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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无谓牺牲在这里,你还不如让他们多杀几个越敌。”
他站直自己的身躯喝道:“放了他们,我挥刀自刎”这句话很清晰表达出他的意思,那就是他不再抵抗来换取同伴性命,毕竟他们放手一搏的话,赵恒就算胜利,清帮子弟也要死上不少人。
“你们战死在沙场,是烈士是英雄”
赵恒清淡却浑厚的声音静静响起,语气不愠不火,但听在人耳朵里面却带着一种近乎让人窒息的阴沉:“死在我手里却连尸骨都无法入土,杀越敌固然是好事,但是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们呢”
“你们来杀我,我反让你们美名。”
赵恒淡淡一笑道:“未免可笑了点不管你投降或抵抗,都改变不了局势,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他的眼里迸射出一抹杀气,声音清冷:“你们竟然选择跟我作对,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年轻领队瞬间哑然,一件看起来极其荣耀的事,在赵恒眼里却没有丝毫意义,让同伴回去沙场杀敌立功,不仅可以让他们死得其所,也能让赵恒多一个好名声,但这小子却根本不给彼此机会。
“投降,让你们带着尊严死去”
赵恒冷声喝道:“如不投降,我会让你们死得毫不体面。”
“扑通”
随着赵恒落下最后一个字眼,周琪轩左手冷漠一抬,地上五六名重伤未死的黑衣汉子立刻被清帮子弟架起,随后齐齐丢入小院门口的江边,与此同时,十多名光着膀子的男子也跟着跳入进去。
透过落地窗玻璃和院子灯光,年轻领队和黑衣人依稀能见到清帮子弟正把同伴往水里按,他们心里止不住揪起来,愤怒不已地吼道:“赵恒,你这王八蛋,你会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的”
身为军人没有战死,却被丢入水里肆虐而死,这何止是奇耻大辱,也是人神共愤的恶行,周琪轩他们看着年轻领队的吼叫,身为军人的他能够感受得到对方悲戚,但是他也无法劝告赵恒什么。
赵恒的威严,不是他可以冒犯的。
赵恒毫无感情:“降,或不降”
年轻领队看着挣扎的同伴,眼泪都快迸射出来,他一把扯开自己身上衣服,露出大小数十道伤疤吼道:“赵恒,看到没有这些都是在杀敌报国留下的疤痕,我有,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
“崩崩崩”
六名黑衣汉子也都扯开自己衣服,刀伤弹孔清晰可见,让人触目惊心,每个人脸上都扬起悲壮之意,坦胸裸膛向赵恒他们展示昔日辉煌,年轻领队再度吼道:“我们是华国铁骨铮铮的军人。”
“你不可羞辱”
六名汉子齐声吼道:“不可羞辱”
年轻汉子拿军刀拍着自己的伤疤,脸上流露无尽悲愤和凄然:“赵恒,你觉得这样羞辱他们,让他们像落水狗一样死掉,你觉得很痛快很成就吗你践踏的不是几条生命,是华国铁血军人。”
“身为军人,不杀敌”
赵恒一点喝道:“杀我兄弟干吗算是军人吗你们对得起华国两字吗”在赵恒冷漠无情的呵斥中,年轻领队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眼神竟然有如此冰冷的温度,没有什么可以融化:
手指一抬,句句落地有声:“当你们决定为自家主子卖命时,就注定你们不是合格军人,当你们手上沾染我兄弟鲜血的时候,就注定你我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对于敌人,我赵恒从不留情”
赵恒看着对手:“降或不降”
“让他们死得尊严一点,我降”
在身边同伴悲愤吼叫中,年轻领队把手中军刀丢在地上,挺直那具坚毅热血的身躯,这一刻,他显得毅然决然,虽然奋战一场可以拉上不少垫背,但相比维护军人最后的荣誉来说算不了什么。
“当当当”
在年轻领队丢掉武器后,身边汉子也是凄然长叹,把手中武器相续丢在地上,这一战于他们来说实在太憋屈,抛开被清帮子弟重围不说,就是连鱼死网破都做不到,赵恒太毒太狠、太铁血了。
周琪轩又抬起了手,江里数名黑衣汉子被重新拖了上来,虽然全都已经昏迷,但起伏的胸膛还是昭示他们活着,与此同时,清帮子弟一拥而上,把年轻领队等人五花大绑,还架上了五把尖刀。
“赵恒,不说废话了。”
年轻领队知道大势已去:“杀了我们吧。”
就在清帮子弟把他们按在江边栏杆时,一个电话忽然涌入了赵恒的手机,赵恒拿起电话接听,耳边瞬间传来北如烟的声音,依然悦耳却带着一丝焦虑:“赵恒,其中有很多误会,但我求你。”
“如果他们还没死,放过他们吧。”
很多事显然心照不宣:“我会记着你这个情的”
“如烟,我想知道,断水流是不是你安排的”
赵恒听到这个喜欢聆听却渐渐陌生的声音,心里像被针轻轻刺痛了一下,他声音轻和的抛出心中一个问题,北如烟沉默一下,随后轻叹一声:“赵恒,有些事情存在误会,请你相信我好吗”
没等赵恒开口回答,北如烟又低声解释:“北家和我虽然针对你做了一些事,但我们本意却是好,只是一些偏差让事情走了样,也让你我越走越远,赵恒,不管怎样,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
“你没正面回答。”
赵恒脸上划过一丝不亚于年轻领队的凄然:“即使跟你无关也跟北家有关,今晚这批人更能彰显北家态度,如烟,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很想为你放掉他们,但他们杀了我不少兄弟。”
“如烟,我爱你”
“赵恒,赵恒”
北如烟前所未有的软弱:“你手下留情好吗好吗”
“杀”
在赵恒的沉默中,周琪轩举起左手,长刀齐齐抬起。
刀锋凌厉,灿烂夺目,正对着黑衣汉子的脖颈。
第0415章妙手如花,无人敌
“砰”
北方肃杀森严的北家宅子,北无疆正怒目圆睁杀气腾腾,一掌把五十多年的红木桌子拍倒在地,支离破碎不见半块完好,他的面前半跪着神情憔悴的柳叶刀,两人中间放着十九个黑色骨灰盒。
柳叶刀还活着,但在北如烟眼里却没了魂,也许是长途来回过于奔波劳累,也许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