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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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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来,跌跌撞撞往大门方向逃去。

昨天清理杂草的作用展现出来了。我踉踉跄跄跑到大门口,居然没有摔跟头。

说是大门口,其实根本没有门。

我向街上跑去。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家家户户都在吃午饭。谁有闲工夫在外面溜达,除了我这么无聊,在家里捉老鼠玩。

我想喊人。但是喉咙一用力,就会有血喷出来。

我只好捂着脖子乱跑,希望遇上几个人。或者挨家挨户得用身体撞门。希望把门撞开。

可是时运不济了,干什么都不顺利。我一个人也没有找到。

我觉得很累。先是跪倒在了街上,继而眼皮沉重,想躺一会。

小时候被一群孩子欺负。不知道是谁用石头砸破了我的脑袋。他们都被血吓跑了,留下我躺在河滩上流着血。

血水流到河里,慢慢把清澈的河水染红。那时候,我也如同现在一般。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我回头看了看我的破房子。原来我只跑出了十步不到。

那几只老鼠正狰狞的走过来。现在,他们可以从容的咬死我了。

我恐怕会成为八婶她们的谈资,或者成为妈妈们教育小孩的典故:“你莫要不讲卫生。你看看那程大力。整天不讲卫生。结果家里的耗子比狗还大。把他活生生咬死了。”

我躺在街上,眼睁睁得等死。突然,那几只老鼠面露惊恐,一溜烟得跑回去了。

几个人出现在我脸的上方。我已经看不清他们。但是凭直觉我知道是谁。

我虚弱得说:“桃花。”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第五章养伤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八婶家里。全身被绷带裹着,像个木乃伊。

还好,给我包扎得大夫还算有良心。没把眼睛也给我蒙上。

我睁着眼躺了半天。全身被绑在一张床上,动弹不得。可能是怕我昏迷中翻身掉下去。

我直勾勾盯着房顶的椽子,认出来这是八婶家的房顶。

吃百家饭的孩子就这样,第一次来八婶家吃饭的时候我很害怕,一直坐在角落里动也不敢动。两眼直勾勾盯着远处房顶上的椽子。并至今记忆尤深。

我想喊八婶。可喉咙一动就疼。看来那些老鼠不仅咬伤了我的动脉,还伤及我的声带。

我咽了口吐沫,试探着唤道:“八婶。”声音很小,很沙哑。

不出所料,没人搭理我。于是我继续躺着。不要怕我无聊,我就是在无聊中长大的。

我躺在床上,醒一阵,睡一阵。后来天色渐渐昏暗。我听见院门的开合声,八婶应该回来了。

于是我再次费劲得喊:“八婶。”

八婶像是在气我。用无比洪亮的嗓音喊道:“大力呀,你醒啦。”

我嗯了一声,问八婶:“八婶,你们,给我打疫苗没”

八婶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孩子还真惜命。打了,花了好几百块钱呢。”

我咧着嘴笑了笑:“打了就好。花多少钱没关系。反正我也还不起。”

八婶一边拾掇屋子一边说:“瞅你那穷毛鬼胎的样。桃花家出的钱,没指着你还。”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又被身上的绳子给扽回床上:“桃花家的钱得还。但是我没钱。看来只能以身相许了。”

八婶:“嗓子都这样了,你就别跟这耍贫嘴了。”

说着,她走过来。把我从床上解下来。

我乍着胳膊在屋子里转悠:“八婶。我想看电视。”

八婶气急反笑:“你家破的连个电灯都没有。亏你还知道电视。自己去开。”

我打开电视,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以前总是在供销社蹭电视,现在终于想看哪个台看哪个台了。

八婶年纪大了,习惯早睡早起。吃了饭,天刚黑就睡了。

我没说为什么我会弄成这样,也没有说我实在不敢回家。

她也没有问我为什么被咬成这样,为什么不回家。

八婶曾经有个儿子。但是很早就死了。现在她变成一个老太太。独居了很多年。虽然岁月让她练就了一身宠辱不惊。除了街坊的八卦不再关心别的。但是,有我在,至少能消磨部分寂寞吧。虽然我是个很讨厌的人:家徒四壁,好吃懒做。

第二天一早。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八婶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谁家唠家常去了。

我看桌子上还摆着剩饭,看来八婶还没打算把我赶走。于是我坐下来津津有味吃了一餐。

温饱思淫欲,吃饱饭后我突然很想桃花。

我朦朦胧胧记得,昏迷之前的那一刻,隐约看见了她。

她去看过我家了吗同意我俩的婚事了吗

想到这里,我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到她家去。

不过去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就是打扮打扮。

我晃晃悠悠来到老麻头的理发馆。

老麻头一见我这幅样子,满脸的幸灾乐祸:“千眼井的女婿不好当吧。啧啧,不过搞成你这幅样子的还不多见。”

我听了心里一动,说:“老麻头,你怎么知道我去千眼井相亲了”

老麻头一脸的不屑:“你八婶那衰货,哼哼,还能介绍到哪去”

我一脸阴险:“老麻头,你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莫非老爷子当年也去千眼井相过亲没当成上门女婿”

老麻头突然大怒:“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你全身裹成这样站在我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手下没准,剃头推子把你伤了。”

我满脸笑意坐下来:“我就是来找你做生意的。来,给我理个最帅的头。”

老麻头冷着脸说:“你这平头理了不到三天。除了光头,没办法理别的了。”

我摇了摇头:“这两天看电视。我发现平头几百年前就不流行了。圆寸才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

老麻头冷笑着说:“想不到咱们村的大力也知道圆寸。不过,我不能给你理。”

我诧异:“为什么你理不了”

老麻头皮笑肉不笑:“你上次理平头的钱还没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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