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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竞价,共发马牌六块,以此为限,共设六大马场,分布于上述三处所在,牧监不单负有辅助马商豢马之责,同时亦有监督之权力,在马政署行文开放马匹贩卖之前,所有马匹一律由官府定价统购,价格当以如今之现价计数,逐年递减,至马匹渐多后,方可放开马市,在此之前,一旦发现马商私贩马匹,第一次发现,五万两银子押金全数罚没,第二次发现则取消其马牌,重压之下,当可杜绝于未然。”萧无畏虽震惊于老爷子的政务能力,可却不敢稍有迟疑,紧赶着将自个儿的全盘考虑详详细细地全都道了出来。
“嗯。”项王萧睿原本就知晓自己这个幼子聪慧过人,只不过一向一来的行为却是荒唐了些,本还担心萧无畏无法应对朝政之重,此番叫其前来,不凡提点一下之用心,可却没想到萧无畏竟然能说得出如此这般的大道理来,虽说此策有些子离经叛道,至少是不太符合儒家之主流思想,然则真若是这般行了去,却是有可能清除马政之弊端,心中自是颇为嘉许之,当然了,萧无畏在此等敏感时节上此本章的时机也抓得很准,实是无需老爷子再多作提点了的,眼瞅着幼子已成长了起来,萧睿心中自是欣慰非常,尽管面上淡淡地看不出表情,可其眼中的神光却已流露出了欣赏之意,这便点了下头,吭了一声,算是同意了萧无畏的见解,也没再追问策子的事情,而是沉吟了一下道:“尔既欲革新马政,其中碍难颇多,可有堪用之人手否”
萧无畏最擅长的便是观颜察色,此时一听老爷子如此说法,便已知晓自己该是过了关了,心情不由地便是一松,紧赶着出言回答道:“回父王的话,孩儿已有初步之考虑,只是时机尚未成熟,若是骤然彻换所有官吏,恐惹非议,当徐徐图之为上,孩儿打算先在原有架构上略作调整,调一部分新鲜血液以为用,其中户部度支郎中叶不语已应允调任左飞龙使,孩儿见此人精明果敢,似可用之,另有数人乃是孩儿从燕西请回的养马高手,亦可派些用场。”
“叶不语”萧睿一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呢喃了一声,可也没多说些甚子,略一沉吟之后道:“工部侍郎周克鑫,刑部侍郎卢成业皆有大才,尔若是有心,不妨多加联络一番,或许能有收获。”
嗯老爷子这是啥意思来着,给咱推荐起人来了,莫非此二人皆是老爷子一脉的么萧无畏还真没想到老爷子会帮着推荐人手,心中猛地一跳,隐约间似乎想到了些甚子,可又不敢确定,一时间愣愣地没有吭气儿。
“尔无须多虑,此二人皆正人也,用之无妨,若是不想用,就当为父不曾说起过好了,唯尔自决之。”萧睿见萧无畏半天开口,这便一副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声。
得,您老如此慎重地推了人出来,咱要是没个说辞,那不是找抽还是咋地萧无畏心里头叨咕了一番,可哪敢在自家老子面前有所表露,紧赶着回答道:“是,孩儿知道了,这几日当与二位大人先行会会面,商量一二。”
萧无畏实是不敢将话说死,倒不是瞧不上此二人,实际上萧无畏对朝中那些中级官员们基本上是两眼一摸黑,压根儿就没认得几人,至于这两位么,萧无畏同样没有半点的印象,自是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然则萧无畏心里头对于自家老子却存着莫名的忌惮之心,在没有摸清老爷子的底牌之前,萧无畏实不想接纳老爷子的人手,宁可自己慢慢去挖掘些人才,否则将来所有事情都瞒不过自家老子的话,天晓得会发生何等之变故,在天家中,父子不一条心的事情还是海了去了的,小心谨慎些总是没大错的。
“尔尽可自便好了。”见萧无畏话虽说得诚恳无比,可却显然是推托之辞,萧睿面色微微一沉,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声,便算是将此事揭了过去。
“是,孩儿遵命。”萧无畏见自家老子没有用下命令的口吻来说此事,暗自松了口气,紧赶着躬身应了诺。
“为父听说尔打算将世子之位让予无忌,可有此事”萧睿没有再纠缠马政的事情,而是极为突兀地问起了这么个萧无畏都已经有些子淡忘了的事情。
“这”萧无畏实是没想到自己私底下与二哥的交易竟然会传到了老爷子的耳朵里,登时便傻了眼,嘶嘶艾艾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嗯”一见到萧无畏语塞如此,萧睿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冷冷地哼了一声,书房里的气温顿时像似陡然间下降了十来度一般,生生令萧无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靠,你个死老二,好样的,奶奶的,老子一片好心居然被尔这条恶狗给咬了,走着瞧,看老子如何收拾尔萧无畏心里头气急,恨不得将萧无忌好生痛打上一番萧无畏当初提出让出世子之位可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萧无忌不可再与太子勾勾搭搭,全然是为了不想自家二哥受太子的牵连,纯属好心一片,可如今萧无忌并没有断绝与太子的来往,居然还敢跑老爷子面前说三道四,是可忍孰不可忍,本来萧无畏就与其算不上和睦,此事一出,更是恨之入骨,然则气归气,在这等场合之下,却也不是萧无畏可以放肆的所在,面对着自家老子愈来愈盛的寒意,萧无畏无奈地苦笑了起来道:“父王明鉴,孩儿是曾与二哥说过类似的话,可却有一先决条件,那便是二哥必须断绝与太子的往来。”
“为何”尽管萧无畏已经做出了解释,可萧睿身上的煞气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默默不语地看了萧无畏好一阵子之后,这才言简意赅地吭了一声。
为何这还用得着说么就太子那德性,如何能守得住东宫之位,被废是必然之事,若是其不肯坐以待毙,势必会闹上一出父子相残之好戏,那可是谋逆大罪来着,萧无忌跟着太子又岂能落得个好来老爷子唉,咱这可是看在兄弟一场的情分上,吃大亏救人来着,可惜居然被狗咬了一口,妈的,晦气这等好心没好报的事儿着实令萧无畏心里头腻味透了,可这么些话能当着老爷子的面说么萧无畏实是不太敢,可在这节骨眼上,要想找到个合理的说辞,却也太过难为了罢。
“父王明鉴,孩儿以为太子必败无疑,二哥跟着其只能是死路一条”萧无畏想来想去都没能想到一个好借口,索性一咬牙,来了个实话实说,是死是活鸟朝上了
“何以见得”萧睿波澜不惊地又问了一句,似乎并不反对萧无畏的判断一般。
反正都已经说破了,萧无畏也就没了顾忌,一听老爷子追问,沉着声便接口道:“孩儿以为太子懦弱而少决断,且贪鄙成性,身为储君,不思振奋,不理朝政,却喜蝇营狗苟之道,马政之败坏,其责难逃,此等懦夫又岂是明君之像,况诸皇子皆暗中蓄力,必欲取而代之,大争之下,其败亡无地也,孩儿虽不才,却也勉强能看得透,更遑论贤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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