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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可以吧”洛九江微笑道。
人群就像是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如同热油入水一般地沸腾起来了。
有人被他连续三段的音乐震撼了灵魂,掩面退回了棋牌室,也有人热络地凑上来想要搭话,问问洛九江这几手都是从哪儿练的,更有人急急忙忙地从楼上奔下来,推搡开外面的人,强硬地挤进人圈里。
挤进来的人是郑舒。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就上趟楼的工夫,洛九江就能把全场人的视线吸引到他自己身上他是个时空旅行者诶真不怕被解剖而且就算这位大神不被解剖,一旦被逼急了把别人解剖也不好啊。
“干什么呢”郑舒摆出一副不耐烦的面孔骂骂咧咧道,“都围着干什么啊,这洛哥,我朋友,你们看耍猴戏呢还有这一车酒,你们之前都不知道拦一下子现在有你们的事了”
他劈头盖脸地痛骂了吃瓜群众一阵,众人也飞回给他无数声呸和中指。最后人群总算零零散散地散开,郑舒说话说得有点渴,顺手抄起推车上的高脚杯喝了一口,嘴角抽搐地发现水晶杯里的酒是二锅头。
郑舒:“”
行吧,大俗即大雅,大土是大福。他这个盖了“随便吧”的朋友,把中西结合做的还挺彻底的。
洛九江也随便端起一杯来喝了一口。
“杯子很好看。”他夸奖道。
这句话又博得了几个还在他身边没有离开的围观人士的异样眼神。
有些人悄悄把目光投向洛九江持杯的手指,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手掌不厚不薄,但是指腹指根都结着一层明显的茧子,就更让人看不出来路。
不认识最普通的高脚杯,但是谈吐从容自在,绝非没见过世面的人物;手上有一层现代人基本不会有的明显茧子,但是皮肤光滑紧致,不粗钝也没有疤痕,显然不是干粗活得来的。
然而他手掌上的痕迹,又不是枪茧。
来路成谜,是个练家子。几个人悄悄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郑舒绝望地给他圆场:“大神你太爱说笑了,你什么场面没见过啊。”
洛九江笑了笑,顺着他的台阶往下走:“只是开个玩笑嘛。”
他这双手手握过刀,持过剑,掌心里托举过价值连城的明珠。捏着高脚杯的那两根指头,曾经夹着一片幽蓝而澄澈的龙鳞,亦在无数不凡的名贵珍宝间流连过。
他什么世面都见过,怎样的派头都值得,但即便拥有无数奇珍异宝,依旧不妨碍他喜欢这个小小的、普通的、廉价又量产的高脚玻璃杯。
就像即使举手之间就可呼风唤雨,随意一刀便能撕裂时空,面前这些脆弱无知的人类与他相比简直如同蝼蚁,可他还是喜欢这所有的一切,喜欢这个没有灵气,也没有修仙者的时空。
他仍旧会笑着和这些人说话,春风化雨地把这些人的刁难化解,为郑舒一句为难的圆场做补救,然后笑眯眯地和对他感兴趣的所有人打招呼。
无论过了多久,无论走了多远,今日的刀神依然如同昔日的少年,洛九江永远是当年那个洛九江。
对于洛九江的这份曲意的回护和照顾,大多数凡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只是看郑舒露出不乐意的神色,也就识趣地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默默目送着洛九江两三句话后离开人群,跑到舞台边上去研究那把电吉他。
这货居然还是保持那个蘑菇一样蹲着的姿势,联系一下他刚刚那份帅翻全场的霸气自信,竟然有种反差萌的搞笑。
有人偷偷问郑舒:“你这朋友,不错啊。”
郑舒连连点头,出于友谊警告道:“别惹他”
那个人连连摆手,生怕他误会:“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真的觉得他不错啊。”
“我也是。”郑舒严肃地点头补充道:“我是真的想告诉你,别惹他。”
上个惹他的家伙就在楼下呢,要不是大脑是个整体,全都裹在皮层里,现在估计脑花已经被搅得跟蛋花似的了。
由于“随便吧”的架子鼓插曲原因,最终晚上去会所的时候,郑舒是带了十来个人一起去的。
没办法,在这之前,洛九江已经陪人下了三盘围棋,做了一回陶艺,跟人拼酒喝了七杯深水炸弹面不改色,引来了广大群众的热烈好奇。
然后他们聚众打了几盘游戏,问店主从角落里拖出个落灰的烧烤架子,大家就着bbq吹了会儿牛逼。洛九江作为一个能打能喝会烤肉,游戏里还能辅助能奶能开大的帅哥,基本上很快就打入了这群人内部。
这天晚上,郑舒原本想自己带洛九江去会所就行,没想到身后跟来一群无所事事的尾巴。当郑舒打算跟他们打招呼告别的时候,众人纷纷表示自己已经被洛九江的强大魅力征服,目前离开他就不能独立行走。
郑舒:“”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洛九江一眼,心中充满一种看破了真相的感叹之意:大神啊大神,我看就你这个招蜂引蝶的做派,你下一个多半也得离
洛九江是不知道郑舒的腹诽的,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是一笑置之。他拍了拍郑舒的肩,相当豁达道:“是,一起去喝酒,都是朋友,都是兄弟。”停顿了一下,他大概点了一遍人头,接下来说出的话充分显示了他对现代社会的高度理解。
洛九江说:“咱们不用分开,坐一辆车,一车拉走,卡车正好郑儿你叫辆卡车来”
郑舒:“”他叫卡车干什么还一车拉走你当运猪吗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还是郑舒扑上去捂洛九江的嘴:“不不不你喝多了,别说话了,别张嘴,啊。”
洛九江无辜眨眼。
总而言之,他们克服了不能独立行走、也绝不能被用卡车当猪拉走的困难,成功地抵达了郑舒之前订下的会所。
会所老板也是郑舒的熟人,看到他们这一群人稍微有点意外,悄悄问郑舒说:“我给你换个大点的场子,四楼那个厅都给你空出来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聚会你不早说”
郑舒木然地吐出一口魂灵:“伊,太帅了万人爱,太帅了很无奈,不是自恋怎么办,呵呵呵呵呵呵。”
老板:“”看起来他还得叫辆救护车备着,毕竟郑舒好像是疯了。
虽然郑舒目前精神有点错乱,但作为这场局的东道主,他之前预备好的节目还是一个不少地准备了上来。
老板是做惯了这种单的,酒水、果盘、牌局,陪唱k的点歌姑娘在厅里都有,而且大厅中央舞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