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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说,南衙是门大人生前做事的地方,他如今蒙冤惨死,南衙不替他出头,谁又能替他出头”
“南衙和北衙都属锦衣卫,这件案子本来是南衙在办,是北衙硬抢过去的,就算门达死的冤枉,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情”杜重敲门走了进来,“大人,此等刁妇,如此胡搅蛮缠,直接轰走算了”
“杜大人”
“牛百户,莫非你连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杜重哼哼一声,对牛百户表现软弱有些不满意。
“卑职本想派人轰走柳氏,那柳氏不从,反到给了卑职一个玉牌,说交予郭大人一看就明白了”牛百户将玉牌双手递呈给郭怒道。
“郭大人,您看这玉牌”杜重抓过玉牌,递到郭怒眼前,问道。
“这枚玉牌非同凡品,似是宫中之物,本官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郭怒接过玉牌,仔细端详了一下,有些惊讶道。
“宫中之物”杜重和牛百户也是一惊。
莫非这柳氏在宫中还有什么关系不成这宫里的人素来不插手外面的事情,但若是插手了,那便是麻烦事。
“郭大人,那柳氏曾说什么干爹”
“干爹”
难道是太监这宫中的太监,有权有势的也就那几个,莫非是那王振
“大人,这柳氏若真的是王振认的干闺女,咱们可就要慎重了。”杜重凝重的提醒道。
“这事儿有点儿蹊跷,王振要认一个干闺女,咱们锦衣卫没理由会不知道,但这枚玉牌确实是宫中之物,但是不是王振所有,这就难说了”郭怒微微摇头道。
“大人,要不要查一下档案,宫中赏赐,我们锦衣卫都留有一套秘档案的,这是先帝定下的规矩。”杜重小声提醒道。
“嗯,查一下也好,杜重,你亲自去地下秘密档案库”郭怒点了点头,将玉牌交给他道。
“是,大人”杜重收起玉牌,迅速的转身而去。
牛百户惊的无以复加,他居然听到了如此惊世骇俗的秘闻,锦衣卫南衙还有一个地下秘密档案库。
“牛百户,你都听到了”
“卑,卑职听见了”牛百户额头上汗水不停的渗透出来。
“你是个老实人,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不该说的不要说,说多了,不但你没命,还会连累你的家人”郭怒冷冷的道。
“卑职明白,卑职不知道有什么地下秘密档案库”牛百户忙跪在地上道。
“下去吧,好好当差,你年纪还不大,未来前途还是有的”
“谢郭大人”牛百户心中一喜,郭怒这么一说,那就是说,他升官有望了。
希望孟岩这小子别给我节外生枝,这一定是北衙暗中搞鬼,自己抓了不少违法乱纪的北衙的军士,北衙的人几次来要人都被自己强行挡了,这帮混蛋明的不成,来暗的了。
孟岩是个爱观察的人,作为一支精英小部队的指挥官,如果没有相当的观察力是绝对不能胜任的。
何况他也快要成为南衙的人了,这休戚与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南衙倒霉,他跟着也吃不了好。
这柳氏死了丈夫,本应该伤心欲绝,但是孟岩却发现这个女人一点儿都没有伤心的样子,哭和眼泪都是装出来的。
还有,虽然外面裹着麻衣,但是里面却不时的露出一抹鲜红,这要是死了丈夫的女人,又怎么会在丈夫刚过头七就穿红衣服
再看这个女人明显化了妆,而且看上去年纪并不大,门达虽说也不是什么美男子,可要说娶这么一个夫人,那绝对是赚到了。
可放着家里的美丽的娘子不去抚慰,却在外面眠花宿柳,还了一个。
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都说这柳氏是悍妇,可门达好歹也是武将,连自己的女人都治不了,还算是个男人吗
孟岩不由的想起秦小雅给的他的那份记录来,他虽然不成细看,但门达夫人柳氏却是出现过好几次
柳氏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南衙,其中必定有缘故。
眼看着柳氏与门达家人、仆人在南衙门口哭闹,门口聚集了大量的百姓,已经是干扰了南衙的正常的办公,而且不明真相的百姓更是对南衙指指点点,仿佛真的是南衙在欺负一个弱女子
南衙只能派出更多的锦衣卫出来维持秩序,生怕这些被蛊惑的老百姓激怒之下,冲击南衙
牛百户急的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没有郭怒的命令,他可不敢放柳氏进去。
可现在他现在面对不仅仅柳氏和门达的家人,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
这些人要是被煽动起来,那是要出大事的
“牛大人,为何不见郭大人出来,难道他连见民妇一面的胆子都没有嘛”柳氏现在是得势不饶人,咄咄威逼。
而且在她身后,一群百姓的情绪也被她的悲情煽动起来了,团团的将南衙大门围住了。
“精彩,精彩”
“何人鼓掌”
“是我”孟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边拍着手,一边笑道。
“你是何人”牛百户都快急疯了,这要是再来一个搅事的,非把自己逼疯不可
“这位夫人,可是死了丈夫”孟岩并不理会牛百户,反而走到柳氏跟前,问了一句。
“未亡人柳氏见过公子”柳氏略微迟疑了一下,微微一万福道。
“啧啧,夫人风姿绰约,真是我见犹怜呀”孟岩是语不惊人,这话一出口,周围人都愤怒了,门达的家人更是怒目相向。
“公子,请您自重,未亡人开不得这种玩笑”柳氏闻言,顿时面若寒霜道。
“夫人恕罪,本公子见夫人可怜,一时忍不住而已”孟岩嘿嘿一笑,微微一拱手道。
“算了,我民妇不与你计较便是。”柳氏当孟岩是那种轻浮浪子,也没有太在意。
“夫人的情况,本公子刚才在一边听了,大致也听明白了,你死了丈夫,怀疑是有人谋害了你丈夫,你找人帮你想要讨回一个公道,对吧”孟岩问道。
“是的”
“你的丈夫曾经是一名锦衣卫,官职还不低,就在这锦衣卫南镇抚司当值,对吗”
“对”
“那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可有目击证人”孟岩又问道。
“这”
“夫人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需要避讳什么”
“这位公子,门夫人的丈夫门达是我南衙一名锦衣卫副千户,他是死于一家书寓,死因是马上风”这个时候牛百户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周围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