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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下降,使地里的水位下降,使地里的盐碱度降低,改良土壤。
说干就干,光说不干不是好汉。这条渠三百来米长,男知青一人分十米,再加十来个老乡,一次就分完了。水渠口宽七米,底部两米五,深两米二,好几个知青开挖前都用勾股定理算了算土方,无非便是上底加下底乘高除二再乘长,跟来挖渠的十来个老乡笑知青:“痴娃子,算甚,算个毬,挖就是了。”老乡不着急,几个人坐一块,卷小兰花烟,扯闲话,嘻嘻哈哈。
知青算完了土方,每个都在给自己划的白线内开挖起来。
十八九岁,身上有力气,再加上刚从北京回来,肚里有油水,一锹锹土,便很轻松地被挖起,被甩到一边。
老乡们抽完了烟,聊完了天,见知青们干一会了,便也一个个干了起来,他们干的没有知青卖力,一个个不紧不慢,一锹锹的。
半饷功夫,知青们大部分都已挖了一尺多深了,再看那些老乡,只挖了知青们的一半深。许加添瞅瞅身边的田新雨说:“咱们这么卖力气,你瞧那些老乡,他的怠工呢”
“唉,管他呢。”田新雨也瞧了瞧不远处老乡挖的水渠,说道。
旁边的孙茂干的已经头上冒出了热汗,边脱外衣,边大声说:“干,就要干的有劲,谁英雄,谁狗熊比比看”
田新雨看不惯孙茂那咋呼劲,便道:“小声点,老乡可能吃不饱肚子,肚里没食,干活没劲,咱们别太显眼了,悠着点干”
“悠着什么啊,我就不相信咱们干不过老农民,跟他们比,看谁挖的快”孙茂的声音更加大了。
“你小点声。”田新雨小声说。
“怕什么”孙茂好像和人赌气似的。
“你要没吃的,你能有劲挖吗”许加添插了一句。
“没吃的,就不干革命了”孙茂的声音仍很高。
“没吃的,也能干活”许加添又添了一句。
“没吃的,有土啊”孙茂说道。
“吃土也能挖渠”许加添故意激他。
“当然可以,吃土也能干革命。”孙茂声音更大了。
他们在大声说话时,几个知青和几个老乡以为他们在吵架,已经放下铁锹,凑到他们跟前,见孙茂说吃土也能干革命,大家都笑了,一个老乡道:“日毬怪了,吃土也能干革命,你吃个试试”
“对啊,吃啊”几个围观的知青和老乡附和道。
上第二十一章挖渠2
在众目睽睽之下,孙茂知道自己把话说大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放出去的箭,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把说出去的话收回呢。孙茂见大家注视着他,猛地从锹头上扣下一把土,生生地塞到嘴里,大口吞咽起来。
围观他的知青和老乡见状大惊,不知说什么好,田新雨:“开玩笑呢,何必认真”而围观的老乡,一边散去,一边道:“看着挺好的娃子,怎么是个二傻啊”
男知青们一个个甩开膀子挖渠,心里都在较劲,都是吃娘奶长大的,都是五尺高汉子,来这插队,别第一件活就丢脸,谁比谁差,干,比比看谁强。
到傍晚下工,男知青们大部分已经挖到一半深了,而老乡,只挖了两尺深,知青们看看老乡挖的,又看看自己挖的,头昂着胸挺着,心里想:怎么样,不比你们老乡差
第二天吃过早饭,知青们早早地来到水渠旁,虽然一个个也在努力挖,可是度却有些慢了。大家手上都磨出水,昨天冲着一股横劲,没顾到手疼,这第二天就不行了,手一攥锹把就疼,腰也疼,背也疼,胳膊也疼,不敢活不疼,一干活就疼,真像小男孩撒尿,头一下尿的远,第二下就不远了。
浑身疼也得干,大家干得沉默了,有几个干一会儿还坐下歇了会,只有孙茂像一头憨牛,脱掉外衣穿着红红的毛衣,闷着头,一声不响地一锹锹地干着。
半个小时后,挖渠的老乡才到,他们照例几个人凑一块围坐起来,卷上一支小兰花烟,悠闲地抽着,大声地闲聊着,抽完,闲聊完,这才到各自应挖的水渠前,不紧不慢地干了起来。
知青们挖渠的度慢了,孙茂的干劲反而大了。他干的满头是汗,脸胀的通红,又脱下毛衣,穿着秋衣干,干到快饷午时,又把秋衣脱了,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背心,知青们大部分都没劲了,孙茂仍然一锹锹地挖着,很明显他挖水渠的那一段,比周围几个知青的都深下去有一尺多。
“能干”挖渠的几个老乡看到他挖的渠,也赞叹道。
第三天,男知青们吃完早饭提着锹又到了水渠,男知青们有些像泄了半边气的气球,一个个跳到渠里开始有气无力地挖起来,同样是一锹土,这时他们感到沉重了许多,一来是经过两天大运动量的劳动,他们的体力消耗太多了。二来是,水渠越挖越深,原来土平着就可以扔出去,现在要仰着扔出去了,距离远了,又赶上没力了,所以一锹土在他们也就沉重了。
那几个挖渠的老乡仍然比他们晚来,仍然是先抽烟,聊天,再干活,仍然是不紧不慢地一锹锹挖。可是,毬了怪了,人家挖的倒比知青们挖的深了,真实先胖不算胖,后胖压断炕。
孙茂不服输,他在和那几个挖渠的老乡比。
他不睬其他知青的度,只顾自己的勇往直前。。他的脸涨的更红了,索性连背心也脱了,光着赤背,仍然一锹锹用力地挖着。
他长的很白,刚开始脱下背心时,两个胳膊是红的,背和前胸是白白的,只经过一个中午的曝晒,她白白嫩嫩的背上便晒起了好多亮晶晶的水,背和前胸也通红,简直就像粉红的沙漠里汪起的一滩滩泉水。
他的脸上涨起了好多红红的小疙瘩,他的嘴角也伸出了血丝,他挖渠的动作几乎机械化了,弯腰,蹬锹,挖土,直腰,扬锹,再弯腰,动作几乎一致,角度也几乎一致,不像人在干活,倒像一台机器在工作。
他是男知青中唯一没落后于挖渠农民的一人,他拼命地干,他那一段渠又比老乡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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