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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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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脖子上嗲声细气道:“不是我舍不得银子贴补家里,银子算什么啊,可这府里也不只咱们一家,这银子贴补出去,谁知道都贴到谁身上去了回头等咱们有了孩子,连学个琴也学不起,你就不难过虽说这一家子都姓李,可也得分个亲疏远近,你看看我,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你也只对我最好,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这银子我得替你和孩子守好,我心里就只有你”

李孝祖感激的点头不停,看着媳妇儿满脸讨好道:“以后我天天给你揉脚。”

“嗯”周氏娇俏俏的从鼻子里应了一声,挪了挪伏在李孝祖身上,一只手扯着他的耳朵拉来拉去撒娇道:“大郎,你看,家里都这样了,咱们得替阿娘打点打点才行呢,不然,往后可怎么办哪你说是不是啊大郎”

“你说的对,咱们是得替阿娘打算打算,可是,咱们”李孝祖伸手抱住媳妇儿温软的腰肢,脸凑过去亲着媳妇儿的脸。

“要不咱们做点生意吧。”周氏打断李孝祖的话,兴致勃勃的建议道,李孝祖怔了下:“就是我怕我不行,你跟着我,我就觉得委屈你,我没本事,你看”李孝祖心疼的看着媳妇儿。

“瞎讲”周氏飞快的在李孝祖嘴唇上亲了下,腿伸过去缠在他双腿间,柔媚嗲气的软软道:“你最好了,你对我这么好,天底下就数你最好”李孝祖脸红红的全是傻笑。

“谁是生下来就会的这事我盘算了一下午,我大嫂的娘家三哥,在楼店务当差,听说外头租房子极挣钱,要不咱们寻一寻他,你跟他学学”周氏支着一只胳膊,胸脯压在李孝祖身上,另一只手按着李孝祖的嘴唇,小心思又转起来:“嗯,这事咱们不瞒着阿娘,你跟她商量商量,家里总得有点能挣钱的营生不是做租房子的生意最好,纵不挣钱,那房子在那里呢,让阿娘拿些本钱,明年挣了银子,也省的阿娘那么辛苦节省,等你生意上手了,再顺手做点咱们自己的小生意,你说呢”

周氏那只小算盘拨的叮咚脆响,今年先用阿娘的钱练练手,明年上手了,再做自家小生意,李孝祖哪转得过这许多弯,连连点头道:“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好,我这辈子绝不辜负你,只对你一个人好。”

“我是你的媳妇儿啊,你对我这么好,我心里都是为了你呀。”周氏咯咯笑着,胳膊圈着李孝祖的脖子紧贴着他,含含糊糊的娇笑道:“大郎,你前儿说那花样儿,你得温柔些儿”

“乖兰儿,你放心,我听你的,你让进我才进。”李孝祖吐气粗重,翻身压到周氏身上,一会儿功夫两人就赤精条条、热烈的滚缠在一处,周氏娇滴滴的婉转喘息和李孝祖的痛快闷吼混在一起,给这冬夜添了一支暧昧轻快的小夜曲。

大雪纷飞中,眼看着要进腊月,京城的掌柜们却烦恼骤增,荣安堂施药赔了铺子这事让人实在闷气,可没隔几天,寺东门巷口的宋家药铺也被人抬着棺材,举着招魂幡堵了门,说是宋家药铺施的都是假药,杀了人了,进门二话不说就开砸,乱叫着不赔铺子就要去府衙打官司。

没等衙役过来,寺东门大街上一溜四五间药铺都吓的齐齐下门板关了铺子。其余的药铺得了信儿,就是不关门,也赶紧的把施药的摊子收了,这药不施总行了吧。

没等别的铺子掌柜看热闹回来,这讹诈祸事也堵上门了,先是桥西的孙好手馒头店被人抬着两床嗷嗷乱叫的病人给砸了,说是吃了他家馒头就病倒了,必是他家用了霉面坏肉,堵着门要赔钱赔铺子,接着就是香药铺子、胭脂花粉铺子,就连靴子铺也被人讹了,非说就是穿了在他家买的靴子,才摔断了腿

京城处处绽放着讹诈之花

两三天的功夫,就连各世宦富贵大家的粥棚也陆续被人撒泼打滚的讹上了,一群群衣不蔽体、面色青白无人色的或老、或残的叫花子,坐的满粥棚都是,敲着碗打着拍子,扯着嗓子连哭带叫的跟唱小曲儿一样:“毒死人啦脏心烂肺假慈悲啊,快来看哪,毒死人啦啊拿长毛的霉米发假善心啦,毒死人啦”

京府衙门扑天盖地都是吃药、吃饭、吃点心、穿衣服、穿鞋子等等等等死了、病了、断了腿要赔银子、赔铺子的状纸,没几天功夫就堆的有半人多高,衙门内外更是挤满了抹泪痛号、半死不活、滚刀肉一般的受害人,京府衙门从没这么热闹过

这遍地是无赖的情形,别说几十年,就是几百年也没见过一回,整个京城乱了套却又热闹非凡,看热闹的人成群结队。

徐夫人接了清江侯府粥棚被人讹了的禀报,没惊愕完,又听说各家粥棚几乎家家被讹,倒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细问了各家粥棚和各处铺子被讹诈的情形,打发走婆子,长长舒了口气,又咯咯笑出了声,这样最好,大家伙儿一起来尝尝被人讹诈的滋味儿

蒋郡王妃得了信儿,怔的半晌回不过神,赶紧打发好几拨人四处打听,仔仔细细听了禀报,长吸了口凉气,那妮子纵有这心计,可到哪儿寻这许多泼皮无赖去这后头有人帮她还是真就是巧了

郭推官马不停蹄四处奔波,满城跑着镇压事端救火,只忙的哑着嗓子,两只眼睛全是红丝、却是精神抖搂、心情愉快,一来这场祸事他脱得干干净净,二来,眼看着姓季的要倒大霉了,真是太让人心情愉快了。郭推官一连几天都是直忙到半夜方回。刚在二门里下了马,幕僚洪先生就迎上来拱手笑道:“东翁辛苦了。”

“真他娘累死个人牢里都满了,连衙门厢房里也关满了人,怎么样今天上头又有什么信儿”郭推官嗓子哑的几乎说不出话,将缰绳扔给小厮,罗圈着腿,甩着酸痛不堪的胳膊,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洪先生笑道:“听说今天朝会上说的全是这事儿,弹劾咱们府衙的折子说是装了好几只大竹筐,连大爷这个挂名的府尹也被人弹劾了,官家大发雷霆,当场把大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关大爷什么事噢”郭推官一句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大皇子秦琰那京府府尹一职虽说就是挂个虚名儿,可认真论死理儿,那也是担着京府府尹一职的,骂他好象也说的过去:“他那府尹就是挂个名,又不管事,骂他无妄之灾。”郭推官摇了摇头。

“大爷挨了骂,下了朝就到咱们衙门署理公务来了,”洪先生意味深长的接着道:“焉知非福啊,季府尹的请罪折子今天也发下来了,听说官家批了尸位素餐、蠢如鹿豕八个字。”

“大爷到衙门理事了”郭推官敏感的意识到什么,洪先生左右看了看,推着郭推官进了屋,这才低声道:“一早散了朝就来了,一直忙到天黑透才走,进门就动了真格,清案子查冤狱,乔八打板子轻重按银子来的事也捅出来了,已经收了监,还有”洪先生俯耳细说,郭推官听直了眼,圆瞪着眼睛怔了好半晌,突然长吸了口气,跺脚叫道:“你怎么不赶紧打发人跟我说一声这都”

“东翁”洪先生微微提高声音,打断了郭推官的抱怨:“你且冷静。”郭推官又吸了口气,抬手往下虚按了好几下,又深吸了口气点头道:“好了,静了,你赶紧说”

“大爷一进衙门,先褒扬了东翁,说看东翁这几天所为,他都看在眼里,是个真正实心做事的,所行所为非为取悦上峰,纯以社稷百姓为重,东翁,你听听,还有比这更好的话没有”

郭推官兴奋的眉梢乱动,洪先生忍不住笑道:“我掂量了好一阵子,才没让人去跟东翁说,东翁这脾气,藏不住心事,若是听了大爷这话,怕你就不自在了,倒不如不知道,行事顺由本心,东翁本来就是实心为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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