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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的了吗,男的生下就是干活的,女的生下市为养娃的,你把劲都干了活,你还咋养娃啊”
“干了活就不能生娃了”贾月洁高声问。
“能生,但那亏了,你又干活,又生娃,两头你都占了,要男人干甚”
“男女同工同酬吗,北京工厂的那女都一样,学徒头一年都是十六块,出师第一年都是三十块。”
“那倒是好,可是这不是北京啊。”
贾月洁本想到砖窑去背砖,可是队里看她身体不够粗壮,比不上徐风霞和赵卫红,便没让她去砖窑背砖,为这事,她还生了几天气。
现在,听说大队要成立学大寨突击队,她便报了名,并向葛存天和孙茂说:你们要成你突击队,可得把我算上一个,咱们都是北京来的,要互相帮衬一下。另外,突击队也要女将,不能单要男的,那不成了光棍突击队了吗“
葛存天和孙茂像“没女知青报名,便和队里二位领导说了说,大队记和革委主任正为女将不足而愁,见举荐的是她,便立即同意。
学大寨突击队分成两个队,一个队是深翻土地,一个队是修大寨田。葛存天被任命为修大寨田的队长,孙茂被任命为深翻土地的队长。
此时乃是夏日,地里的庄稼都长的人老高了,总不能铲掉庄稼修大寨田和深翻土地,大队革委会主任李目和村支李建文在对的地里转了转,见村西北头有一块二三亩大的一块坡坡地,搁了荒,便决定在那里修大寨田。
上第三十九章学大寨2
选择深翻土地的地方,则在这坡坡地的边上,七八亩,刚收过豌豆的土地上。
每队十来个人,插上红旗,敲上一通鼓,在工地宣了誓,便各自干起来。
葛存天带着十来个男女青年,把只有两米高的坡地铲了铲,分成三层,队员们热火朝天,干劲十足,把上面一层的土铲平,再铲下一层的土,第二层的土铲平再铲地面,也就是最下一层的土,没怎么费劲,半天下来,已干完一大半。
中午,大队派人来送来两桶鸡蛋汤,炒菜和大饺头,突击队嘛,不能再像种地农民那样回家吃饭了,伙食队里管,队员们高兴的屁颠屁颠的。活不累,又管吃,谁不乐意啊。
下午干劲更足了,几乎快把这二三亩的梯田修完了,队员们盼着队里再送饭,可是盼到太阳快下山了,队里也没送饭来,于是有的队员抱怨,早知只管中午一顿饭,悠着点干多好,多干几天,还能多喝几碗不要钱的鸡蛋汤。
第二天,葛存天感到队员们都像泄了一半气的皮球,走路慢了,干活不起劲了,自己本想让他们振奋起精神,干活快点。但一想,就这么点活,磨洋工也不愁一两天干完,干完了,突击队解散了,那自己这个突击队长也就不存在了,慢点就慢点,只要干部来检查时别干的慢就行,于是便也没说什么。
第三天,二亩来地的梯田便修成了,葛存天便高高兴兴地到大队部去汇报,希望大队领导去检查。
大队干部当晚没去。过了一天,上午九十点钟才去。二位大队领导在梯田上转了转,大队记李建文说:“蛮不错吗,度也挺快”望望革委会主任李目说:“是不是把人撤了”
李目望着梯田似有所思,良久才说:“我们这梯田和大寨的梯田有甚区别”
队员们争着说:“大寨梯田在山上,我们这梯田在平地,”“不,我们这梯田也不在平地,我们这梯田在坡地嘛”还有队员说:“大寨梯田大,我们这梯田小啊。”
“对”革委会主任李目听到这句,忙打断道:“我们的梯田小,但小要做的精吗,一层和一层的边边上都要围起堰,人家那里有石头,我们这没石头,用干打垒打墙吗。打的好看,不比大寨石头码的垒差。
另外,土啊,都是坷垃,要用筛子筛,把土筛细了,庄稼才长的好。还有,大寨修坡坡田咋浇水啊,是用抽水机提水,我们也在田下边挖个水池,把水引到地里,再在这拉上个电,按个水泵,把水抽到上面浇地,再在每层上面砌上水沟,浇水好用啊”
革委会主任李目这一通话,把大家的思想开了窍,对,可以精工细作吗,人家就是革委会主任啊,人家为甚想的那老周全,自己为甚就想不到呢,队员们便啧啧称赞起这位领导来。
大队记李建文见李目说出这老些话来,不禁皱了皱眉道:“这得多少工,又拉电,又砌水池,又得花钱,我看,糊弄两下就算了,不用那么认真。”
“说甚呢说甚呢”革委会主任一下脸红了,声大了:“学大寨就要认认真真的学,我们村虽没坡地,就不能造个大寨田,学不学大寨,真学还是假学,这可是个路线问题,可别胡说。”
大队记李建文一下哑然了。
大队革委会主任李目又视察了一下,然后对葛存天说:“就照我的办,明天到大队支上钱,到县里去买几袋水泥,我再叫电工在这栽跟杆,拉上电,再买台抽水机安上,亮上灯。”
大队记李建文和革委会主任李目走了,葛存天再看自己修的学大寨梯田,确实糙的很,太不像梯田了,简直就像几个大台阶,可是又一想,这二亩大的地方,其实把它挖平也不用费这么大劲,为什么大队非要把它修成梯田呢,而且把它修成那么精致的梯田,有什么用呢
贾月洁被分到孙茂他们这个深翻土地的突击队。深翻土地,就是一锹挨一锹地把土挖起翻过来,扣个底朝天。贾月洁见队里的突击队员翻地都挺卖力,她不甘落后,便也用力蹬锹翻起地来。
这使的锹,都是当地铁匠打的像炒菜铲子那种形状的二十公分宽,三十公分长,锹面略弯的锹底下薄,上面厚,挖一段土,这锹便被磨的贼亮,出银白色的光,但这锹,比园铁板锹头的锹沉,小伙子拿着不当回事,大姑娘拿它挖渠,便觉得吃力了。
贾月洁的锹,是管知青的男生借的,她常看男知青扛着锹进去村,本以为这锹也不太沉,可是一拿手上,感觉往下一坠,便知道这锹有些份量,她拿锹使劲翻着地,锹头入土需要用脚底蹬一下,这种锹很锋利,用脚一蹬,蹭的一声,锹头便没入土中,往下一按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