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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内为县衙采购骏马一千匹,不要你们出银子,但一定是上好的骏马,本官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必须要做到。”
“第四,你们每家所有的军械物资,悉数拿出来,按照市场价格卖给巡检司,本官就不追究了,若是谁还想着私藏,他的结局,比匡思明还要惨。”
抖抖索索的宋思军,听到了后面,反而镇定了很多。
他感觉到奇怪,原来以为,苏天成会趁着这个机会,弄得他们倾家荡产,这样县衙可以得到好多的金银,想不到苏天成这样说。
每年拿出来十万两白银,对于贩卖私盐的盐商来说,不是太大的负担,大不了多做几回生意,就可以了,后面的三件事情,说起来是对盐商有利的事情,都是在做生意的范畴之内的,而且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贩卖私盐。
最为关键的一条,苏天成没有提出来不准做的事情,比如说贩卖私盐,偶尔的贩卖军械,这说明,苏天成是默认了这些事情存在的,今后,诸多的盐商还是可以继续做的,只不过要做得更加的隐秘,要听从县衙的安排。
还有一个最大的有利地方,就是匡思明空出来的地方,众人可以瓜分了,平均下来,每一家的盐商,多赚几万两的白银,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宋思军忽然感觉到,众人嘴里说到苏天成心狠手辣,好像不是这么简单的。
“宋老板,这些事情,是否可以做到啊。”
“大人,草民用xg命保证,一定做到的。”
“那好,你回到大牢之后,和众人商议,捐银到位了,你们就可以回家去了。”
宋思军倒是不着急了,无利不起早,商人的天xg,促使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大人,草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大人恩准。”
“宋老板还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
“草民熟悉江宁县商贾,大人若是还有什么要求,草民一定竭尽全力做好的。”
宋思军离开之后,苏天成陷入了沉思之中。
十六家盐商,每家拿出来五十万两银子,这就是九百万两,数目太大了,他已经吞不下
去了,估计县衙落不下多少,最终还是为朱由检辛苦了一阵子,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为县衙留下一些银子,或者说争取到一些政策,好多的事情,才好做的。
至于说宋思军说到的事情,也是他一直在co心的事情,想着动那些士绅,暂时不可能,还要等待合适的时机,江宁县的小商户,也是不能够动的,人家挣的银子,是用来养家糊口的,至于说农民的田赋,要不是朝廷有规定,苏天成恨不得不收了,这才多少银两啊。
最好就是先动那些大商贾了,他们有银子,也能够拿出来银子。
秋收之后,很多的事情,就要开始着手处理了,特别是耕地的事情,民以食为天,不能够大量的收获粮食,农民没有吃的,一样不稳定。
想要获得丰收,水利建设是根本,这需要大量的投入,县衙必须要拿出来这些银两,解决了这个问题,能够基本保障旱涝保收,就完全可以稳定江宁县的农民。
土地兼并严重,江宁县这个地方,其实有些农户,是为了逃避田赋,委身到士绅门下,一旦减轻了田赋,甚至是免去了田赋,相信没有谁愿意这样做的。
还有巡检司的建设,先前他想到的,是将一万多的盐丁,悉数招募到巡检司,这个想法也是需要改变的,盐商还要继续做生意,就必然需要盐丁,就算是控制数量,至少要留下一半,能够有一半进入巡检司,就算是很不错了。
最co心的还是军械的问题,估计这次能够获得这些军械的可能xg,是很小的,他不得不另外计划。
包括官田问题。
事情还是太多了,必须要一步步的往前推进。
第一百四十七章意想不到
转眼就是六月底了。
圣旨一直都还没有下来,苏天成想着和南京京营联系的事情,也暂时摆下来了。
这段时间,他不清闲,想要做好大明基层的知县,远不是那么简单的,放权只是苏天成的单相思,短时间之内,根本做不到,大明上下的官吏,都习惯了听从主要领导的安排,绝对不会擅自做主。
匡思明的府邸,已经清理一空,经过和渠清泽商议,匡思明的家人,最终回到了府邸,暂时居住,但不准离开府邸一步,否则格杀勿论,这也是因为大牢里面,条件太差,也容纳不下了。渠清泽清楚苏天成的承诺,和苏天成一起承担责任,让匡思明的家人,回到府邸暂时居住。
其余的十六个盐商,陆续离开了大牢,每家都送来五十万两银子。
渠清泽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不到苏天成如此的厉害,简直是杀人不见血,让其余盐商乖乖的掏出来银子,这又是九百万两白银啊。
江宁县的府库,已经是重兵把守,里三层外三层,两千五百多万两的白银,几乎相当于大明全年的财政收入,也就是说,江宁县府库里面的银两,可以包下大明朝一年的开支,包括所有官吏的俸禄,军队的开支。
可惜的是,这些银子,苏天成只有看着的份,一钱银子都不敢动。
江宁县的士绅商贾,开始来拜访苏天成了。
他们不会空着手上门的,都带来了财物,多的几千两银子,少的也有几百两银子,累积起来不少了。
这些银子,也全部进入了县衙的府库。
苏天成也很奇怪了,朱由检缺银子,已经缺的苦不堪言了,这么多的银子,难道他不眼红吗,要是允许自己用这些银子,短时间之内,可以完全改变诸多不利的局面。
苏天成不知道,京城里面,已经吵得一团乱麻了。
朱由检坐在养心殿,脸sè发青。
兵部侍郎刘宇烈署理山东军务,身负剿灭孔有德的重任,不谨慎行事,大大咧咧,不知道保密,派推官到孔有德的军营协商,单方面认为,孔有德是惧怕朝廷军队的,是接受招抚的,想不到被孔有德欺骗,掌握了官兵的底细之后,发动突袭,官兵损失惨重。
朱由检大怒,已经下定了决心,让刘宇烈下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职方员外郎华允诚上奏,弹劾吏部尚书闵洪学,徇私舞弊,任用私人,剑锋直指内阁次辅温体仁,谁都知道,闵洪学是温体仁的死党。
吏部尚书职位关键,朱由检非常谨慎,下旨召见华允诚,专门询问奏折上面反映的事情,华允诚丝毫不畏惧,当面诉说了闵洪学贪墨、滥用职权的具体事例,而且指出,闵洪学得到了温体仁的支持,他们在朝中结党营私,凡不符合自身要求的官员,不愿意依附的官员,都是尽力排挤。
朱由检密令锦衣卫调查,得到的情况,主要是闵洪学的问题,华允诚反应的情况,基本都是属实的,只不过暂时没有牵扯到温体仁。
周延儒和温体仁之间的争斗,朱由检是清楚的,大臣之间的斗争,他是默许的,只要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可是如果过分了,他还是要出手的。
更为恼火的是,翰林院编修黄道周,以身体有病,开年的时候,上疏请求辞官归家,你回家就回家去,却在上疏中间,暗暗讽刺周延儒和温体仁,说两人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