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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深殿,待君宴”
张鸣筝,恰恰语娇莺。
一从弹作房中曲,
常和窗前风雨声。
张鸣筝,待君听”
陈恪听了,再不犹豫,便抬脚进去小楼,身后陈忠陈信关上门,转身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这小楼内里的布置高雅又温馨,正适合金屋藏娇。
陈恪立在门口,只见一个穿着契丹侍女服色,锦衣长袖,交领不殊的女子,怀抱琵琶坐在桌边。听到他进来后再没动静,她缓缓抬起螓首,露出那张艳绝人寰的俏面。
美人风采依旧,一双眸子深深的望着他。
陈恪作了长揖,轻声道:“阏氏别来无恙”
萧观音脸上的激动敛去,转眼变成冷笑,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两人沉默半晌,陈恪方轻声道:“别误会,称呼你为皇后,我会吓得发软。所以用了这个称呼。”顿一下道:“你若不喜欢,可以想成是胭脂泪洒梨花雨的胭脂。”
萧观音闻言扑哧笑了,刹那间冰融雪消,春回大地,娇俏道,“你这人,终究是假正经。”说着把琵琶搁下,一指身边的杌子,娇声道,“坐近点说话。”
“呃”陈恪又想起那个,老子是否被当成面首的恒久疑问。闷着头走过去,轻舒猿臂,便将她揽到怀里,再一转身坐下,她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好大的胆子”萧观音的脸红成霞,娇躯微颤,一如三年之前,不同的是,双手紧紧箍在他的脖颈上,仿佛怕他突然不见似的,颤声道:“你这淫贼,知道本宫的身份了,还敢乱来”
“你这疯婆子,敢千里来会奸夫,本官若不敢奉陪,”陈恪呼吸变得粗重,双手在她滑不溜手的腰肢上滑动,低声道:“岂不让人笑煞我大宋男儿。”
“什么奸夫真难听,”萧观音蜷在他怀里,一只滑腻无骨的小手,从前襟深入他的胸膛,娇嗔道:“他有嫔妃三千,我就你一个情人儿,见了这次还不知有没有下次”说着她的手停下来,手臂却紧紧箍住陈恪的脖颈,不一会儿,陈恪便觉一丝清凉,感到萧观音在自个胸口抽泣。
“你怎么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啊”陈恪轻拍着她的后背。萧观音却哭地更加痛彻起来了,“十四岁那年,嫁给了他,我何曾不想一心一意到底。可他却光顾着打猎游玩,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只知道整日游猎。我怀孕时十分艰难,他却一直在草原上纵鹰,生产时他在森林里猎虎孩子生了三个月,他才回来,只看了一眼便又去与他的大臣们饮酒我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爱护我体贴我啊”
“可惜我也做不到。”陈恪轻叹一声道。
“谁也做不到,谁让我是辽国的阏氏”萧观音幽幽一叹,却满面泪光地抬起头道,“但你的诗,你那一夜的放肆,却时常在我心里翻腾。每当想起你的情话、你的爱抚、你的亲吻,我就感觉身上发烫,心里也不那么难过。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因为你一直住在我心里吻我。”
话音未落,便被陈恪重重的亲上了嘴唇,萧观音先是闭着眼热烈的回应着,旋即竟大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陈恪。
“怎么了”陈恪赶紧松开她道。
“继续,我要记着你的样子”萧观音主动的献上香吻,将他的袍服褪下,娇喘着上下其手道:“你也要一直记得我,不许你忘了,连信都不给我”
“我怎能忘了你”陈恪也将她的腰带揭开,双手抓住衣襟左右一分,眼前霎时一片耀眼的白腻,望着她那惊心动魄的曲线,他喉头有些发干道:“观音奴儿,你真是美得无法形容。”
“秀才,你做首诗吧。”萧观音双目滴水的望着他。
“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别有香。”陈恪伸手在她颈后一抹,那藕色肚兜便飘然滑下,一双玉兔失掉束缚,两点嫣红见风便涨,“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
“你这个龌龊秀才。”萧观音一下把他推到在厚厚的地毯上,自己则翻身跨坐在他腰间,颤声道:“不过奴奴爱死你这龌龊秀才了。”
陈恪双手握住她的小手,“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又转而除下她的绣靴罗袜,把玩着那双纤细秀美的小脚,又道:“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听着他的情诗,感受着他的爱抚,萧观音身如火焚,探手到脑后,将头簪一下扯下,顿时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她俯身将柔若无骨的娇躯,压在他身上,便听陈恪在耳边缓缓道:“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合装。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
“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萧观音也唱和了两句,与他深吻道:“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安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
“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两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口中再也吟不出艳诗,被一波高过一波的娇吟和喘息声取代
第三七七章黯然销魂上
不知何时,春夏之交的温暖日光,透过满天繁星似的的木制镂空天花板,照进了小楼中。那橘黄色的万点光斑洒落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倒让那的景象显得有些圣洁。
萧观音骨软筋酥的蜷在陈恪怀里,两人皆是赤身,躺在散乱的衣衫上。陈恪轻抚着她那白腻滑嫩玉背,满足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陈郎,”萧观音换个舒服的姿势,将玉面紧贴在情郎怀里,喃喃道:“我不想当什么皇后了,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哪怕为妾为婢我都心甘情愿。”
“嗯”陈恪含糊的应一声,男人最冷静的时候,就是他弹夹打空之后。这一点跟女人恰恰相反
“就知道你没胆应承。”萧观音娇嗔一声,痴痴道:“就这一会儿,就在这间屋子里你能否忘记一切束缚,好好哄我开心呢”
“嗯”陈恪轻声答道,“只怕离开这间屋子后,你会更痛苦。”
“我不管了,我只要你现在。”萧观音喃喃道:“你这个偷心的贼书生,要么把心还给我,要么你得负责”
“那好吧,”陈恪轻轻捧起她的小脚,萧观音的身上竟无一处不美,虽是天足,却也显得瘦小而俏丽,粉红色的脚掌滑腻光泽,五个整齐小巧的脚趾并在一起,趾甲闪亮如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