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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我会四大目法,别人却不会,江灵体内被锁镇了净化之力,我们其他人则没有。
没有特异的体质,江灵的符箓若是放在我手里用,那就跟废纸一样,根本无用。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且说江灵一符飞出,直奔那银色光晕,两下相交,先是一股火红色的亮芒从白色符纸中迸现,径直钻入银色光晕中,那光晕中当即迸发出一股黄色电光,那白色符纸竟也迅即迸发出一股青色流彩,瞬时便将黄色电光给淹没了
真是好一个净化之力
纸符继续向前,又是一道红色电光骤然闪现,恍如九天霹雳当头喝下,猛烈异常,几乎将那符纸燃着
江灵一声闷哼,捏诀的手指接连抖动,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煞白。
“灵儿,我助你一臂之力”
我将手一挥,一道阴煞之气立时滚滚扑去,黑水也似的流光,直奔那红色电芒
黑水克红火
一击而灭
红色电芒消失,纸符继续前行,眼看就要贴在宅门之上,忽又有一道黄色电光平地而起,直冲护着纸符的黑水煞气
我登时吃了一惊
怎么这术局竟然是五行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轮转无休无绝
不对
此中必然有古怪
五行循环往复不可能凭空进行,如果没有五行之力的持续供给,这术局怎么可能持久运转
一定有五行之力的某种根基存在
就像有根的树,不断从土里汲取营养。
这术局的“营养”又在哪里
蓦然间,我心中一动,猛地想起来之前来着宅子里时,在屋中检查莫名死去的猪、狗、羊之际,曾经以灵眼看到过一股冲天黑气窜起,莫非这术局的“营养”就是它
但那黑气明显是祟气,极阴之煞气,五行乃水,其余四行之物又何在
对了,栯木来自西昆仑的栯木,我本来就觉得那树生的奇怪,从西域昆仑山迁移至中原龙王湖附近,却依旧能够生长,不合“树挪死,人挪活”之理,后来得知寐生道姑就是御灵子之后,心中也有答案,除了血金乌之宫的妖人,谁能做出这种事儿来但现在再想想,御灵子移植过来一棵栯木做什么绝不会是仅仅作为观赏用的玩物,这宅子里的一切必然都是在为血金乌之宫作恶而提前准备。
那么,这栯木便是这术局的木行“营养”专一为滋养木气而存活
至于火行、土行、金行,这三行之“营养”,我此前并未详细留意,这时候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在搞鬼,但也不需要了。
五行既然作为一个循环体,知道其一,破解其一,整个体系便全都乱了。
只是栯木深埋院中,命术术局在外拦阻,我们这些进不去院子的人,鞭长莫及,如何能毁掉那树
还有那祟气,仅以灵眼能够看见,法眼无法捕捉,这就说明这祟物不在表,而在里。
至于“里”的精确方位,此时此刻,又非我能感知。
我在这边踟蹰,江灵行将不支,一旁的太爷爷已经看出不对,连忙问我道:“元方,怎么回事这术局反复再生,似乎无穷无尽”
我道:“太爷爷,这术有五行根基在,反复再生,循环不息,恐怕会耗尽咱们的人力。”
太爷爷皱眉道:“原来如此。这群妖人之所以在宅子外面弄出来这么个阵势,而不是直接出来见咱们,目的恐怕就是为了在见面之前,先将咱们消耗一番。你看出五行根基之物藏在何处了吗”
我道:“我只知道这院子里有一棵栯木,应该是木之根基;此外屋中某处深藏祟物,应该是水之根基。但知道归知道,外面有术局挡着,咱们是力不能逮啊。”
“这就足够了”太爷爷将道袍袍袖一甩,道:“看我先毁了那栯木”
说话间,太爷爷已经从腰间摘下他那个白色兽尾拂尘,摆个稽首势,捏个“真武大帝带剑指”,然后轻拈拂尘,横扫纵劈,左撩右拉,上缠下抖,如是几番,犹如仙风道骨的神仙演练一般,洒脱飘逸,绵绵不绝,正在我们看的心驰神往之际,太爷爷双眼瞪圆,喝了一声“咄”
霎时间,手法变幻,再看时,太爷爷已经是左手握柄,朝上托起,整条手臂撑在胸前一尺半处,让拂尘竖直立在掌中不动。静默了大概有几十息的时间,太爷爷右手在空中虚画,然后又捏出一个“金叉指诀”,嘴唇轻动,喃喃念了几遍,蓦地大喝一声,左手一送,把拂尘丢在了那银色光晕前的一厘之地
佛尘之柄没入地下,尾部的白色兽毛根根直立,无一垂下,仿佛倒刺,蔚为壮观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出来,描述起来甚是繁杂,但实际的情形却是太爷爷动作迅速利索,整套下来如行云流水,毫无凝滞
那场面,真叫一个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呆了
再加上太爷爷本身就高大威猛,面貌古秀,气度不凡,花白的头发,尺把长的胡子,临风飘舞的道袍,简直如神人一般
就连那些武警特警也纷纷咋舌,杨国强也为之侧目。
就在大家不由地都把崇拜的目光投向太爷爷时,太爷爷“嘿然”笑道,说:“果然有古怪一棵树,居然也有道行”
大家这才又回头去看那拂尘,只听几个特警惊声呼道:“白毛变绿了”
只见那拂尘上的白色兽毛已经落下来了,而且聚成了缕状,如树根一样,直刺入地。而在接触地面的部分,原本白色的兽毛已经变成了青绿色绿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不由得脸色一变,正要说话,那边袁明岚已经惊声道:“麻衣相术,彻地功你居然也会”
太爷爷回头瞥了袁明岚一眼,道:“无眉声破,肉重如泥,一脸奇特孤相,你是袁家的人,怪不得识货。”
“我当然认得”袁明岚道:“当年先族长袁洪荒与陈天默在嵩山峻极峰一战,我便亲眼目睹过这一招”
“袁相尊。”绝无情开口道:“不要说了,免得误了天佑道长办事。”
“这倒也无妨。”太爷爷似讥如讽,道:“你们也耽误不了我什么事。这术局已经衰弱了,被破只是时间问题。”
我抬眼看时,果然见江灵的净化符正以咄咄逼人的气势,强行前进
而太爷爷插在地上的拂尘,白色兽尾上的青绿之色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越来越蔓延向上。
我惊异道:“太爷爷,这就是那栯木的木之气”
“不错”太爷爷森然道:“亏了是棵树,长在了土里,而土又是五行中唯一的阴阳合济之物,我那彻地功也是土性相术,这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