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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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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后背一僵,咬住唇不敢说话。

这时商怜薇劝道:“没有人动,是我和美娘在烧冥钱,就发现了这个包袱。可能是不小心混进去的罢。”

行雁也道:“对对,一开始冥钱纸衣都是放在小偏房里的,说不定是搬出来的时候不慎把包袱落进去了。”

“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干的给爷捆起来”谢安平心疼地抱着一堆破烂,气得脸庞通红,瞪眼咬牙道:“爷非抽死他不可”

好在还有其他祭祀的事情要忙,众人劝了谢安平几句,总算暂且让他熄了火,可他不打算就此作罢,而是命令行雁:“抓到人就押回院子里等爷亲自审问,爷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直到回房美娘还浑浑噩噩的,全身冷得裹棉被也不抵事。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包袱对谢安平竟然这么重要,如果她早知道的话,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扔呀现在是真惹到这煞星了,听他那口气简直恨不得把始作俑者剥皮抽筋,她想瞒是瞒不过了,因为香槐那丫头的心是向着谢安平的,一问肯定说实话。

美娘心慌意乱,想起谢安平提过的那些金吾卫折磨犯人的手段,哪一样黄莺也遭受不住。她现在根本无暇细想是谁设计害她,当务之急是保住黄莺的小命儿

美娘急忙叫来黄莺:“你马上收拾东西去我娘那儿,陪她老人家住几天,过几天我再去接你。”

黄莺一头雾水:“为什么”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我叫你去你就去”美娘搡着黄莺要她赶紧走,“你去小厨房拣两盒点心带上,别人问起你就说是我让你给我娘送过节的东西。还有,碰见侯爷你千万别跟他说话,能走多远走多远记住,除了我谁去接你你都不许跟他走,千万记着”

“哦哦哦”黄莺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也不敢多问,收拾收拾就出了门。

送走了黄莺,美娘抚着胸口稍微松了口气,但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黄莺走了就剩她了,现在她颇有些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感觉。

不过怕也没用,该来的总要来。美娘深觉这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用了,她得主动出击。

“香槐,”于是美娘喊来香槐,吩咐道:“你去给小厨房说备些酒菜等爷晚上回来吃,再记得煮碗寿面。还有,把我没做完的狐狸毛披氅拿来,我现在要做。”

菩萨保佑,希望那煞星回来之前她能缝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可爱的存稿箱君又粗线了献上俺各式各样的吻gt3

44、吃寿面喜新厌旧

美娘抱着披氅飞针走线。狐狸皮厚实,她摘了戒指戴上顶针,拾起两寸长的铁针穿上双股银线,费力地缝合毛皮,把手指头都扎破了。好不容易做出了形状,可披氅里面还需要置一层好看耐用的里子,于是美娘喊香槐抱了几匹缎子来选,挑出一匹织暗竹叶纹的霜白色蜀锦,和雪白的狐狸毛披氅很是相配。美娘正要动剪子裁一块,谢安平的声音就在屋外嚷嚷起来。

“那只小雀儿鸟呢揪过来爷拔了她的鸟毛”

美娘心头一紧,剪子一歪裁坏了锦缎不说,还把自己的手背戳出个口子。

“嘶”

香槐赶紧丢了锦缎去看美娘伤口:“哎呀姨娘您流血了。”

谢安平气鼓气涨地跨进来,正巧撞见美娘满手鲜血地站在那里,而香槐手忙脚乱地拿手绢给她按住伤口。

美娘惨白着一张小脸儿,冲谢安平展露出勉强的微笑:“爷回来了”

披氅没缝好还把自个儿弄伤了,看来今晚真是出师不利。

“娇娇你怎么了”谢安平大惊,把怀里的破皮袄子扔到半边,冲上来拉起美娘的手左看右看,颇为心疼地说:“好长的一道口子,幸好不深,不然可要伤着筋骨了。香槐你还愣着干嘛,找止血的金疮药来啊”

香槐两只小腿儿跑得飞快,眨眼功夫就送来了药和棉布条。谢安平牵着美娘坐下,亲自给她包扎手掌,包好以后他还亲了亲她手指。

美娘猜测她的“惨状”大概勾起了他的一丝丝怜悯心,心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说更待何时”,便主动坦白:“爷,妾身要告诉您一件事,但您得先答应听了不会生气,不然妾身不敢说。”

谢安平捧着美娘的柔荑看来看去,满脸疼惜:“说吧说吧,爷从来都不生你的气。”

“那妾身真的说了,您千万千万别生气,更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美娘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其实那个小包袱,是妾身让黄莺扔的。”

说了说了说了他会不会掐死她

美娘警惕地观察谢安平的神色,只见他闻言明显有些意外,然后眉宇之间腾起一股不悦,缓缓抬眼望过来:“真的是你扔的”

美娘怕得骨头发软,偏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半分讨好半分撒娇道:“妾身也是无心的嘛,去小偏房收拾东西看见包袱破破旧旧的,还以为是您不要的东西,一时手快就扔了。所谓不知者无罪,爷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妾身这回。喏您看,妾身已经给您做了件儿新的披氅了。”

她邀功地把狐狸毛氅衣递给谢安平看,故意展示手背上的伤。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厮是十分好哄的,一般她服个软就算了。

哪晓得今天谢安平就像中了邪,偏偏跟她在这件事上杠上了,他冷淡地推开披氅:“不是原来的那件了,爷要原来的。”

美娘嗲声嗲气地哄他:“虽然不是原来的那件,但更胜原来的那件呀爷,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妾身瞧那件小皮袄子都很旧了,而且您现在长大也不能穿了,所以给您做了一件新的,保证比原来的好”

“没有原来的好,原来的是最好的”谢安平生气甩手,头一回给美娘甩脸色,郁郁走开趴到了床上,抱着破破烂烂的小皮袄生闷气,“爷才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哼哼哼”

哼哼唧唧你个头这厮是猪圈里拱槽的那玩意儿吗

唤作旁人美娘早一顿骂招呼上去了,可她不敢得罪谢安平,因为她在侯府的一切都要仰仗这煞星。所以美娘厚起脸皮跟过去,坐在床沿轻声软语哄道:“爷,妾身知道错了,您就别生气了嘛,爷”

谢安平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了,把头都捂在被子里,半天不出来。

憋死你算了美娘冲那团拱起的被窝狠狠瞪了一眼,继续软声软气儿哄道:“爷您跟妾身说句话嘛,就说一句要不这样,妾身重新赔您件小皮袄好吗一模一样的。”

“才没有一模一样的。”谢安平的声音听起来瓮瓮的,他在被窝里嗤道:“就算看起来一样实际上也不一样爷不要”

这熊孩子呸呸呸,是臭混蛋恶霸王

美娘打算再哄他最后一回就算了,他要是还这么不知好歹,她就以后都不理他了他爱咋咋的,撕破脸就撕破脸,一拍两散拉倒

“爷,”美娘软哒哒把身子靠上去,隔着被子挨上那个像脑袋的形状,采用了迂回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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