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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道的时刻混杂在一起的,正当那边拿到诏书,局势稳定下来之际,大本营这边无法摆脱的麻烦事却纷至而来,军运指挥员报告说,来了五十多个低军阶的人,带着手枪和军刀,他们从火车上下来,要求解除车站卫队的武装,军运指挥员问他们奉了谁的命令提此要求,他们说奉了一位军官的命令,军官留在车厢里了,指挥员派了一名宪兵去核实,“代表团”的一些人立即对他大打出手,还下了他的枪,幸好这时一排龙骑兵出现在车站,前来的士兵都逃散了,原来车厢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军官。
那些人这时会重新聚集在一起,跑到维捷布斯克去,或者再冒出新的所谓的“代表团”,或者是十个这样的代表团,休斯式电报机发出的历史性的沙皇诏书,应该再次给不负责的罗将柯发封电报,但措辞上要恭敬点,所有的军事统帅机关,甚至最高统帅部都归他领导了
在作出这一决定时,阿列克谢耶夫措辞温和的提醒道。
“在战争时间和在作战部队区域,无论如何不能解除铁路警卫部队的武装,对兵匪和那些自称代表团必须采取最严厉的措施”
此时阿列克谢耶夫已经为眼前的混乱生出了怒意,字里行间更是透着浓浓的指责。
“以使作战部队不像彼得格勒警备部队那样发生深刻的道德败坏”
罗将柯作事还是那么的不让人放心,他一还三夜打扰方面军总司令们,还让他们去接电话,于是发给他的准确的军事电报一封接一封的,谈的都是让人忧虑的事变,他却表现的像是根本没有接到这些电报似的。
不过对于经历过司令部参谋高强度工作的阿列克谢耶夫来说,他却有能力同时考虑并毫无遗漏的处理许多事情,包括最琐碎以及别人料想不到的事情。
几乎是在接到普斯科夫发来的电报,并确定是沙皇的诏书之后,他就立即下令,立即同时用电报机把他转发到所有方面军,接着发给所有的野战军,所有的军区首长,并立刻分发给各部队,现在整个俄罗斯都在等着他。
至于剩下的,就是考虑军队的重新宣誓效忠的问题了,随后,他又就这个问题给罗将柯和利沃夫发了电报。
与此同时,阿列克谢耶夫又想来,在忙活普斯科夫和彼得格勒的事情时人们都忘记了一点沙皇退位的事情应该怎么通知他们的盟国这事也等不得,退位的沙皇本人最适合做这件事,也该建议彼得格勒的新政府预备先准备这样的的一个公告。
趁着专列还没有离开普斯科夫,照惯例应该通过侍卫将军宫廷总管沃耶伊科夫把来自皇军的消息,报告给沙皇,毕竟格罗坚将军和皇军的其它军事长官被关押在市政机关,如果沙皇到那里去,是否应该警觉一点。
就在阿列克谢耶夫在心下如此想着的时候,这时,普斯科夫那边通报道。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被任命为最高统帅。
“太好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阿列克谢耶夫就大叫一声,这正是意料之中,现在,他应该给沙皇发一封电报,可是,怎么自我称呼呢称“卑职”吗如今已经没有这样的说法了,需要找个新词儿,就说“最忠实您的”吧。
“嗯你记一下”
终于打好腹稿之后,阿列克谢耶夫便向秘书说道。
“最忠实您的阿列克谢耶夫呈请指示,陛下何时可以来到大本营在他来到之前,可否恩准阿列克谢耶夫将军代行统帅职责是否需要制定新的规章这个嘛,暂时好像暂时好像一切都”
阿列克谢耶夫眯起那双锐利的眼睛,仔细看了看这封电报。
从沙皇到车站去的那一刻到现在起,仅仅过去了三昼夜,当时也是在这样的深夜。
只用了三昼夜的时间,挡在俄罗斯前进路上的巨石就被搬开了,彻底的搬开了
第148章孤家寡人
多年来,无论是性格或者是地位的使然,使得尼古拉早就习惯于不表露自己的情绪。他面无表情地强撑着跟那些一直陪伴着他的侍从们一起喝了这次不合时宜的夜茶,然后又有沃耶伊科夫和尼洛夫来求见。
到最后,当一切终于之后,他的脸上没有了一点儿生气,像死人一样,眼睛、两腮和嘴唇都失去了活动能力,是的,在这一夜之间,他老了,老了许多。
终于,人们觉察到了他的异样,都走出了他的车厢,尼古拉也进了自己的卧室,几乎是在进入卧室的瞬间,他的心情立刻就轻松了一些:卧室里没有灯光,而且也用不着去点灯,近侍臣已经想到了做这件事。
往常尼古拉什么时候想点灯就自己去点。可今天近侍臣预先点上了,是他感觉到了需要这样做,还是他理解沙皇的心情
于是在这间“安全的私人空间”之中,尼古拉马上进入了这个温暖朦胧的环境,看到的只有神灯那蓝莹莹的灯边儿,轻轻跳动着的矛枪状的火花和耶稣那张永远神秘莫测的、严厉与仁慈相结合的脸。救世主一只手拿着为人们打开的圣经,虽然是打开的,但人们能够读完和掌握的只有那上面的小字。
最后,尼古拉随手关上了门,把自己和大家,和所有人彻底分开,只剩下自己和他。
此时,只身一人身处卧室之中的尼古拉的心情却是极为复杂的,他即感到幸福,同时又感觉到痛苦,既想完全放松下来又想好好的大哭一场。
心情极为复杂的他,最终还是在关上的瞬间,就像被截断了腿似地跌坐在自己的那硬梆梆的床上,一个胳膊肘向前支着侧身倒下去,真的哭起来了,像是一个受到了莫大委屈的小孩一般的哭了起来。
他无法对任何人说出的一切;没能实现的一切;没有来得及纠正的一切所有这些,现在都通过哭泣宣泄出来了。
世上只有阿莉克斯一个人能理解他,尽管对他求全责备,有时还怪罪他。但是对他了解得最透彻不过的只有救世主耶稣。
我们猜不透救世主,可他立刻就能理解我们,理解得像把人解剖了一样,并且是在各个方面已经做过的、想过的,乃至疏忽掉的。由于这瞬间的充分理解,你会感到自己是个小孩子,是个弱者,但是有人呵护着你。
就在上帝的身旁、退了位的沙皇哭着,哭着。所有未曾吐出的委屈;由于自己的笨拙而产生的痛苦;所有无处排遣的忧愁;乃至全部恐惧统统发泄出来了,使他的心情轻松起来了。
当他痛哭的时候,在他又一次跪在圣像前去祈祷时,尼古拉的心情更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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