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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璧君不同意这个观点,起来辩驳几句,无非是人民主权、共和民主的一类。隆裕面不改色,只道:“妹妹,我知道革命党跟咱们看法不一样,这不要紧。皇上说了,革命党也是让洋鬼子给打痛了,也是为了这个国家能好起来说来说去,不管怎么说,革命党总要比贪官污吏强。”
陈璧君默然无语,这话总也不能算错吧,不过还是表态:“无论如何,我们连死都不怕,是不会变更自己理想的。”
“这个皇上晓得,他知道汪先生是革命党的领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相见恨晚他也晓得,汪先生是真革命党,是实干家,不像有些人那样整天挂着革命招牌,是空头革命家。今天找妹妹来说,不是想当说客,只想告诉你,皇上很欣赏汪先生,是绝不会杀他的,请你放心。”
听到这里,不知怎么的,陈璧君那颗悬着的心微微有些归位。
“今天主要有件大事和妹妹商量,皇上知道妹妹一直倾心于汪先生,不惜跟随他身履险地,是患难之交,很想替你们操办一场婚事,帮你把这个心愿了结了。那布告也不是汪先生自己说的,是皇上的主见。”
这消息不用隆裕说陈璧君也猜的出来她知道依汪精卫的脾气,即使再想着自己,也巴不得她远走高飞,布告必定是捏造无疑。但她依然震惊地无以复加皇帝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小女儿埋在心底的情愫,除了最亲近的同志并没有知道难道有人叛变
“妹妹,姐姐只劝你一句,再怎么时髦,亲还是要成的,堂也是要拜的,即便两夫妻一起死,汪先生也要给你个名分不是”
一语击中陈璧君最大的心事她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隆裕微微一笑:“妹妹先回去想想吧,已替你在六国饭店安排了住处,你就放心住着,姐姐给你做保,你的汪先生绝不会有事的。”
陈璧君走后,隆裕得意地问小德张:“如何”
“主子,您说得太妙了,这女革命党一开始寻死觅活的,到后来眼看就要被说服了”小德张谄媚地笑道,“照奴才看,都赶上咱大清开国时孝庄老太后劝降大明洪承畴那光景了。”
马屁人人爱听,隆裕笑得合不拢嘴:“你个小兔崽子倒会说话,皇上也是这么说的。”
“只怕有些话皇上听了会不高兴”
“就是皇上让这么说的革命党吃软不吃硬,咱们就投其所好。光说软还不行,还得说可怜,皇上可怜,皇后也可怜陈璧君心再硬,也是个女子。”第一轮眼泪攻势宣告结束
第二卷席卷大江南北
第三十九章晓之以理
辗一夜无眠,汪精卫都在牢中思考此次行动的前因后君的毅然与果敢,他感到万分欣慰,又害怕她的将来对于清廷的承诺,他并无信心;对革命事业的回顾,他感到无怨无悔,又痛恨自己见识不明书生造反,果然三年不成。
忧从中来,悲从中来,才情大动,遂提笔写下诗一首。
天明后,他却被引去见了善耆。王府里有一间房间完全按日本式样布置,榻榻米亦从日本原装进口,原是王府所聘家庭教师川岛浪速与善会谈的场所,此时用来接待汪精卫,倒也是恰如其分。
宾主双方依东瀛之礼就座,中间摆放的却是一副玉子围棋。
“不知汪先生对此兴趣如何”
“在日本时尝偶然为之,却不精通。”
“那么,便请先生赐教如何”
“可以,不过手谈前我想先请您过目一下我昨夜所作诗词,阅后便知我心意,免得浪费多余口舌,与双方面上不好看。”汪精卫板起脸孔,一字一顿地说道笑话,他当然知道善耆和他会面的目的,不就是想说降我汪某人么
善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有意思,有意思令人别开生面。先生才华名动京师,大作自然是要拜读的,不过”他拖长了声调:“容我先猜一猜此诗中词句。”
“王爷好雅兴。”汪精卫倒是落落大方直接称呼善耆为王爷,或许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丝毫不代表对皇权的畏惧。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一句。当为少年英雄写照。”善捻着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汪精卫大惊失色,这正是他诗中一句。对方如何知晓
第一回合过招就隐然占据上风,善耆大笑:“怎么,不是么”
“王爷从何而知”汪精卫仔细回想了整个过程,确信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依牢房的结构与布局,似乎也没有窥视地可能性邪了。
“帝国日报有道上谕。不知汪先生是否见过”
“哪一道”
“皇上得神人襄助一事”
晕汪精卫目瞪口呆,他素来对神鬼附身之事嗤之以鼻,认为无非是统治者愚民政策和花招手段罢了,这当中究竟蕴藏着什么样地异常
“皇上昨日便说,汪先生或将作诗明志,若果作,则会有此句。”善得意地看着对方,“如何。不是本王诓骗于你吧”
摊开一看,汪精卫昨夜所书历历在目:
街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
孤飞终不倦,羞逐海鸥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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