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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自己所知的情形道了出来。大抵便是木晚枫身上魔纹的由来,和她这些年的提心吊胆、苦苦支撑的经历。当然关于魔角的交易也未作隐瞒,而这次惹祸便是因为想凑够除去魔纹的灵石所引发。
“一件一件来罢”
那老伯这般说着,忽然驭出一道法力,揭开了木晚枫左侧肩膀的衣衫,露出半个肩膀。
只见上面纹着一道颇为诡秘的蓝色火焰,向其内注入些许法力,却并无半点反应。
便又反复尝试数般手段,各种驭法驱逐,却始终没有半点效果。
又过许久,他终于停止尝试,“都说宏然修士界中有人做角奴,身上多半被角魔附了魔纹,加以控制。我早些年只是听说,此番才算亲眼得见。不过,这魔纹入体的原理,与我宏然正宗不是一个路子,我也束手无策。”
不二叹了一口气:“果然只能由她去东海魔域一试了。”
“你让她自己去”那老伯奇道。
不二点了点头。
那老伯听了,当即发怒,破口大骂:“要你这男人干什么吃的自己的女人去东海冒险,你倒是躲得老远,连碾冰院的女人都不如”
不二哪料得他反应如此剧烈,只好回道:“她已经请了一位高手护身。最关键的,她还不知道她角奴的身份已被我知晓,我跟她去了东海,反倒束手束脚。”
“那你就告诉她,你已经知道了。”
“不太好,她辛辛苦苦隐瞒这么多年,怕的就是旁人知晓她的身份。”
“这就是你不去东海的借口”
不二一时无语。
“混账,”那老伯骂道:“你管她知不知道,就说你也去东海转一转如何到了东海,在暗中保护又能怎样她请的高手是男是女”
“大概是男的。”
“大概是男的”那老伯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冷笑一声,“还敢请旁人做保镖,到时候,叫你头顶绿成一片海,老婆给人翘走也不知道这种故事,云隐宗早些年又不是没发生过。”
这老伯对云隐宗的往事果然知之甚深,不二便猜测他多半便出身本宗。
关于老者的身份,他也曾试探地问过,便是挨了一顿臭骂了事。
往后也再懒得过问。
管他出身何处,总归不可能是邪魔外道,又不会把自己往邪路上带。
至于木晚枫东海之行,不二心想:“我跟木大仙师本无半点干系,她有了心爱之人,乃是自得其所,我自会替她感到高兴,又何谈头顶翻绿,老婆被人撬走既然木大仙师不想让我知道,还另请高人护驾,自有她的打算,我又何必多事。”
不过,眼下却是要把老伯这一关度过,便又寻思:“师父脾气太倔,我且不妨答应下来,省的他没完没了地训话。回头出了树洞,到底如何去做,还不由我自己。”
当即便回道:“我知错了,回头我自会带她去东海。”
那老伯听罢,哼了一声,“你都六十多岁的人了,放到凡人间,已是年过花甲。虽说有三十年都在闷头苦修,没有人世间历练,但其余三十年也总不能白活。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
说着,又驭起一道神识,小心翼翼探向不二头顶百会穴,才发现那东西已然探出极其微小的一点点,心中不由大吃一惊,“我的封印虽然粗浅,但原想来,撑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所以才会叫他两年回来填补一次。怎么这才去了几个月,就破了个大口子”
便问不二:“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实告诉我。”
不二只得说在西南时候,不要小心中了旁人暗算,脑后被法力冲击,才会如此。
“怪不得,”那老者又问,“你有没有用神识探过头顶那处头痛之源”
“自然探查过,”不二苦笑道:“却不知为何,我的神识一探那处,那头痛便有发作的迹象,而且探了几次,也毫无所获。”
那老者听罢,心中思量:“他头顶的东西,迟早该让他知道,免得哪一天封印突然彻底破裂,措手不及。但眼下却还不是时候,他修为太差,心性磨砺还不够,只怕知道真相,坏了大道之心,反倒追悔莫及。且叫我循序渐进,也好叫他有个缓冲的余地。”
便与不二郑重叮嘱:“我方才探识查看,头痛复发原因已寻到。便是你先前后脑受伤,以至我的封印裂了一道口子,头痛才会发作。我此番可以帮你重新修补封印,但要记住,往后头顶再不可轻易受伤,否则这头痛只会越发的厉害,哪一日突然爆发,要了你的命也大有可能。”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又与不二说道:“我且传你一套封印之术,可以助你将这头顶的头痛之源暂时封个一年半载。每次时限一到,便要重新施展封印术。不过,以你的修为境界,想使用这套三阶封印之法,还是有些吃力。我赐给你一个三阶下品降法指环,应该勉强可以为之。”
便不知从何处忽然掷出一道青芒,不二拿在手中,果然是一个散着淡淡法力波动的青色戒指。
既是三阶下品的“指环”,便没有附带任何法术,只有三阶“降法”这一个属性,可以减少三阶以下法术的法力消耗。
不过,单“降法”这个属性,已殊为稀有珍贵,可以大大提升不二的持续战力。所以只论这戒指,不二便算是大赚一笔。
不二得了宝物,一时却高兴不起来,听老伯话中的意思,这头痛往后,麻烦的事大着呢。
他面色沉沉答应,忍不住又问道:“敢问师尊,我这头顶头痛之源究竟是何,怎么会这般厉害,可有办法根治”
那老伯心道:根治等那东西长出来了,这头痛自然就根治了。
嘴上却道:“你那头痛之源来的着实蹊跷,且让我慢慢琢磨破解之法。但有一点你要知道,万不可让旁人轻易将神识自百会穴探入你的疼痛之源,否则撞裂了封印,万事皆休。”
不二苦笑道:“万一遇上什么夯货,还是高阶修士,非要这样对我如何”
那老伯想了想,回道:“暂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等你从我这里出去之后,想办法去大坊市或者拍卖行,淘一样专门防护神识入侵的法器。”
头痛之事,暂且就是这般处理,一时也无根治之法。
不二在心中隐隐有些不大好的预感,但这念头方起,便被他瞬间掐灭了
接下来,便是易经残卷和圆光术的事情。
不二将记载两样功法的拿了出来,那老伯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一道红芒闪过,便叫两卷帛书瞬时消失不见。
又说道:“你小子还真是贪心,竟然想把易经和圆光术融于一道合练,你可知这几乎相当于自创一门功法,非是数十年苦功,难以有所收获。”
不二回道:“倒是没有想这么多。我是觉得这两门功法似乎有些相通之处,说不定可以相互辅助修行”
不二说罢,那老者再不回话。
过了不知多久,才骂道:“你这臭小子,只拿来残卷有什么用”
不二心头一沉,便问:“难不成您也看不懂么”
“放屁,”那老伯显然有些尴尬,“什么叫看不懂研读易经,乃是一整套法门,入门基础,还有什么爻,爻名,爻辞,卦象,卦名,卦辞,个个都少不得,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