愤恨的离开宁喜的府上,一路走一路心想:“我是公孙,我一个公孙代表国君跟你说话,难道这还不够凑屁的,你竟然拿话噎我,看来你是想找死了。”
公孙免余的愤恨,以及卫献公的恼怒,让他们都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信诺。
公孙免余拂袖而归,气愤的对卫献公说道:“宁喜无礼甚矣,何不拘而杀之”
卫献公面有惭色,很不好意思的对公孙免余说道:“若非宁氏,寡人无以复国,以前寡人归国前跟宁喜约定:政由宁氏,寡人唯主祭祀而已如今我怎么可以背弃当初的诺言呢这世界以成败论英雄,我言而无信,胜利了大家不介意我的言而无信,如果失败了,那不是白白留下失信的恶名。”
公孙免余听了,一声冷笑:“君上信任我,让我去谴责宁喜,知遇之恩,无以为报。臣请以家丁攻讨宁喜,事成则归于君,不谐则臣独当之,吾君暂且假作不知,可也”
卫献公想了想,爽快的答应了:“好啊这是你个人的主张。事情成功了,你一定把国政大权交还寡人嗯,万一你失败了,我可什么都不承认,你这是纯属个人行为,与寡人无关啊”
公孙免余回答:“一定成功宁喜被晋国拘持一年多,重新掌权之后,得力家将都不在身边,他还自以为身在国都之内安全无比,从不防备有人突然攻击他。臣手下有三十名家将,假借拜访宁喜再度劝说他,这三十人足够杀宁喜了。”
卫献公不放心,又反复叮咛:“卿当谨慎行事,万一事情不成功,后果你都要承担下来,可不要拖累了寡人。”公孙免余点头称是,随后告别献公回府而去。
稍后,公孙免余回到自己的府第,召来宗弟公孙无地和公孙臣共谋其事,二人都表示赞同,并愿担任前驱。也是这宁喜该死,这时候恰逢宁喜在府中安排春宴,庆贺自己脱离晋国人的监禁。他压根没想到公孙免余会因为他的拒绝而产生怨恨,所以还宽容的派人邀请公孙无地和公孙臣赴宴。于是,这二人就率领家丁奔宁府而去,乘其不备,全力攻打宁氏。
战斗进行当中,卫国大夫右宰谷听说宁府有贼,急忙过来探问消息,公孙免余先将右宰谷斩于门下。宁喜听说右宰谷来救援,开启了大门,公孙免余率兵一拥而入,宁府上下登时大乱。
宁喜不知就里,急忙问道:“贼人在哪里怎么会有乱贼在白日、于国都中,攻击执政的府邸”
公孙免余冲了出来,得意洋洋的说:“我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所以有我存在,就代表了全卫国的人都反对你,你问什么盗贼的姓名,盗贼是举国之人”。
宁喜见事不对头,转身向后堂奔走。公孙免余穷追不舍,宁喜绕着廊柱转了三匝躲避,身中两剑,死于柱下。
事后,公孙免余认为自己如果因此事被卫献公重用,不免让人以为他出于个人功利而怂恿卫献公违背承诺,所以他拒绝了卫献公的封赏但他请求卫献公封赏自己的兄弟,重用自家的家主。当然,后半段事实,书写历史时刻意省略了。
执政死亡于国都,卫国“不准明白真相的老百姓”恐慌起来。原先卫献公承诺的担保人公子鲜听到确切消息,立刻收拾行李准备出逃,卫献公听到这消息,慌了神,赶紧派人,请求子鲜留下,子鲜愤然回答:“我作为国君信诺的担保人,最后国君违背了承诺,我如果无耻的继续生活在卫国,恐怕全卫国的人都要耻笑我缺乏荣誉感。”于是,子鲜拒绝了卫献公的挽留,渡过黄河出逃到晋国。此后,他终生无论坐卧,不面朝卫国方向,而且终生不食卫粟,以表示自己的守信,以及愧对宁氏的歉疚。
卫献公重掌大权,将宁氏一族斩杀的寸草不留,他得意洋洋。这时,卫国只剩下了一座城市,其余的领土都已经失去了,这位新上台的帝丘城主、也就是卫国国君,终于掌握了整个城市国家的权力,开始了继续治理卫国的大业。卫献公的谥号为“献”果然恰如其分。
子鲜逃亡之后,卫国发生动乱的消息也传入了晋国,此时晋国依旧忙着筹备国君大婚,而与此同时,陈国国君在楚国哀求援兵,病逝于楚国,实现了他“不求来援兵,不回陈国”的誓言。因为陈国国君的死,楚国人无奈,开始下令全国动员,准备出战郑国,惩罚郑国对陈国的侵略。
卫国动乱的消息是孙林父报告的。子鲜来到晋国之后,诚恳的向孙林父承认错误。当初在孙林父的治理下,卫国紧跟在晋国老大的身后,连二等强国之首的郑国都敢时不时的教训一下。而现如今,卫国连四流小国都不如。
对于如今的局面,子鲜终于忏悔了,他忏悔自己参与杀害卫殇公的事件,对着孙林父哭泣说:“一时错误,卫国现在向亡国的路上一路狂奔,如巨石滚下山谷,不可遏制啊我错了,我真不应该信任那个顽劣的君上,我以为他流亡在外十多年,如今长大了,总算懂事了,或许能够带领卫国摆脱跟班的命运,我”
孙林父淡淡的打断了子鲜的话:“卫国的事,如今已经与我无关了。你说,希望当今的君上能摆脱作为晋国跟班的命运,那么,卫国接下来要扮演什么角色是争夺霸主的地位吗”
子鲜很茫然:“晋国百年霸主,我们无论国力、人力以及经济力量,都不可能争得过晋国啊”
孙林父继续往公子鲜的伤口上撒盐:“那么,我们卫国摆脱了晋国跟班的命运,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