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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练得可以与剑一体了,但分阴阳的火候还不够,不能体会到其中圆润自如的道理。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每天子午练气,早晚练拳之外,还要用这些太极球来连这三式格法,太重的不行,就从最小的开始,什么时候你能把最大的那一个用剑挑过头顶,再接住放下,格法就差不多有小成了。”
从此之后,白泽每日里就又多了一门功课,子午两个时辰打坐练气,清早一阳初生时练拳,然后就是跳到筐上疾走,随后反复练习剑术中的击法,刺法和洗法,到了中午吃过饭后,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子时便全都用来练习三式格法,用那些大大小小的铅汞太极球来体会剑术中运劲发力的道理。
木道人的功夫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就算是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坐在茅屋之中,也能清楚的点出白泽剑术中的错误,每一次不管早晚,全都可以及时加以纠正,这也让白泽少走了许多弯路。
不过这一次练剑还和以往大不相同,那铅汞铁球外刚内柔,一动起来,正合了内家拳法中“柔化刚发,以柔用刚,阴阳迭神其用”的道理,且最小的一个也有三四十斤,再用一口百斤重剑挑击格挡,每一次都像是和一个真正的内家高手过招一样。
一旦运劲不畅,或者跟不上速度,马上就是力道反震回来,一天十来个小时下来,错误百出,叫白泽好不痛苦。
要不是有原来的剑术基础在,他功夫底子深厚,这一段时间通过练习齐眉剑的九势刺法,已经能驾驭体内丹气自由升降,闭住了毛孔,这格法的三式发力,他也根本无法练习。
怪不得四母剑中的这一剑,木道人要放到最后才教给他。
不过就算这样,不分日夜的练了三天之后,白泽也只是堪堪入门而已,能用剑把最小的球挑起三米多高,渐渐领悟了缠丝劲的用法。
但这么一来,他也立刻就体会到了其中的好处,偶尔白泽运剑的时候,小腹只要稍稍一鼓,立刻就有一股热气行遍全身上下,筋骨肌肤都变得又坚又韧,形同牛皮,就算不用上铁布衫劲,寻常的打击也能沾衣即退。
尤其是体内丹气一转,进入脊椎的时候,全身毛孔紧闭,体内劲气激荡,哗啦啦一响,就如同潮起潮落,力道四面鼓动,随形就势,稍一动弹,似乎就有无穷大力滋生其中。
第九十一章白云千载空悠悠
手腕上的力量,也越发强健了,运剑抖颤,浑身都能拧成一股整劲,脊椎一提,通体皆动。
与此同时,白泽的腿功也练得更加灵活多变,有了几分举重若轻的味道,不复以往练习戳脚时候的那种刚猛霸道,多了一种刚柔相济的味道。
不过,他的这些功夫,长进虽然明显,却只都是袁公拳剑中的一些基础,后面的许多东西现在还不能练习,只能靠他自己慢慢去领悟了。
一个星期之后,木道人又教了白泽将击、洗、格、刺四母剑一一配合起来的用法,将其中力道转换,运剑变招时候劲道如何变化的道理全部讲的明白清楚。
“袁公拳剑的根基就是这些东西,练气为本,拳剑互通,该讲的都和你说完了,剩下的就是个人的资质,以及在日后如何结合实战,继续练习参悟的过程了,这些我教不了你,也没有那个时间,全靠你自己去学去练。”
再然后木道人又让白泽练了一个多星期的剑,把各式散手中的变化姿势,转换的要点,斗剑的道理都和他讲的通透。
直到这时候,白泽才感觉到袁公拳剑这种没有固定套路的功夫才是最复杂多变的,剑招越简单,发力就越复杂,只是一个四母剑,一旦组合变化起来,就能组成无数的杀手,叫人忍不住便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但时间有限,木道人也没有叫白泽一直就这么练下去,这一日刚刚吃过了午饭不久,便道:“剑术三境界,我只能传你形剑的练法和杀法,至于以后的气剑你自己去练习,去领悟,形剑到了尽头,形如骸骨,近乎于道,练气有成后,气剑也只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而已。现在我就来教你刺猿剑”
木道人走到茅屋中,不多一时,就提了一口连鞘剑出来。
这口剑虽然没有白泽手里的大剑长,但其长度也超过四尺有余,立地可以齐胸,“春秋战国时,诸侯王好剑,习剑者无数,有高明者能以一当百。而有唐之后,先秦剑术便渐渐失传,沦为饰物,而历朝历代又都有禁武,所以在许多的拳法中其实都包含了当初剑术的一些影子。而咱们这一派的剑术,其实也有法外别传的一支,不过他们学到的东西不多,不成体系,所以后来以此演化成枪法,其中尤以江苏太仓人吴殳为最,五十一岁练枪,居然也能大成,端是算的上一宗异数。”
“此外,就是越女剑。当年袁师假手白猿传剑越女于山中,令其领悟剑术精髓,青出于蓝,从而传下越女剑这一门剑术。这一派的剑术,小巧精妙,善于短兵相接,匕首飞舞,杀人无形,变化全在剑上。而袁师一派的剑术,变化都在内中求,功夫到了,变化自生,亦即是所谓的至妙变化之自出。”
“纵观古今,刺猿剑可算是天下最简单的剑术,师法自然,化繁为简。一来一去,认真说起来就只有两种变化,一种是剑,一种是人。剑听劲儿的道理和内家大枪术区别不大,都是以毛孔感知,寻机觅隙,然后乘势而入,一剑杀人在这里面属于人的变化,只有两点,一在步法,一在用劲,剩下的其他什么说法,都用不到实战中去。”
木道人持剑而立道:“你现在睁大眼睛看好了,形剑中所有的精髓,都包含在了这一路刺猿剑里。”
说话间,道人拔剑出鞘,一手捏了剑指,在剑身上轻轻一抹,金声玉振,恍如龙吟,随即运剑齐眉,目光定在剑尖上一点不动,片刻间周身气息收摄无形,整个人就这么一站,竟然除了他眼中的一点精光之外,浑身上下都成了木雕泥塑一般。
半点精气血气都不曾泄露出来。
只这么持剑摆出了一个姿势,乍一看起来就好像是齐眉剑的起手式一样,但是木道人的脊椎却同时的一起一伏在做着最细微的变化,从头顶一路往下穿入尾椎,就好像整个人都被一根针给钉在了地上。
这根针贯通天地,无形无相,和白泽练得时候虽然架子相似,但蕴含的东西却判若云泥一般。
不但如此,木道人举剑齐眉,手臂和剑身都形成一条直线,唯有肘部微微下沉,也有些像九势刺法的发力方法。
但是他的剑尖抖动,连带着手腕,小臂和大臂也都一起颤动,又好像是格法中的抖弹劲儿,并且还暗含着洗剑法中防守反击的味道。
腰胯微微下伏,膝盖如同前顶,脚下落地生尘,如绷紧了的弹簧,随时都能像四面八方猛烈的弹射出去,正是击法出剑的步法和腿功。
只是一个亮剑的式子,木道人竟然在一招普普通通的齐眉剑起手式中包含了“定海针”的架子,刺法的发力,格法的抖弹,洗法的反击和击法的腿功。
“这才是真正能够用于实战中的架子,四母剑形同一体,定海针定住脊椎,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先就立于不败之地。果然是妙呀”白泽在一旁,看的脸上肌肉一阵抽搐,本来还以为自己练剑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把四母剑练得精熟了,不想和木道人一比,立刻就显出无比巨大的差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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