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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当如何应对这个变化。
大家一直讨论到深夜,最终也没有议出一个万全之策,在证据已经被苏昊掌握的情况下,他们能够做的,也就是推说不知情,那徐仁第等倒霉蛋推出去当炮灰,以保全众人的利益。兴隆赌坊是包括刘其昌在内的汝宁府官吏的一棵摇钱树,现在被苏昊砍了,即使不会扯出萝卜带出泥,其直接的损失也足够让大家肉疼许久了。
谈完这些事情,杜惟明也困了,于是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散去。谭以中带着罗山县的官吏还没走出迎宾馆,就听到兴隆赌坊那个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出什么事了”杜惟明从房间里蹦出来,大声地问道。
“好像是是兴隆赌坊”谭以中指着发出巨响的方向猜测道。
“当然是兴隆赌坊,现在还有什么其他地方会闹出这样的动静。我是问,出什么事了”杜惟明道。
谭以中道:“下官马上差人去查。”
谭以中话音未落,便有一名衙役飞奔着跑进来,向他报告道:“启禀县尊,适才兴隆赌坊遭强人袭扰,强人用了火药,把赌坊的一个门炸塌了。”
“强人哪里来的强人”谭以中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这可是由上千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一个赌坊,什么样的强人会去触这个霉头还有,强人居然拥有火药,这也是极其不合理的情况,只有正规军才能找到火药这种东西吧
“不知道。”那衙役挠着头皮应道,他是奉谭以中的命令负责在赌坊外监视的,只是打了个盹的工夫,赌坊的一个侧门就被人炸了,随后就是大队的官兵呼啸着往外跑,据说是去追什么强人。至于这强人长什么样子,来自何方,他是一点都不知情,他向谭以中报告的情况,基本上都是勘舆营的士兵告诉他的。
过了一小会,苏昊派来送信的人也到了,这是一个小队的士兵,足有40来人。领头的是一个旗总,他告诉杜惟明和谭以中,有强人试图攻入兴隆赌坊,劫走犯人,在未能如愿的情况下,引爆了火药,炸伤了好几名勘舆营士兵。苏昊担心强人会对杜同知不利,所以派他们过来保护杜同知。
“是哪来的强人,苏学士可说过”杜惟明对那旗总问道。
旗总道:“小人未听苏守备说起过,不过,我们张千总已经亲自率兵去追捕强人了,估计天亮前就能够把强人抓回来,届时一切都清楚了。”
“呃好吧。”杜惟明只觉得心力交瘁,他弄不清楚到底是真的有什么强人,还是苏昊又在演一出戏。如果说这是苏昊演的戏,那么他演戏的目的又何在呢莫非又想向谁栽赃
谭以中等人先离开了,回去之后忙着安排人探听消息,窥探兴隆赌坊的动静,自不必提。杜惟明碍于身份,不便外出,只能回房间睡觉。说来也怪,他这一路虽然极其劳累,此时却怎么也睡不着,开始享受到失眠的滋味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杜惟明从床上坐起来,黑着两个眼圈向随从问道:“苏学士可曾前来”
“回大人,苏学士没有来。”随从答道。
杜惟明道:“他不是说天一亮就一切都清楚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他难道还不来知会一声”
“这大人,现在还早得很,苏学士若要来拜见大人,只怕也要等一会才可能。”随从说道。这个时间,大多数人还没有起床呢,苏昊与杜惟明貌合神离,哪有可能这样大清早跑来向杜惟明通报消息。
“备轿,本官要亲自去兴隆赌坊看看,这苏昊审了一个晚上的犯人,也该审出本官和那个什么徐仁第不是亲戚了吧”杜惟明没好气地嚷嚷道。
第296章闭门羹
杜惟明是真的急眼了,事情似乎正在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他甚至不知道苏昊现在到底正在干什么。越是看不到真相,他就越担心。他原本还打算端一端架子,等着苏昊到迎宾馆来向他通报相关事宜,事到如今,他也等不起了,直接叫上随从,坐着小轿奔向兴隆赌坊。
兴隆赌坊的门外,如头一天那样戒备森严。杜惟明倒是看到了那个被炸药炸过的小门,看起来也就是掉了几块砖,外加墙皮被熏黑了而已,并不像此前衙役们说的那样可怕。他指挥着轿夫,把小轿径直抬到赌坊的正门外,然后便让随从去与卫兵交涉。
“杜同知我没有听说过。”
卫兵的小头目是一个青涩的小伙,听了杜惟明随从的介绍,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声称自己并不知道什么同知或者啥知的。
“叫你们苏学士出来”杜惟明从小轿上蹦下来,对着卫兵头目吼道。
“这位大人,您是说我们苏守备吧”卫兵头目问道。
“正是。”杜惟明冷冷答道。
“他不在。”卫兵头目道。
“不在他上哪去了”杜惟明问道。
卫兵头目继续摇着头:“这位大人,我们守备的去向,我可不敢乱说,乱说了会受军法处置的。”
“你娘的”杜惟明气得连脏话都冒出来了。
姓苏的,不带这样耍人的好不好昨天编了一个由头不让我进赌坊。今天索性连头都不露,这是存心不让我接触案情啊你如果真的打算把案子捂到自己手上。拜托你在汝宁城就这样说好不好,老子赶了三天路赶到罗山县来,就是为了被你这样耍弄的吗
“你们都给本官喊本官要看看这个苏改之到底能躲到几时”杜惟明向随从下令道。
“喊什么”随从们懵懵懂懂地问道,他们记得自家老爷一向是温文尔雅的,从来没有过这样气急败坏的时候啊。
“喊苏改之滚出来”杜惟明脱口而出,不过,他的话音未落,就看到面前那几名士兵的眼睛瞪起来了。手里的长矛和火枪也端了起来。杜惟明这才意识到如此挑衅是有风险的,连忙改口道:“你们就喊:苏学士,杜同知在外面等你呢”
“苏学士,杜同知在外面等你呢”
“苏学士,杜同知在外面等你呢”
“苏学士,快请现身”
随从们扯着嗓子对赌坊里大喊起来,其中有几位是练过嗓子的。喊出来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在清晨的罗山县城里显得格外清亮,颇有些余音枭枭、三日不绝之意。这几天兴隆赌坊的事情已经在罗山县城闹得家喻户晓了,现在听到这样的喊声,许多看热闹的人不知出了什么新鲜事,纷纷披着衣服就跑出来围观来了。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杜惟明见周围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羞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但不喊又怎么办呢,难道就任凭苏昊躲着不出来见人
随从们喊了约摸有半刻钟光景,赌坊里终于有了动静,一个衣冠不整的老头睡眼惺松地走出来,看着杜惟明等人。吼道:“喊什么喊,属叫驴的”
“老头这是我们杜同知。你怎敢如此放肆”一名随从对那老头叱道,在他们看来,勘舆营中也就是苏昊的官职大一点,但也不及杜惟明的品级高。至于其他的人,怎么有资格在杜惟明面前骂街
谁知道那老头却不是好说话的人,那随从的声音还没落地,就见老头从一旁的士兵腰里拔出了一把佩刀,瞪着眼睛喝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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