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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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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珊憋了一肚皮话想寻哥哥好好说说,到自家二门下了车就忙问蒋鸿回来没有,听说没回来,一路奔进正屋,给阿娘崔太太请了安,没等站稳就着急问哥哥什么时候回,崔太太嗔怪道:“瞧瞧你,这么大的人了,这跟小时候一样毛糙,你坐下再问不行好好好,你哥和你阿爹让人捎了话,说去你二伯府上说话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蒋珊失望的噢了一声,这才坐下来,刚说起那件轰动京城的翁婿相殴的事,崔太太就叹着气点头道:“我听说了,唉,瑶瑶真是命苦,阿爹这样,刚定了门亲,又是这样。”

“这也没没法子的事。”蒋珊脱口想说没什么不好,话说到一半,生生扭了个弯:“就是啊,瑶瑶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呢,真是可怜,我和阿珂本来今天就想去看她的,怕她顾不上,明天下午再去。”

“去吧去吧,好好开解开解她,年青的苦不算苦,再说,焉知非福呢,你这么急寻你哥哥,有事”

“没有没有,年前他就答应把我院子里的对联全换了,到现在一幅没写呢。”蒋珊转的极快,崔太太怜爱的拍了拍她薄责道:“年里年外你哥哥都忙成什么样了哪有功夫给你换什么对联好了,赶紧回去换了衣服就该吃饭了。”

这一场闹剧对京城的庶民来说,不过一场娱乐性极高的真人版杂剧,可对于正处于三年一调关键时候的官场来说,不亚于一场剧烈的地震。

户部衙门那个清幽小院里,四皇子端坐在上首榻上,脸色铁青,叶树盛脸色比四皇子还难看,坐在最下首的叶树青从酒店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味这场热闹,就被大哥遣人叫到了这里,中午那会儿他反应最快、窜出去的也最快,抢到了一个有利位置,这场大戏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这会儿又因为这个在四爷在前唱了回主角,兴奋的两颊微红:“那蠢俞脓包得很,还没打到身上就开始鬼叫,好歹是长辈,就不能打回去不过也是,人家是有备而来,那几个汉子身子利落得很。”

“我问你,”叶树盛厌恶的打断了叶树青的话:“姚十四从头到尾都没动手都是那几个汉子打的”

“哪能没动手蠢俞一下楼,他跳上去就狠打了一巴掌,打的捧着手在那儿跳,真是笨,难道不知道打人手痛,既带了人,自己动什么手”叶树青兴奋的根本看不到叶树盛和四皇子的脸色。

“别说废话”叶树盛厉声训斥了一句:“除了这一巴掌,再没动过手”叶树青习惯性吓的缩了缩头:“应该是,除了那一巴掌,我没看到他再动手。”

“衙役来了,怎么倒乱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都叫着什么抓人啦,外头的人就往里跑,我一看不对,赶紧退到楼上雅间关上了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你算什么君子滚回去我再找你算帐”叶树盛气的头上的青筋跳得老高,他怎么有这么个二百五的弟弟还是一个娘的叶树青吓的跳起来连退了几步,一边退一边嘀咕道:“找我算什么帐关我什么事。”

“回来。”四皇子冷冷的叫住了叶树青,叶树青余下的抱怨一下冻成冰卡在了胸口,他其实不怎么怕大哥,却极怕这个整天阴阴冷冷的四爷。

“武功远和俞盛世素无往来,为什么要张罗这场贺宴”

“我没问,没想还没来得及问。”叶树青大气不敢出,四皇子眉头皱了皱,呆着叶树青看了一会儿挥手道:“回去吧。”叶树青如蒙大赦,躬了躬身子,一溜烟跑的没影。

“四爷觉得这事跟武功远有关系”叶树盛敏感的问道,四皇子沉着脸,好一会儿才应道:“有没有关系不敢说,武功远为什么要巴结俞盛世让人去查”叶树盛答应一声,四皇子接着吩咐道:“把那几个汉子找出来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废了俞盛成的腿,废腿的人必定是受人指使,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还有,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要知道,姚十四为什么要这么做”叶树盛一迭连声答应,急匆匆出去安排布置了。

禁中执事堂,姚相公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榻上,笼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着,长长的尾指指甲刺破掌心,却浑然无觉,这个逆子

外间一阵脚步声,幕僚吕先生不等通报就掀帘进来,侧身坐到姚相公对面,掏出帕子胡乱抹了几下道:“咱们被人算计了,我赶到府衙时,十四郎已经画了押。”

“怎么说的”姚相公急切的问道,吕先生一脸的苦笑:“说不满相公定的这门亲,恨俞家欺瞒骗亲,这才当街殴打俞盛世,求判义绝断亲。”姚相公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背过气去:“这个逆子孽子逆子”姚相公气极,也骂不出别的话了。

“相公消消气,得赶紧想想对策。”吕先生低低的提醒道,姚相公深吸了两口气,点了点头道:“府衙结案如此之迅速利落,这是早有准备,既有准备”姚相公错着牙:“让人查,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都有谁至于寿王,”姚相公眼眶微缩:“人在屋檐,该低头就得低下,你替我去一趟,逆子的口供得拿回来,别的,都好商量。”

“那四爷那头”吕先生担忧道,姚相公哼了一声道:“不拿回逆子的口供,老夫就得上疏辞官,那个逆子,他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难道不知道逆父母之意是不孝是十恶之首不光他要杀头,老夫的仕途也得坏在他手里”姚相公恨的浑身发抖,若姚十四这会儿在他面前,早一脚踢死了

吕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位十四爷,还不是他们夫妻两个自小惯坏的可这会儿绝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吕先生答应一声道:“相公说的是,寿王爷这回没想到有这等手段。”

“官家没既大位前,我曾亲耳听他说过一回,诸子中,只有老大最象他,当初以为是为父亲者偏爱”姚相公闭了闭眼睛:“原来还真是象,你去吧,一会儿范相该过来寻我了。”吕先生一声长叹,十四郎这一闹,把他爹闹成了砧板的鱼肉

果然,吕先生走了没多大会儿,范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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