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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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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中的许多流言,本就是位高权重者的利用工具,迎合人们的心理,说出一些自己不能说的话,借此敲打和警告甚至是威胁某些人,这种手段,并不为奇。

而接下来,新的流言又出来,说是王道中和杨彪二人,掌握了杨一清许多不法的证据,而且其中有一些,乃是大罪,除此之外,甚至连直浙的民乱,也和杨一清有直接关系。

消息传出,一阵哗然,假若是如此,那么事情就真正严重了,若是如此,那么徐大人这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反击,这分明是要将杨一清整死的节奏。

且不说其他的不法,单说这民乱,若是和杨一清有直接关系,单单这条罪名,杨一清就不可能轻易的脱身,假若从前,大家以为杨徐大人的斗争只是涉及到了致仕,谁输了谁滚蛋,若是你人艰不拆一些,或许过了几年,你又是一条好汉,只要觑见了机会,你照样还是能回来,起复的官员多的是了,隔三差五,总会有一些老面孔重新登台。应该说,这只算是较为缓和的斗争,大家愿赌服输,谁输了都别软蛋,走的时候,也轻快利落,这一次输了,下一次说不准还有翻身的机会。

可是现在从种种露出来的消息来看,这分明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因为但凡朝中的斗争,大多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大家打击政敌,最多是说你是贪赃不法,说你生活腐化,说你生活不检点,只求整人,不求整死。

而一旦指斥对方图谋不轨,指斥对方有谋反之嫌,这就是撕下所有温和面具,不杀你全家不罢休了。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自然是无比劲爆,京师里的闲人本就多,再加上天子脚下的人,多少听说各种花边新闻,甚至连宫闱之事都听说过不少,在这里生活久了,一张嘴儿能吐沫横飞,什么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一旦议论开来,那就没个消停。

现在如此劲爆的消息,传播不可谓不快,因为一夜之间,满京师都已经知道了。

可是主持此事的张晋却是犯了迷糊,其实此前的许多流言,都是他传递出去的信号,许多消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为的就是震慑住王道中和杨彪,让他们老老实实先住口,如此,才能给杨大人争取缓冲的时间,到时再进行绝地反击。

可是谁晓得,他似乎忘了,自己是造谣的好手,可是徐某人似乎也是造谣起家的宗师级人物。

这个谣言一出,让他背脊发凉,因为王道中和这杨彪要抨击杨一清是有可能的,要状告杨一清也是有可能的,可是非要说王道中和杨彪掌握了许多确实的罪证,这绝无可能。

必须明白,杨大人和这两个人之所以亲昵,是因为要利用这二人去做一些不方面做的事,这两个人说穿了就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杨大人怎么可能给他们留什么把柄,至于许多不为人知的所谓秘密,那更是扯淡。

可是问题就在于,对方为何要放这个消息,不同寻常啊,实在有点不太对劲。

对劲不对劲,流言已经出来,对方的态度不明,到底有什么图谋,张晋也说不清楚。

杨一清从宫里当值回来,张晋不敢怠慢,连忙前去禀告,将此事一一说了。

杨一清本就是烦心,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在内阁里拟票,而内阁里头,杨廷和的态度又是模棱两可,完全是将自己抽身于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外头都闹翻了天,他却还是笑呵呵的,自从上次好言提醒了一下,对此事便只字不提了,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对杨廷和的态度,杨一清可谓深痛恶觉,可是又拿杨廷和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家不拉你一把,你难道还能撒泼骂街

现在张晋又拿这难事问到自己头上,杨一清的脸色就更加晦暗不明了,不由道:“宫里现在闹得鸡飞狗跳,内阁里头又是暧昧不明,这外头,怎么有是这个样子,不是说都交给你办吗怎么连坊间的流言都掌控不住。”

张晋不由苦笑,道:“学生斗胆以为,这肯定和姓徐的有关系,只是学生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姓徐的要透出这些消息,说什么王杨二人掌握了大人”

杨一清眯着眼,也很是头痛,他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晓得这是什么意图。

而且最近他心烦意乱,也确实没有心思去想。

沉吟片刻,道:“他既然这么做,就肯定有自己的图谋,这事儿,不简单,姓徐的一向不好对付,很难缠,或许这么做,是想吓唬老夫,想让老夫知难而退,立即请辞致仕也是未必。”

张晋摇头,道:“只怕不是如此,毕竟他放出来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坊间的无知百姓或许会信以为真,可是大人和王杨二人的交情心里自知,他们掌握了什么东西,难道大人会不知道说什么掌握了铁证,别人相信,大人会信吗”

杨一清肃然,张晋说的有道理,凭这个,怎么吓唬的住人

他疲惫的道:“楚材,这件事,你再仔细琢磨推敲一下,老夫是实在乏了,宫里和内阁的事,老夫还得应付,不过无论如何,你必须争锋相对的进行反击,能调用多少人手,动用多少财物都在所不惜,徐谦散出这些流言出来,或许不过是虚张声势,他要虚张声势,那么我们也虚张声势吧。”

张晋摇摇头,看着一脸疲态的杨一清,也晓得杨一清这段时间心理压力太大,点点头:“学生去安排。”

第六百六十七章:斗争不是请客吃饭

自从回京之后,连续两天,徐谦都是深居简出,仿佛无事人一般,不过暗地里头,却有无数人来访,有时甚至要密商到半夜三更。

今天夜里,一个客人上了门。

这个人乃是徐谦的老相识,自是王太后的亲弟弟王成。

王成接到了邀请立即就赶来了,他还没到,徐谦已吩咐了家人:“今天夜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惊慌。”

旋即迎了王成进来,二人关系极好,虽然很少会面,尤其是这几年,更是一年到头都未必见得到的人,可是关系的匪浅,让王成一看到徐谦,便笑吟吟地道:“早就听说你回京,本来想来见一见,不过近来拜访你的人多,我便想着,少我一个不少,咱们的关系也没必要像邀功一样抢着来,等你的事都办成了,再过来和你说说话便好。”

徐谦笑道:“我这一趟回来尽量低调,想不到你早已知道了。”

王成夸张地道:“这还需要早知道京师里头你哪点动静不是都在传,哈哈听说你近来要整杨一清杨一清那个老家伙,我早就瞧着不顺眼了,不过他是内阁大臣,我见了他都有点儿腿肚子打抖,还真有点怕他。”

徐谦笑吟吟地道:“这都是坊间的流言,不足为信,杨大人是什么人,那可是四朝老臣,何等的贤明,我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

王成似笑非笑地道:“我看你在瞒我,现在谁不晓得你和杨一清是早有宿怨,这种事就不必再拿出来说了,罢罢罢,咱们不说了,晓得你肯定要藏着捂着,我来之前也没打算打听出来,这种事和我无关,你爱折腾谁就折腾谁去。”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王成又继续道:“是了,京师如意坊这边自从你去了浙江一趟,生意就开始回暖了,开始的时候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前两月的买卖居然不如从前的三成,这不是让人去跳楼吗王家这么多银子都砸进了这里头,这要是出了事,难道让我吃西北风”

徐谦微微笑道:“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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