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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为是指夏侯渊,现在才明白,刘修才是这里最重要的人。
大厮狂喜。顾不得攻击夏侯渊,清啸一声,十指贲张,狠狠的向刘修抓去。
刘修摔了一跤,又灌了两口水,眼睛又被水迷住了。一时有些发懵,根本没注意到大厮对他的攻击。夏侯渊却看得清楚,他一把将刘修推到一边,双掌一错,迎了上去。
大厮是有备而来,夏侯渊却是仓促迎战,速度和准备度都差了一筹。大厮冷笑一声,双掌迎上了夏侯渊的手掌,十指准确的破开夏侯渊的指缝,将两人的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眼神一紧,手指et用力,就准备折断夏侯渊的十指。
刘修坐在一旁,正在甩脸上的水,一看到两人双掌相迎,他就暗叫不好。这老头指力惊人,肯定在手上下过很深的功夫。夏侯渊武技是不错,可是要和对方对掌,他肯定要吃亏。这要是双手十指被折断,甚至像那块石头一样被抓得粉碎,他以后可就毁了。
刘修来不及上前阻拦,下意识的大喝一声。他刚才被撞入池中,虽然被夏侯渊垫了一下,没有撞破头,可是也有些气血翻腾,此刻又为夏侯渊的安危着急而大吼,胸中那团气血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子喷薄而出。
这一声,猛虎啸谷,杀气磅礴。
大厮的手已经扣住了夏侯渊的手指et,蓄势待发,突然被刘修这一声怒吼,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耳中轰鸣,耳膜一阵阵刺痛,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气浪击中,身子一侧,横行两步,尖锐的指甲在夏侯渊的手指et间划过,夏侯渊的双掌顿时鲜血淋漓。
大厮很快稳住了脚步,诧异的看了一眼刘修,随即长吸一口气,撮唇发出一声如鹰唳般的清啸,高高跃起,双臂展开,双腿紧紧的收在腹下,向刘修扑了过来。
刘修一声啸出,已经清醒了三分,一见大厮这副恶鹰扑食的杀招,想也不想,双手在石沿上用力一推,身体借势破开水浪,向前猛扑。一声低吼,左拳在前,右拳在后,侧身猛撞。
大厮蜷起的双腿突然踢出,一只脚踢向刘修的左拳,另一只拳踢向刘修的面前。
“呯”的一声,拳脚相交,刘修只觉得手臂一麻,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原本准备去挡大厮另一只脚的右拳慢了一步,眼看着就要被大厮迎面踢中,正在哀叹自己运气不好的时候,大厮却也被他这一拳击得重心不稳,失去了准头,左脚从他脸颊旁踢过,横扑入水池中,溅起一人多高的水hu。
水hu四贱中,落水的大厮横拍出一掌,正中错身而过的刘修后背,虽然只是随手一击,并不是全力以赴,却也击得刘修胸口一闷。
刘修借着这股掌力再向前半步,猛然拧身反击,右臂如一条铁棍,狠狠击了下来,正中大厮后背,紧接着失去了知觉的左臂也借着旋转的力量飞舞起来,狠狠的砸在大厮的后背上。
这两击让大厮有些承受不住,一下子沉到了水底。夏侯渊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扑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大厮的双臂,用力拧向背后,双手死死的按在大厮脖颈上,用力的将他压在水下。
岸上,鲍出一刀劈开了一个年轻修道人的后背,那人惨叫着。徒劳的伸手去摸自己的伤口,却怎么也够不着。与此同时,五步外的许禇像一头猛虎一跃而至。半空中,环刀出鞘,刀光如匹练般掠过。“轰”的一声巨响。许禇落地,被他踢起的石子四散而飞。他面向水池半蹲,左手握着刀鞘环于身前,右手环刀斜指向后,如虎似豹。
那年轻修道人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又向前扑出两步,这才轰然倒地,腔子中涌出一股股的鲜血,而他的首级却在半空中飞起,巧巧的落在许禇后指的刀尖上。鲜血顺着刀身流下。
许禇手一抖,刀尖一颤,首级再次飞起,被一个赶过来的虎士一脚踢开。虎士们冲到水池边,看着水hu翻腾的温泉池。二话不说,两人伸手将刘修拉了上去,两人扑了下去,协助夏侯渊牢牢的控制住了还在挣扎的大厮。
大厮虽然被三个人摁在水下,却不肯罢休。他紧紧的闭住嘴,屏住呼吸。手臂关节怪异的一扭,挣脱了夏侯渊的控制,双手一挥,分别握住一名虎士的小骨,猛然发力“喀嚓”一声脆响,两个虎士的腿骨被他硬生生的拧断,立足不稳,栽入水中,松开了大厮的双腿。
大厮一击得手,在水里翻了个身,一跃而起,冲出了水池,双臂一张,如雄鹰一般向已经上了岸的刘修扑去。
他刚刚露出水面,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许禇前弓后箭,双手握刀举过头顶,一对杀气腾腾的虎目死死的锁住了他。
“杀”许禇一声厉喝,环刀电然而下,正中刚刚跃起的大厮头顶。这一刀带着厉啸,锋利的刀锋直直的破开了大厮坚硬的头骨,又接着一节节的劈开大厮的颈椎、背椎、腰椎。
“咯咯咯”声连成一片,大厮被许禇一刀沿脊柱劈开,二十四块脊椎骨连同骶骨和尾骨,都被均匀的劈成两半。
大厮分成两片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两眼眼睛瞪得溜圆,距离却越来越大,看着另一半身体坠入水中。
鲜血从被劈开的身体中涌了出来,顷刻间将池水染红。
许禇仍然保持着前弓后箭的姿势,双手握刀,刀尖斜斜下指,直指池水中已经被分成两半的大厮,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还刀入鞘。
“靠”刘修在两个虎士的扶持下,看着缓步走过来的许禇“仲康,好刀法。”
“将军,臣失责,让将军遇险。”许禇双腿跪倒,双手将环刀举起:“请将军责罚。”
刘修笑了笑,想伸手去拍许禇的手,安慰他两句,却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连手都举不起来,甚至连笑都有些勉强,他一时有些好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