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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你五串,你们不卖糖葫芦时,我孩子想吃,我想给她穿几串,作了给他吃。”
“这好做,关键是看把糖熬的如何。”那卖糖葫芦的又讲了几句。
。。。。。。
“看爸给你买了多少糖葫芦”赵亮举着五六串糖葫芦对女儿说。
“怎么买这么多,有一两串就行了。”妻子胡雪花说。
“我爸心疼我呗,想给我多吃,妈,您来一串”已经十一二岁的女儿从父亲手里拿过一串糖葫芦,举到母亲面前。
胡雪花接过,用牙轻轻咬掉上面的一颗,嚼了一口说:“好甜啊”
“你知我买这些糖葫芦是为什么”赵亮问。
“为甚”胡雪花露出山西口音。
“是想串糖葫芦卖,咱们小店门口中午下午都有一队队小学生经过,咱们串点糖葫芦,卖给小学生,那不就是一笔好买卖。本又不多,挣的也不少,也不用什么专卖局批啊,开证明盖章啦,怎么样”赵亮兴致勃勃地讲。
“你会粘糖葫芦吗”胡雪花问。
“怎么不会,就不能学会”赵亮耸了一下鼻子。
“好,赵宝儿,你爸心灵手巧,学粘糖葫芦了。”胡雪花嘴里说着,心里也蛮高兴,因为丈夫必然也在学一门手艺,不是整天找厂领导申诉,告状,没完没了的。
第二天,赵亮便去大钟寺农贸市场买了二十斤山里红,去山货店买了两根竹子,又去副食店买了五斤白糖。把山里红去核,把竹子劈成竹签,削尖,把糖到铁锅里熬,就等糖熬好,拿穿好的山里红粘糖了。
铁锅里的白糖开始变颜色,开始融化,又开始变成糖稀状,正在赵亮盼望糖稀出现金黄色时,突然现熬的糖没有出现金黄色,而是一点点的变黑了。开始时一缕缕的黑,后来全锅的糖稀都变黑了。
赵亮忙用串好的山里红去粘,拿出来一看,红红的山里红包着一层黑黑的皮,好像买的糖葫芦掉在了墨汁里,拿出来染黑,又用水冲了几遍一样。
“口味怎么样”赵亮尝了尝,比街上卖的口味一点不差。
“行啊。就是颜色差点,没准也能卖动。。”赵亮喃喃自语说。
“卖当然能卖动,就是要天黑又没路灯的情况下卖,人家分不出颜色时,好卖”胡雪花笑着说道。
“或者卖给盲人,便宜点。”赵宝儿也开起爸爸玩笑。
又试验熬了两回,糖稀只要变透明色时,便慢慢变黑了。怎么回事呢赵亮琢磨。
胡雪花也看着黑色的糖稀沉思,想了一会儿说:“糖是商店买的,不会有问题,水是自来水,也不会有问题,锅是咱们家的锅,也不会。。。。。。”
她刚说到这儿,马上高声说:“亮子,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在忻县食品厂时,看到工人熬稀糖,都用铜锅,我曾问他们,为什么用铜锅熬啊,他们告诉我,熬糖稀用铜锅不变色,可能是这么回事”
“真的”赵亮喜出望外,可是转念又一想,哪找铜锅去啊,现在的人都用铁锅,铝锅,不锈钢锅,铜锅不好找了。他问:“哪找铜锅啊”
“奶奶家里不是有个铜烟袋锅吗”赵宝儿戏耍父亲。
“你别添乱了,你爸正在想哪找铜锅呢。”胡雪花斥责宝儿一句。
“新铜锅不好买,咱买一个铜火锅行不”胡雪花突奇想。
“可能不行,铜火锅里面都罩着一层铅,不行。”赵亮给否了。
“新的买不到,买个旧的”宝儿又添了一句。
“对啊,买不到新的,买个旧的”胡雪花也应声道。
可是旧的哪卖呢赵亮想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十几天前的一个星期日,他曾陪和气到西直门立交桥下自的古董市场去过,那里人山人海,摊位摆出一里多地,他似曾见过铜盆之类的物件,也许那能淘换来呢。
果然,星期天赵亮在西直门立交桥下的自由古董市场,买到一个直径有四十公分的大铜盆,黄澄澄的,虽是旧货,但样子像金子般闪亮,只花了三十元钱。
回家,用盆烧了开水,把盆烫烫,便开始熬糖,随着糖的加热,赵亮的心也挺紧张,两眼直直盯着盆里的糖稀,也是怪,同样是白糖,铁锅里熬出来黑,铜盆里熬出来却是金黄透明的。
赵亮兴奋劲起来了,忙用串好的山里红沾上糖稀,放在刷过油的厚玻璃上,几分钟后拿起,红红的,裹满闪亮糖稀的冰糖葫芦完成了,咬一口,甘甜清脆。
“成功了”赵亮高兴地在屋里蹦起来,转身抱住胡雪花亲了一口。
“干甚么呢”胡雪花忸怩地推开丈夫,向女儿赵宝儿望了一眼,赵宝儿忙用手捂住眼,把头扭向别处。
第二天,赵亮的小铺门口就立起一根一人高的杆子,杆子头有二尺长是长圆形一个杯子粗的长塑料沫,上面像刺猬背一样插满红红的一串串糖葫芦,放学的小朋友路过,便争相来买,没多长时间,棍子上插的糖葫芦便卖没了。
“糖葫芦卖的真棒,我再想开点山楂糕。”赵亮乐呵呵地对胡雪花说。
“山楂糕怎么做,你会吗”胡雪花问。
“不就是山楂打碎了,拌上糖吗”赵亮一付懂手艺的样子。
“可能也不那么好做。”胡雪花问道。
“大众食品,估计也不难,咱先买几个罗,把山里红煮烂后过滤,把籽和粗的东西留罗里,拿细货做山楂糕。”赵亮琢磨道,于是他买了几个罗,罗眼有大的小的,他准备先试验一下。
把山里红煮烂后,筛去渣滓和籽,他便往里搅拌糖,可是冷却后,煮熟的山里红并没凝固,而是像粥一样,稀稀的滩在盆底。
这是怎么搞的,往里放点淀粉,卖凉粉的就是淀粉煮的吗,他又把淀粉和山里红粥一起煮,放凉了,倒是稀里糊涂地凝固住了,可是由于淀粉放的过多,山楂味又不浓了。小手艺,小诀窍,可是于赵亮来说却是个大问题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于是他跑到一个卖山楂糕的柜台,买了一块山楂糕,一边交钱一边和那个女售货员说:“我女儿最喜欢吃山楂糕了,前两天,买了一块,稀晃晃的,拿都拿不住,比南豆腐还软,不知怎么回事”
那女售货员望望他说:“可能山楂放少了。”
“不是,是矾放少了”一个正在弯腰收拾柜台的老售货员说。
“山楂糕放矾啊,是白矾么”赵亮问。
“是啊,”那老售货员直起腰,挺瘦,约莫五十来岁,说:“山楂糕,不放白矾,怎么成形啊,房矾才能凝固呢,夏天做肉皮冻,怕化了,也往里放矾,肉皮冻倍结实,扔地上能蹦二尺高,都摔不散,跟皮球似的,砸人脑袋上能砸一个包。”
赵亮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