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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二没有拒绝,而是一副好奇的样子:“你学这个干嘛难道你想行医”
“不是。”
云凡摇头解释道:“我遇到过一位前辈,他跟我说,想要成为真正的武道宗师,就必须凝练穴窍,我对这个一无所知,所以想跟你学习一下。”
“这样啊”
张无二不是武者,也不知道该如何教导云凡,于是把目光投向聂尘。。
“看我干什么”聂尘翻了翻白眼道:“我也不是武者,怎么知道武者穴窍是什么,既然云凡兄弟愿意学你那点破手艺,难道你还想带进棺材不成。”
“破手艺什么什么破手艺哪里破了老头这手艺不知道救活过多少人,你几时见老头子弄死过谁了你信不信老头子让你下面三个月抬不起头来”
张无二仿佛受到莫大的刺激,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最后,云凡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家毒医馆的第一位学徒,而且还是唯一一位学徒。
“聂头儿聂头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叫喊,却是老黑急匆匆的赶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青衫灰袍的中年男子,眉宇之间满是焦急之色。
“老黑,什么情况”
聂尘见此情形,不由皱了皱眉,直径迎了过去。他知道老黑的性格,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对方绝对不会如此火急火燎的过来。
“聂头儿,是这个老兄找你,他已经在院子里等了整整一夜,我回去正好遇上”
不待老黑说完,那人连忙自我介绍道:“在下商盟旗下队首刘世仁,见过聂队长。”
“商盟商盟的人找我干什么”
聂尘一脸愕然,心中暗自猜测,他不记得自己和商盟有什么瓜葛,对方突然来访,肯定不是小事。
“刘兄客气了,不知”
聂尘正要客气一番,却见云凡快步走上前去。
第49章:念如金刚
“大叔你是商盟的人那你可认识大胡子胡一飞”
云凡如今最挂心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云牧,所以他希望通过商盟打探妹妹的消息。
只不过,云凡自苏醒以后便在生死台上修炼自今,根本没办法联系到商盟的人,眼下突然出现一个自称商盟的人,他自然不能错过。
云凡着急,不想刘世仁比他还要着急,将他一把拽住:“你就是云凡小兄弟吧刘某这次过来,正是来找你。”
“找我”云凡怔了怔。
刘世仁忙不迭的点着头道:“我听大胡子他们说起过,所以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现在柴家将你的通缉悬赏令传遍了整个西南域,你竟然还敢去生死台抛头露面你还要不要命了啊”
“什么”
闻得此言,云凡面无表情,反倒是聂尘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心中犹如波涛翻涌。
边境柴家军,乃是三大边军之一,在这西南域边境可谓是一手遮天的存在,一旦得罪了柴家,就等于得罪了拥有上百万军队的超级势力,这其中还不包括柴家隐于暗处的武者和仙道修士。
聂尘当初也曾猜测过云凡被仇家追杀,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云凡的仇家竟然是边军柴家。
“刘兄先等等,这里说话不方面,我们到里面再谈。”
聂尘警觉的打断二人的交谈,向着院子周围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这才将刘世仁带进医馆里面。
“云凡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相聚而座,询问着云凡与柴家之间的事情。
对于自己的事情,云凡从未想过要隐瞒什么,他只是不希望再连累到别人。
于是,云凡从百花楼的起因开始说起,他如何与柴家发生冲突,如何得罪帝国的公主接着,离开南华郡城以后,他又如何被山匪围追堵截,九死一生再到后来,兽潮袭村,村民惨死,兄妹诀别
直到最后,云凡舍命一搏,跳下悬崖,被经过的聂尘救起。
云凡静静讲述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没有激愤,没有哽咽,只有深邃的平静。
或许,这对别人来说是故事,但是对云凡来说,确实一种惨痛的经历每回忆一次,他的心里便会刻下一道深深的伤痕,任凭时间流逝都无法抚平的伤痕。
听完云凡的讲述,众人唏嘘不已特别是兽潮袭村的那一段,听得穆红娘与何胖子破口大骂,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将柴家少帅和那个什么帝国公主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来不曾见云凡笑过,而且眉宇之间总是锁着一抹浓郁的煞气。如此血海深仇压在身上,如何能够笑得出来。
同时,他们也知道,云凡为何会义无反顾的踏上生死台。那是一种舍生忘死的气魄,更是一种不生则死的决绝。
刘世仁亦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只是普通的冲突,以商盟的影响力,不难将事情摆平。但是现在,双方的矛盾难以化解,尤其云凡身负血仇,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这样的恩怨,即便是商盟也无法干涉其中。
如此一来,云凡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刘世仁毕竟老成世故,尽管心里同样愤怒,可更多的还是深深地无奈:“小兄弟,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不,先找个地方避避吧或者悄悄跟我回商盟”
“刘大叔,我会离开的,但不是现在。”
云凡微微低下头,念叨着道:“我知道自己可以躲着他们、也可以悄悄逃跑、甚至可以隐姓埋名的生活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做不到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害怕他们为什么躲着他们我就是要活在太阳下面,光明正大的活着,然后一点一点的变强,变得更强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赎罪”
云凡不知道什么叫委曲求全,不知道什么是忍辱负重,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低头,那是一种宁死不屈的坚韧,也是一种玉石俱焚决绝,更是一种粉身碎骨的刚烈
“”
听着云凡这番话,聂尘等人全都沉默了。
他们很想说对方太傻太笨,还想说对方太过愚昧太过固执,可是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正如云凡所说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都明白,可他就是做不到。他做不到卑躬屈膝,做不到虚与委蛇,做不到委曲求全
这并不是愚昧或固执,而是对信念的坚持。
云凡所坚持的,不是生与死,更不是骄傲与尊严,只是一个简单的信念,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不畏强权、永不低头
这样的信念,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