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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低头看看身前,确实淡了许多,再看看手掌,那茧子也软了大半,总算是不粗糙了。
水桃笑笑,“小姐,我瞧姑爷是真心喜欢您的,一般男子若是看到妻子如此,只怕早就嫌弃了。”
明玉心里苦笑,如果告诉她实情,恐怕要吃惊了吧。洗净后,起身而立,光洁的身上垂挂晶莹水珠,嫩的似一朵出水芙蓉,看的水桃都嫉妒了一把。
回到房里,就见齐琛又在看书。明玉小时爱读书,但在姨母家每日做活,为应对外祖母,还得背书认字,心底厌恶。这几日齐琛读书练字更是勤快,可苦了她这“侍读”。
齐琛听见声响,见了她,将书递过。
明玉了然,接了书,将他勾画的字一一念给他听,将书还给他,笑道,“三爷再这么挑灯夜读,要把眼睛熬伤的。把字练好需要时日,将全部字认齐全,也是要些日子的,三爷莫急。”
烫了个热水浴,也觉舒服的乏了,只是齐琛未睡,她也劝不动,就没言语。等齐琛再抬头,就见她已伏桌而睡。呼吸十分轻,身子微微起伏,墨色睫毛随之轻颤。肤色似玉,唇若点樱,整个面庞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如今还稍显稚嫩,再过两年,不知要美到怎样的程度。
齐琛想唤她,又怕惊扰这宁静美好。刚凑近身,想将她抱回床上,凳子挪动起了声响,素来浅眠的明玉便醒了。明眸看去,便见了他贴近的脸,气息顿屏。齐琛瞬时愣神,一会才起身,“睡吧。”
明玉揉揉眼,将他的书放好,去抱被子。爬上床,齐琛就将灯熄了。等他上来,明玉想起事来,笑道,“三爷,姐姐送您的那药膏十分有用,疤痕已淡了很多。”
“那等额头的伤口好了,也用它。”
“嗯。”小憩一会,已不那么困了,隐约听见外头有小人交接的声音,明玉记起好几天前的事来,“那天姚嬷嬷说,那事儿过后,让她们进来清理清理。我不好问是清理什么,不知会不会露馅,三爷知道么”
齐琛身体一僵,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不知道。”
明玉心里有结了,还想和他多说些话,“三爷,再过一阵子便是清明了。等拜了齐家祖先,您可以陪妾身去祭拜我爹娘么虽说出嫁的女儿就不归家里管了,但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叔叔们离的远,姨母也肯定不会去,若我不去清扫,坟头怕要长了野草。”
鼻音稍哽,似有语凝噎,齐琛微顿,伸手给她擒好被子,“嗯。”
明玉将他的手握住,暖而宽实。她知道齐琛不会怪她大胆,说她轻佻。只不过她不会越界抱他,能握着手就好。
齐琛也不缩回,继续听她浅吟低语,末了说道,“明日我们去外头走走。”
耳边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明玉浅答一声,入了梦境中。
翌日,明玉醒来时,齐琛已经醒了。两人说了会话,直到外面丫鬟敲门,才起身。
请过安,用着早食,孟氏便对齐琛明玉说道,“今日奶奶过来,你们两个可别外出了。”
齐琛应声,又对明玉说道,“等祖母来了,我们再出去。”
明玉笑道,“好。”
孟氏抿嘴笑笑,这小两口真是越发不顾忌了。
正在喝粥的齐承山问道,“非年非节,母亲怎会想着过来”
母亲素来疏于走动,除了对几个孙儿好,待谁都冷冷清清的,常年在长子家中,甚少来三房。
孟氏笑意颇淡,“倒不知为何,约摸是嵩元外出的事被哪个舌头长的说出去了。”
说罢,便扫视一眼前头的下人,若是让她找到那嚼舌根的人,绝不轻饶。
作者有话要说:以男主的性格不可能一下子喜欢女主的,就算是现在的女主也没爱上男主,更多的是感动和安心吧。所以慢慢来,火花初恋热恋滚床单,携手刷怪都会有的。
s男主快“恢复”正常了。
、第十五章桃之夭夭
孟氏猜的不错,齐老太确实是因齐琛去狩猎场的事来三房问责的。随行的还有长媳吴氏。吴氏膝下两子,长子齐鸣是郡马,自小和郡主有婚约,行冠礼后便成亲,住在郡主府。次子齐聪年纪长开后也不爱凑在她跟前,另外还有妾侍生的一女,又素来不亲。这日子一闲,就喜好听些八卦事打发时日。听见老太太要去三房,又是因齐琛的事,立刻就说扶着齐老太过去。
吴氏和孟氏两妯娌说不上亲近,但也不至于恶交,而且三房人早早就分房而住,离的稍远,不在同一个屋檐下,交集少了,矛盾自然就少。
今日瞧见吴氏过来,孟氏心下不满。老太太教训就罢了,她一个外人过来听什么闲话。
齐老太自然不会骂齐琛,她舍不得。进了大厅,齐承山领着妻妾儿女站在一旁,亲手奉茶,“母亲。”
抿了一口茶,齐老太才道,“坐吧。”待他们坐定,淡淡瞧了一眼,“我们齐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贵人家,但到底也是大户,若连家都看不牢,岂非让人笑话。”
孟氏听她这么说,可不就是在怪他们没看好家,连齐琛出去都不知道。齐琛还没来得及说话,齐老太又冷盯明玉,“枕边人离开了也没察觉,你倒是睡的够沉,如何做个好妻子。”
长辈教训,无论对错,先跪下就是,顺了他们的意,后头再解释也容易。明玉深谙这道理,可刚要跪下,就被人托了双手,抬头看去,齐琛眸色沉沉,微微摇了摇头。自己已向齐老太跪下。他来了这里后,倒是知道了一件事这膝头,不值钱,却十分有用。
众人一惊,明玉顿了片刻,还是跪在他一旁。虽然仍旧是跪了,但心境已是完全不同。这算不算是,两人并肩共进退再看齐老太的脸,倒不觉吓人了。
齐老太拧眉,“你这是作甚,难道还要怪祖母教训的不对这做妻子的,连自己的丈夫都伺候不好,要来何用。当初就是看在她是个贤惠人的份上才许给你的,可如今真教祖母失望。长辈说她拜访时如何知书达理,想来不过是做戏罢。”
齐琛跪身上前拿了她的茶杯,看茶的下人也聪明,忙上前象征性的斟了些许。他才双手奉上,“祖母说的话确实对,孙儿不敢反驳。只是那日是孙儿执意要出去,明玉一个弱女子也拉不动。等孙儿回来,才知晓她当时太过焦急,摔道在地晕了一夜,如今额上还有伤。是孙儿鲁莽,累祖母担忧。”
齐老太俯身去看,那光洁额头确实添了伤,还未痊愈。这才收了将她打发出去的话,不过片刻,就听见长媳诧异,“嵩元,你说话怎的如此利索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