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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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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空也时常问起周婷的起居,一进宫轮值就是两天,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要“好好照顾福晋”,人才刚进宫就出了这事儿。她咬着嘴唇又给周婷揉了会儿腿,手一面动一面打量珊瑚蜜蜡两个,见珊瑚倒比蜜蜡稳些,冲她呶呶嘴儿。

珊瑚蹲了身儿接过翡翠手里的玉滚珠,捏紧把手推送,周婷实在是乏了,两人力道虽有差别也没把她吵醒,靠着枕头缓缓吐气,显是睡得沉了。

康熙病着不易挪动,一众嫔妃们全在皇城里头,还没来得及挪动到畅春园来,太医院的院判院正都在宫里头,今儿正轮着胤禛在宫里给康熙守夜侍奉汤药,家里主事的都不在,翡翠知道这向周婷累得狠了,五个多月的身子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好。

她在门口踩着自己的影子转了两圈,牙一咬眉毛一拧冒着秋雨往前头去。周婷有什么事儿都不爱吩咐太监去办,身边平日里就没跟着的内监,等怀了孕,这种身上有残有缺的更不能往她身边凑了,胤禛走的时候单留了小张子下来叫他两头跑着传话问事儿,翡翠此时不找他找谁,也顾不得仪态了,出了门儿拎着裙角一阵小跑,后头小丫头们打伞的打伞,提灯的提灯,疾步往前院去。

细细密密的雨丝粘在翡翠脸上,她把事儿说完了,才抽手抹了把脸。小张子赶紧拿了胤禛的印信进宫,佟家人做了步军统领,佟国维原来更看重八阿哥,如今看康熙的态度也有意跟胤禛修一修旧好,攀一下孝懿在时的那份交情,虽说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可就算胤禛生母还在,养恩难道就不是恩了

侍卫见了胤禛的印信很是客气的开了门,专叫人领了小张子往宫里头去。这一路小张子几乎靠了两条腿,宵禁了,难道还敢在皇城里头跑马不成,到了地头一见着胤禛上气不接下气。

内监不是男人,宫里头嫔妃有什么也都不避忌他们,当下把周婷绸裤上头见了红的事报给胤禛听。

跟他一处轮班的是九阿哥胤禟,若是老八老十他许还要换个人来才能脱得开身,胤禟在这里,胤禛却并不过分担心的。太子头一回被废的时候,那一票里头只有胤禟为他说了话。他跟十四又有些从小的情份在,背着人的时候也称赞胤禛几回,康熙传谕诸皇子、及王、公、大臣的那句“性量过人,深知大义”叫胤禟点了好几回头,以己度人,也知胤禛为太子实不易。

胤禛回身把事儿一说,他就摆摆手:“四哥快去,汗阿玛这里有我。”胤禛原看这个黑胖子并不顺眼,平日里那点好脸不过维持颜面,对着这么个跟老八生在一起的磐石,他从来就懒得交际。上回听了胤祯那些话还生了些得意出来,上辈子老九可没如今这样顺眼,冲他点一头,转身往雨幕里去。

周婷睡得正酣,她累得很了,胤禛也不叫人点灯,伸手比划着叫下人们不要高声,翡翠珊瑚几个都缩着脖子压着步子放下帐子,把周婷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出腕子来,上头覆了层软布,叫太医摸脉。

太医就着那一点烛光眯了眼睛由翡翠领进来,胤禛就立在床边等着,那太医搭了脉捏着胡子松开眉毛:“并无”

才吐了两个字,胤禛就做了个噤声动作,那太医咽了下面的话,跟着胤禛去了通间的书房,这才开口:“福晋是连日劳累,这些年虽将养的好,原来的身子底子却是亏过的,这才把旧疾引了出来,只需好好调养着就是,既能睡不腹痛就安然无事,先吃补身药,再用保胎丸即可。”

这说的就是原来四福晋的那一场旧病,胤禛拧了眉,心里细细的疼,打发走了太医掀了帐子坐在床边,周婷往一边睡久了膀子酸痛,夜里常要胤禛给她翻身,这时候感觉有人在身边,动一动胳膊,胤禛抬手施力,一只手揉她的肩膀一只手搂了她,见她梦里蹙了眉,又松开些力道。

碧玉早早用沙锅炖汤水,周婷晚膳没用便睡了,半夜里倒给饿醒了,嘴巴一抿感觉有人躺在边上,眼皮都没掀开来就听见胤禛问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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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特往皇太后跟前给周婷告了假,皇太后还躺在床上,话是说给几位主位听的,佟妃一向有意与胤禛亲近,佟家虽没立时就改了原先的心思,却也露了几分缓和的意味,她原还愁着没个机会亲近,如今听了哪里还有不应的。

德妃坐在屏风后头一听就急了,奈何这许多人在,她不好问的太细,听说并无大碍尤不放心,嘱咐胤禛叫太医日日去摸一回脉,赐了好些个药材下去,当着妃嫔皇子福晋们的面就叹一声:“她怀着身子,挨不了辛苦,我每常叫她歇着,她只不肯,都是孝顺的缘故。”

佟妃接了话头:“很该叫她好好歇着,为着皇家开枝散叶就是大功劳了。”她递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大宫女:“我这里有早年求来的观音,给了她罢。”德妃是周婷的正经婆婆,她赐了东西下去,佟妃才好开这个口。

等东西送到了圆明园周婷命翡翠登记造册的时候才瞧见那座手掌高的牙雕观音,这个大小倒不新鲜,奇在雕功,半开半合的莲花座上站了个雕的纤毫毕现送子观音,手里托了个荷叶,卷曲的叶面里头伸出一只婴儿的小脚。

周婷一见就喜欢上了,叫珊瑚寻了个檀木底座出来摆在博古架上,边上放的是富察氏送来的山水

盆景,胤禛从外头进来时,她正懒洋洋的靠在大迎枕上临着窗晒太阳,白糖糕坐在她身边玩着弘昭的旧玩具。

胤禛见她人还有恹恹,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嘴边勾出一抹笑意,太医都说是累着了,心里愧疚没早些想托辞叫她好好歇一歇,伸手捋了捋了她额前的碎发:“还是得好生养着才行,原那一场病到底亏了底子,你再不许操劳,有什么事儿叫下头人办了就是。”

“将要中秋了,哪里能甩手的,我不过动动嘴皮子。”周婷拢了拢身上柳青色芙蓉满开的披帛:“原想着你在前头忙汗阿玛的事,我在后头也好跟你有个照应,如今你只多往额娘那儿跑两趟,就说额娘忧心我便是。”

胤禛难得叹了口气:“我原就不欲你多劳累,家里却没个能替了你的人。”这话音才落,周婷细细的弯眉蹙了起来,鼻子里哼出一声:“多进个人才是多一份的劳累呢。”

胤禛少见她这样,失笑道:“我哪里就是那个意思,只等大妞二妞能理事儿了,或是弘时弘昭娶了亲,总归有个人好跟你搭一把手。”

周婷抿了嘴巴,差点就叫笑意露了出来,到底板了脸扭过身去,待胤禛扶了她的肩膀,她才转过来:“我正烦着,谁叫你这上头招惹我”说着嘴巴一呶,下巴点了点炕桌上头的信。

胤禛拿过来亮了亮封儿,瞧见上头那个年字就皱了眉:“怎的,我不理他,就把关系通到你这儿来了”

周婷斜了他一眼:“你只瞧瞧上头写个什么,这是把王府当成正经亲戚在走呢。”年氏不过是府里的侧室,放到五阿哥家里或许是能当一半的家了,可在周婷这儿,她比个小格格还不如。

宋氏自李氏的丧事过后就一直呆在屋子里头,等到阖家搬至圆明园,把那些个妾扔在府里,就连进个针线这样的事儿都轮不着她了。几个小格格更不必说,没了宠爱,好歹日子过得舒坦。

可年氏呢单把她发配在庄子上头,派人紧紧看着,一步都不叫她擅动,年节里头请安也没有她的份儿。年家倒是按时送四时节礼过来,周婷也叫人送去,她想要回送那却是不能的,除了周婷,阖府的女人都没有正经走亲戚的资格。

这信递到周婷跟前的时候,翡翠还啐了一口“哪一门子的亲戚,真把自己当牌位上的人了。”周婷原是几天前接到的,一时忙乱无暇理会,这时候正好拿出来给胤禛看,合该年氏没个好运,偏撞在两人都最烦乱的时候。

信是年羹尧的继妻苏氏写来的,信是写给周婷的,提的却是年氏的事,遮遮掩掩的写了一页纸,这才问年里头能不能过来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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