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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了,还要比大部分都强。”有财的话,说的虽然不十分明白,但王大力听了,心里却似乎好受一些,他和有财又碰了一杯酒后说:“有财,今天你为甚高兴又大方啊”
“我,我儿子要结婚了。”
“你儿子要结婚了”
“我儿子五零年生的,和你差不多大小,虽然现在不姓我姓,可他终究是我儿子啊,快结婚了,能不高兴”
“婆姨是哪的啊”
“五台的。”
“这村好几个找五台媳妇的。”
“当然,这是平地么,话说:山里的姑娘找川里的汉子,川里的姑娘找城里的汉子,城里的姑娘找北京的汉子,干脆,你就在村里找个婆姨算毬了。。。。。。”
“别瞎扯啊”
“谁瞎扯呢”屋外传来一句问话。
“你俩喝酒呐,真不赖啊”进屋的是村革委会主任李目。
“主任您来了。”王大力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有财见是李目,忙向他点点头,然后侧身从他那口大箱子里拿出盆有锡纸的迎泽牌香烟,放到酒桌上说:“主任来了,抽盒好的”
李目也不谦让,侧身坐在炕沿,端起有财那杯刚斟满的酒,一仰脖,喝了半杯,随后夹了两口菜塞到嘴里。一口酒,几口菜下肚后,李目打开包有锡纸的迎泽牌,从里面抽出三支,一支递给有财,一支递给王大力,一支自己叼上,点着,吸了两口烟说:“这烟,算是你的。”说着,指了指王大力。
王大力见革委会主任让他出钱买这包烟,也只得点头应道:“好,烟是我的,酒也是我的,只要您高兴,今天烟酒我管您个够”说话的有些讽刺的意味。
“呵,狗日的,你还怪上我了”李目喷出一口烟,“村里的几个男知青,就数你我没抽上你甚烟,也没喝上你甚酒,你就在砖窑干,累折了你的腰,你也就是个口砖坯的”
“反正招工也没有我,上大学也没有我,我没地去,不扣坯干甚”
“怪谁啊”李目斜着眼问。
“怪我出身不好呗”王大力还了一句。
“出身不好咋了,道路自己选,出身选不了,谁能选自己的爸妈啊。毛主席说,出身不好的,是可以再教育的子女,你上小学中学是受教育了,来农村是受再教育了,别看村干部对知青没问多少,没说多少,可是谁干的好,谁干的赖,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村革委会主任的一席话,说的王大力瞠目结舌。
他心想,原来意味这个只抓革命,只爱吃喝的革委会主任对自己这个出身不好的知青也有同情心啊,心里便生了感动之情,忙把李目前的酒杯斟满,举起自己的酒杯说:“主任,为了刚才的话,我敬您一杯”
李目举起酒杯,和他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后说:“这才是好犊子,你说,这盒好烟,该不该你请别以为有财箱子里的烟是他的,好烟都不是,都是大队的,是给外来的烧窑师傅预备的,没好烟外来师傅不给你好好烧咋办所以呢,这盒烟,要你买。”
“我买,我买,我不光买烟,还买好酒,但是,您也得为我招工的事上上心啊”王大力顺着他的话说,但话锋一转,转到自己的事上。
“就这几支烟,二两酒”李目看了看桌上已快喝光的酒瓶。
“我再买去”王大力忙站起。
“坐下,坐下,玩笑呢”李目伸手拉他坐下,眯着眼看了王大力两眼后说:“大力啊,我给你寻了个差事,为这差事,我可给人家说了你不少好话。”
“什么差事”王大力弓起腰问。
“这忻县刚建了个钢铁厂,在忻县县城北边五里地,是全民性质的,大几百号人呢,招正式工,这公社分了两个名额,我给你抢回一个,你去不”
“去,去”王大力高兴得立刻直起身子。
“那我就吩咐下去了,这个钢厂的指标就给你了,让别的知青别抢了。”
“谢谢,谢谢”王大力连忙感谢。
“谢毬个甚啊,都是一个村的,大力,这盒烟算你买的呀”村革委主任李目又说了一句。
中第一章初到工厂
王大力坐上汽车,时间不长便到了高原钢铁厂。这座钢铁厂在忻县背面五里处,厂子是新建的,只有一座不大的高炉,远远便能看到那铁黑色的圆柱状的身躯。说不大,也有五四层楼高,在这一片平坦的庄稼地里,平平坦坦的绿色平面上,也显得雄伟高大。
王大力提着手提袋扛着被褥向长门走去。厂前的路是碎石子和着黑色的碎矿渣铺成的,还没压实,路中间压的平坦,两边还有深陷突兀的地方,中间走车,两边走人。
王大力走在这渣石路边,时不时地有几颗鼓起的小石子硌的脚底生疼。路上有很多像他这样提包扛被卷的,大都向厂门走去,看面相,都是年轻人,听话音,有北京口音的,也有当地口音的。
王大力身后响起小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嘎嘎声,王大力忙向路边靠了靠,回头一看,是一辆小驴车拉着个行李卷和手提袋包等物件,嘎嘎地向厂门方向前进,车上坐着个戴着就草帽四十来岁的农民,挥着小鞭坐在车梆,在赶一头灰色的瘦毛驴,而车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人,他的头上搭着一条半湿的白毛巾,掩着左右耳和半个脸,只露出两眼的各一半及鼻子嘴。
王大力看着人似乎有点眼熟,正在想,那人却一下从小驴车上跳下,喊:“王大力”
王大力忙站住问:“你是,我是鲜可欣啊”
“你是一班的鲜可欣”王大力记得上中学时,同年级的一班,有个鲜可欣,他们是在学校田径队认识的,王大力在学校田径队投掷组,鲜可欣也在投掷组。每星期四下午,田径队训练,他们便聚到一块,他们投掷成绩都差不多。投垒球,鲜可欣如果拿初中组第三,王大力便是第四,如果标枪,王大力投掷拿初中组第三,鲜可欣定是第四。
铅球成绩两人也差不多,几乎不分伯仲,二人为此便拴在一块,每到星期四下午,一块训练,一块聊天,一起比赛,那时两人脸上都长了好多青春豆,一个一个,一片一片,有红的,有带小脓尖的,两人又一起到中医院去看痘,又一起到老中医家去扎梅花针,两人虽说关系不是十分亲密,但也算熟识。
“你也来忻县插队了”王大力问。
“当然,咱们年纪有几个没来这插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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