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8(2/2)
武田胜赖哈哈一笑,言道:“看到大熊朝秀那混蛋,被打得那样,我当时不知道有多舒服,此人目无君上,是该受到一点教训,但是李晓,为何方才你费了这么长工夫呢”
李晓哈哈一笑,回忆起刚才与大熊朝秀比武。以李晓今时的实力,与这位靠着几十名手下,才与上泉信纲战成平手的大熊朝秀,当然要胜过一筹了。
之所以费了这么多时间,主要都是用在教育说服上面了。
李晓一直信奉克劳塞维茨,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同理这句话用李晓的理解就是,先痛扁你一顿,再慢慢进行温情的说服,也是一样的。
胡萝卜加大棒是古今不易的至理,要说服对方,对方心底一定要对你有某方面的肯定,否则就是孔夫子再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也是没辙。
大熊朝秀被李晓武力压服后,李晓就同大熊朝秀说了一番后世看书学来满篇大道理。不知大熊朝秀是不是被李晓这口若悬河的演讲给说晕了,还是自己处于心灰意懒之下,也直接坦白向李晓说了自己想法。
于是李晓半听半猜地,将大熊朝秀的闹事的缘由猜了个大半。
不可否认大熊朝秀确实是有才干的人,但是嘴巴太臭,性格太直一直得罪了不少人。之前因为与同为上杉家臣的上野家成,下平吉長,因为领地之争,而导致双方派系矛盾激化,因此一怒之下,才起意谋反。
最后大熊朝秀谋反失败,犹如丧家之犬逃到武田家。
虽说其军略内政方面才能都不错,但因为性格问题,一直苦苦得不到信玄的重用,这回得知被指派来辅佐武田胜赖。大熊朝秀以为自己是遭人排挤,才来到高远城,所以他才在城主评定室内大闹,心想武田胜赖若不能容忍他性格,自己就决定出奔。
李晓这仔细一讲,武田胜赖,真田昌信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如此一来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之后武田胜赖亲自找大熊朝秀做了一番长谈,而这君臣二人之间,也因此冰释前嫌。
李晓记得在历史上,大熊朝秀虽反了上杉谦信,但对武田家还是一直很忠诚的,这点特别是对武田胜赖。在武田家覆灭之时,武田家多位谱代重臣被寝返,但大熊朝秀一名外样家臣却对武田胜赖不离不弃,最后还与武田胜赖,君臣二人一起战死在天目山。
大熊朝秀彻底臣服武田胜赖之后,其他新进的家臣哪里还敢有太多意见,自然也乖乖地融入了这个体系。
总之有了大熊朝秀,马场昌房他们的加入后,武田胜赖麾下的家臣团,已经初具规模。其中既有保科正俊,大熊朝秀,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将,也有真田昌幸,马场昌房,跡部昌忠,秋山亲久这样年轻将领。
这些年轻人们各安其位,同时也摩拳擦掌,准备干出一番大事业来,整个家臣团也因此呈现出一种蒸蒸日上的生气。
接下来几日里,武田胜赖召集新的家臣团班子,将铁炮采购,兵粮储备,招募浪人,维持治安等等任务布置下去,家臣们接到各自任务后,都不敢怠慢,一丝不苟地开始操办。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眼见就要到了武田胜赖的诹访军,征战西上野的时刻了。
第九十二章挖墙角的来了
公元一五六二年,永禄五年,尾张,清洲城。
应永十二年公历1405年,身兼尾张,远江,越前三国守护的斯波义重,修筑了清州城,过了几十年,因为原守护所下津城被焚,清州城被作为斯波家的守护所,自此一直成为尾张国的中心地。
弘治元年1555年,守护斯波义统被织田信友所杀,尾张大名织田信长笼络斯波义统之子义银,又夺得了清州城,并作为其居城使用。
清州城的大手门处,一名背插木瓜纹旗指物的传令武士纵马驰进了大门。
“什么美浓的义龙死了”
清州城二之丸的马场之中,一名穿着狩衣,腰胯着武士刀,正在骑马的男子长勒住缰绳,拨过马头来到前来禀报的武士身前,从马背上跃下。
而负责禀报的武士单膝跪在这名男子身前,言道:“据忍者密报,就在前天美浓斋藤家当主斋藤义龙得癞病病死。”
这名男子沉思一会,目光低垂,双手像无意识地折起马鞭,然后似在自言自语般言道:“义龙一死,美浓对我信长而言,唾手可得。”
突然这名男子将头一抬,大声喝道:“给我搬张折凳来”
随即一名小姓搬出了一张马扎,给主公坐下。
这名男子自然就是有第六天魔王之称的织田信长了。今年织田信长刚刚二十八岁,正趋近于一个男人精力和智慧最巅峰的年纪。
现在的织田信长早已不是当初那位,整日用稻草把头发打横结、穿着小袖袒出半个胳膊、然后拿着竹刀、挎着马在尾张町市乡间,横冲直撞,肆无忌惮的叛逆少年了。
眼下他的脑后梳着公卿式的朝天髻,一身合体的狩衣穿着在身,双腿交叉在马扎前,右手紧紧握住武士刀的刀柄,目光如鹰。就在去年,织田信长在桶狭间,以三千人大破今川家号称四万的上洛大军,今川家当主今川义元战死,首级被讨取。
因为这梦幻般的桶狭间合战,天下人从此认识这位虽屈居尾张一地,而雄心勃勃的大名织田信长,不过他们的了解仅此而已。
织田信长藐了一眼,跪在他身前的织田家的情报头子泷川一益,言道:“你去三河那边,让松平家做好领土守备,提防骏河,信浓的军势,告诉家康,我织田家不日就要提军北上,踏平美浓。”
“喔。”泷川一益答应一声,表示服从。犹豫了一会,泷川一益又问道:“主公,你可是担心武田家和今川家的军势,如此我是不是该多派忍者众,密切侦查两家的军势。”
“不必,”织田信长将手一挥,然后又抓回马鞭,“今川氏真,不过是玩物丧志之人,连给我信长牵马都不配,他日我要让今川氏真亲自在我面前表演他的蹴鞠取乐。至于甲斐的武田”
织田信长微微沉思一下,突然他扭过身,朝着马仆那个方向,大喝道:“快,给马擦擦汗”
“喔。”马仆答应一声。
泷川一益愣一下,不过没有太诧异,显然已经早已经习惯了主公这种跳跃性思维。
织田信长重新在马扎上坐正,然后用马鞭一下一下拍打着自己的掌心,双目凝神望着远处,沉声言道:“那甲斐的山猴子,是普天之下我信长唯一的对手,也是最畏惧之人。将来我和他必有一战,但是,却不是现在,我织田家要攻略美浓,一定要取得与武田家的联盟,懂吗”
身旁的小姓,还有泷川一益,听到织田信长将武田信玄称呼为甲斐的山猴子时,都忍不住莞尔,但又只能死死忍住,不敢笑出声来。
“是,主公。可联盟需要有联姻作为保障,信玄公,哦,不,那甲斐的山猴子年事已高,而他的嫡子义信,已经娶了今川氏真的女儿。”
“没有关系,信玄不是还有一个四子吗”
泷川一益明白过来,问道:“难道就是刚刚在白根山一战中大破上杉辉虎的诹访胜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