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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宫平摇了摇头,“您一直以为自己有颈椎病,可到医院怎么检查,您的脖子也没问题,对不对”
“没错”王老板连连点头,“所以我才会总跑到这里来,因为陈师傅的手法确实管用。”
“医院当然检查不出什么。我想您得罪的那些动迁户里,一定有懂得古老法术的人。他弄了些东西压在你那里,按摩只能暂时缓解,却不能消除它。时间久了”
“怎么样”王老板胆怯地摸着自己的颈后,真有些怕了。
“恐怕骨头会断裂。好一点,高位截瘫,坏一点”宫平叹了口气。
“有法解吗能破吗”王老板跳了下来,“宫师傅,您尽管开口,多少钱我都给”
他的叫声惊醒了同伴,那位老张慢慢抬起头,看着两人:“这是怎么了”
“我一会儿告诉你。”王老板随口答了一句,然后又问起宫平。宫平摇了摇头:“如果对方不撒掉法术,谁也没办法。”
“什么法术”老张皱起了眉。王老板一跺脚:“老张,是这么回事”紧接着将宫平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张坐直了身子,抬头看着宫平,忽然嘲讽地一笑:“年轻人,从哪里学的这种招术”
“你认为我是骗子”宫平冷眼看着老张。
“老王,你经常来这里吧”老张没理宫平,而是和王老板说起话来:“这么长时间,你的什么情况都早被他套去了,现在拿这些从你嘴里说出来过的话来骗你,你傻啊”
“张先生。”宫平看着老张,目光咄咄逼人,“我可以证明我不是骗子。”
“怎么证明”老张斜眼看着宫平。
“真的要证明吗”
“当然”
“好。”宫平缓缓开口,“我的功力没法看清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但我却知道,你过去干过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有句古话,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婚。我感觉,那句话应该与这句话有关。”
宫平知道自己在冒险,但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的推理。
果然,老张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怔怔地看着宫平,再不敢开口说一个字,王老板惊讶地看着老张,半晌后说:“老张,也被他说中了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老张铁青着脸,没说话。
“宫师傅,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办”王老板越发地焦急了。
“很简单。”宫平又恢复了笑容,“补偿,尽最大的可能去补偿每一户――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个下咒的人是谁,所以你只有让所有被您用特殊手段整治过的人都满意,对方才可能撤掉法术。”
“这”王老板犹豫了,“宫师傅,你不能帮我化解吗多少钱都行”
“我只能做到这一步。”宫平走过去,慢慢抓住了王老板颈后的那个厄运怪物,厄运一离体,王老板的运就立刻松开了手。宫平将厄运移到了王老板的右肩头,然后用右手将它从自己的左手中扫了出去,厄运一下落在王老板右肩上,猛地将利爪刺进王老板肩头,王老板的运,便立刻再次伸出手,压在厄运头顶。
厄运便缓缓抽出了爪。
“你做了什么”王老板揉了揉右肩膀,“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些发涩”
“我只能让那东西在你身上移动,却没法清除掉它。”宫平说,“我现在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身上真的有些可怕的东西,而我只是让你暂时脱离了危险――这样的话,最坏的结果就只是半身不遂而已,不会危及生命。你可以考虑一下要怎么办,如果想要根治,就照我说的办好了。我晚上八点半到十一点都会在这里,你知道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回过头,看了看老张:“这位张老板,您似乎”
“我怎么了”老张也变得紧张起来。
“目前还不能清楚地看透。”宫平说,“下次王老板来时,您也一块过来吧,可能那时,我就能看清您身上的东西了。”
这话令老张毛骨悚然。
宫平回到了陈大冲的休息室,看着倒卧在床上憔悴不堪的陈大冲,宫平多少觉得有些心酸。这样一个孤独了一生的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苦难
“陈师傅。”他轻声呼唤着他,陈大冲缓缓转过身,瞪了他一眼:“你又回来干什么别他娘的过来打扰我”
宫平没有走,反而坐了下来,久久注视着老人那张表情威猛的脸。
“你并不是恶人,何必总装出这么一副凶恶的样子”宫平平静地说,“我知道刚才你受了很重的刺激,我也猜到了那是为什么。但我有一个要求――不要做傻事。上天是公平的,它会给你一个公平的。”
“公平”陈大冲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你不就是宫平吗看来老天真是给了我一个公平”
“能说说你的事吗”宫平继续说,“也许说出来,你就会好过。也许,我也可以帮你分担。”
“帮我分担”陈大冲一翻身坐了起来,“你分担得了吗你尝过失去一切的滋味吗你知道一个人失去了全部希望,孤独地活着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眼看着害了你的人过得比你好时是什么滋味吗”
“那个姓张的老板就是那个人对不对”宫平一动不动地坐着,静静地注视着陈大冲。
陈大冲瞪圆了眼,狠狠瞪着宫平。但他凶恶的目光并不能吓退年轻人,在年轻人面前,他的杀气失去了全部的作用。他感觉到无力,于是一屁股坐在床上,眼泪滴了下来。
“娘的”
“我想我猜得没有错,因为我几乎已经得到了证实。”宫平继续说,“那个姓张的人,夺走了你的爱人,也夺走了你的自尊与自信,还有对生活、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对不对”
“滚”陈大冲抬起头,恶狠狠地说。
其008:陈师傅的故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离开了按摩院,走在大街上,运终于忍不住问宫平。
“没什么。”宫平边走边说,“只是觉得陈师傅很可怜。同时我也觉得,那么轻易就毁了别人一生的家伙,应当得到报应。”
“我对那个陈大冲可没什么好印象。”运说,“也许孤独一生是他应得的报应也说不定。”
“所以我才没有立刻动手。”宫平说,“今天我布下的局,令那个姓张的人一定会再来。而在这中间,我会问清陈师傅一切。”
“你真的会什么看相”运这时又忍不住好奇地问。
“看相”宫平笑了,“我从前在哪本书上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