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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意你拿,我这个做婆姨的不好插嘴。你要回就舍掉挣大钱,眼馋,后悔。你要不回,也别看人家回京的知青羡慕,也不要后悔哪天煤窑不让干了,挣不到大钱。”
苟石柱想了想,仍是拿不定主意,便问:“你替我拿个主意”
“我不替你拿主意,省得以后你烦心起来怨我。。。。。。”二妞说。
“那你自己的意思想法呢”
“我不想让你回,最起码暂时不想让你回,咱们刚逮着个挣钱的道,没挣两天钱就撇了,而且我看这势头,有钱哪都能去。你没钱,回北京有什么用,无钱闹市无人问,有钱深山来远亲嘛。。。。。。”二妞说。
“我暂时先不回”苟石柱问。
“我可没说不让你回,大主意你拿。”二妞笑了笑说。
。。。。。。
刘炳坤知道苟石柱的父亲让他回京顶替的事后,自己也琢磨开了自己的事。陈鲁平已大学毕业,因为学的是法律,所以想再读研究生。法律,只有大学知识还不够,最好再读几年研究生。
现在中国又开了研究生课程,各校都开始招研究生了,她问刘炳坤她考不考研究生。刘炳坤想:自己家人,考研究生当然好了,如果上了研究生多牛气,在外边和人家说自己爱人是研究生,脸上都增光。
可是爱人在北京,是个大学毕业生,自己在山西是个小工人,只有初中文化,这差距拉的就够大的,爱人如果再上研究生,差距便会拉的更大,陈鲁平征求自己意见,自己又不能小肚鸡肠阻挠她。
让她考,又怕差距继续拉大,两人以后的婚姻由此而产生分歧,思来想去,终认为男子汉应该有男子汉的气魄,于是回信说:“你能考上硕士就去考,能考博士就考博士,我是你坚强的后盾,对你的任何决定我都是百分百支持”
信出去,春节一回北京,陈鲁平高兴地对刘炳坤说:“我不但考上研究生了,还考了个硕博连读”
“什么是硕博连读”刘炳坤问。
“硕博连读就是读完硕士读博士,不用再入学考试了。”
“你真行”刘炳坤赞叹道。晚上他搂着陈鲁平睡觉,都是轻轻柔柔的,心想这可是个研究生,可不是以前钢厂的一个女工了,干甚么事都要对人家礼貌一些,尊敬一些。
刘炳坤对父母讲了苟石柱父亲退休可以顶替的事,刘炳坤的父亲马上来了劲头,立刻起身到干休所,到军区老干部处去问。工作人员告诉他只有父亲是工人,插队的儿子才能顶替,干部是不允许的,军队的高级干部更没这回事了,并开玩笑说:“你是个师级,离休了,让你儿子也来顶替你当个师级。。。。。。”
刘炳坤父亲叹道:“真是当干部有当干部的好处,当工人有当工人的好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啊。”
但是,不能顶替当干部的父亲,就没有别的路子可以调回北京了吗。原来儿媳和儿子都在山西,刘炳坤的父母对儿子往回调北京的事也不是特别着急,想好儿女志在四方,哪里都可以生活,哪里都可以为党和国家做贡献。
现在,儿媳妇考回北京了,儿子还在外地,儿媳妇又上了研究生,且又长的挺漂亮的,别在大学里和别的研究生粘糊上,那儿子的婚姻就要出现问题了。还是想个办法,赶紧把儿子调回北京。刘炳坤的父母便四处托人,看是否能找个家在山西忻县的,自己单个在北京工作。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个,是个在北京第二汽车制造厂的工人,家在忻县,名字叫侯三变。
侯三变三十岁了,家就在忻县农村。当兵前,问下了对象。他当得是工程兵,刚当兵半年,便调到北京挖地铁,地铁修成了,几万工程兵经北京市委的要求,全转业留在北京继续挖地铁。
侯三变嫌挖地铁太累,又湿又不见阳光,和鼹鼠一样,便找个熟人说了说,调到北京第二汽车厂。北京第二汽车厂只能组装小货车,厂子也不甚大,挣钱也不太多,活虽然轻了,也不用钻地下了,但挣钱少了,每月只挣四十来元。
中第九十八章对调
侯三变是个农村大兵,在北京又是个工人,他相继谈了两个对象,都嫌他又穷又土。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便先后告吹。于是他又想起忻县村里当兵前许下的对象,那对象恰巧也没嫁人。
侯三变托媒婆去提亲,姑娘爽快答应,择日成了婚,一个在忻县一个在北京两地生活,第二年又养了个儿子,他一年要回忻县两趟,便觉得把钱都浪费在火车上,和老婆孩子又不能常年呆一块儿,也不能回家种几亩分给媳妇和儿子的责任田。思来想去,便想调回山西。
调回去也要找个挣钱多些的单位,他便选上了高原钢铁厂的炉前工,只要进了钢厂当上炉前工,一月连补助带夜班费和保健,五六十块是有的,比北京呆着强,巧里巧,他托的人问到刘炳坤的父母处。
刘炳坤接到父母的信,当天便请了假坐火车赶回北京。在北京西边海淀区招待第二汽车厂,侯三变正在底盘车间给汽车底盘上轱辘,见有人找他,便问:“你找我有甚么事”
“找你当然有事,我是忻县高原钢铁厂的,叫刘炳坤。”
“噢,你来了。”侯三变并未表现出十分热情,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又低头干他的工作。一个车轱辘上完后,才直起身说:“兄弟,我正在上班,请假是要扣工资的,你瞧是不是你在厂门口等我一会儿,等到中午十一点半我到厂门口找你,咱们一块谈对调的事。”
刘炳坤想,也许北京工厂的劳动纪律特别严,上班时间不允许职工请假,也就点了点头,走出场外看看表,刚刚上午九点半钟。刘炳坤便站在马路边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并数开过去的公共汽车。
这公路上只有一路公共汽车,每十分钟才过一辆,刘炳坤慢慢的数,终于数了十辆了,一看表才是一点,便等的有些心烦。于是他走进汽车厂门口的值班室,和看门老人聊天。“喂,小伙子,看你在门口转悠半天了,有什么事吗”值班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工人。
“我有事,是来这厂里找人。”刘炳坤说。
“找谁啊”那个值班人问。
“找底盘车间的侯三变。”
“找他什么事”那值班人员继续问。
“有点工作上的事。”刘炳坤不想对外人说出他和侯三变对调的事,怕别人知道,倘若有个家也在忻县工作知青的父母或亲戚掺和进来和侯三变对调,自己的事便要麻烦许多。
“小伙子你在哪工作啊”那看门人继续问。
“我在钢铁厂工作。”刘炳坤答。
“钢”
“不是。”
“三扎钢厂”
“不是。”
“带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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