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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前方十余米,堆积着被炸弹掀飞的躯体。
这一切操作都进行的快捷迅速,有时还会碰上一两个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而没有完全死去的人,鬼魂他们便会从腰间拔出刀来,在那个没有完全死去人的咽喉处补上一刀,然后继续检查。
鬼魂他们就像是来自工厂里熟练的工人一般处理着这一切,手脚极为麻利透着一种从骨子里对生命的漠视和说不出的凶残,不仅越忧心和越风他们看得毛骨悚然,越六仪也是僵直了修长身子。
手脚齐齐冰冷。
“呜”
还没等越六仪对赵恒作出新的评价和认知时,混合着硝烟的茫茫雨中,两架武装直升机正呼啸着过路,几经努力终究在凉亭前面停了下来,接着钻出全身血污的阮天精,他径直走向赵恒位置。
见到有军方武装成员靠近赵恒,越忧心他们下意识提起长剑,赵恒微微摇头示意他们退下,随即越忧心就见到阮天精恭敬站在赵恒面前,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开口:“恒少,越相想跟你一见。”
“我父亲怎么样了”
听到越相要跟赵恒一见,不仅越忧心他们重新靠上来,越六仪也上前拉住阮天精,脸上呈现一抹焦虑:“快带我去见他”她已经能从阮天精的血污推敲出很多东西,山下肯定也是龙争虎斗。
“越小姐,对不起。”
阮天精向越六仪微微鞠躬,保持着一抹谦卑开口:“越相现在只能见恒少,其余人如没临时军部批准是绝对不能去见越相的,所以越小姐原谅我不能带你见越相,如你想见可向军部申请。”
越六仪脸色巨变,身子摇晃了一下,越忧心和剑门子弟也是身躯一震,她们当然知道阮天精那番话什么意思,临时军部也就是说原先军部已经被废掉,再深入一点,就是越相也已废了。
政变
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这个字眼,脸上也都流露难于掩饰的震惊,越相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被推翻呢而且事情还涉及到赵恒呢只是没等他们知道答案,赵恒就已领着汉剑数人走向直升机。
“越忧心,照顾好越小姐。”
赵恒走出数步后回头:“不要让她下山。”
越忧心点点头:“明白。”她清楚赵恒这是为了越六仪安全,下一秒,她一掌打在挪移脚步的越六仪脖子,干脆利落的把不稳定因素打晕,赵恒见状苦笑了一下,但也没有说什么就钻入机舱。
“越相见我何事”
靠在不太舒适的武装直升机上,阮天精递来一个盛放咖啡的保温瓶,想要让赵恒解解困乏和暖身子,但赵恒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好意,随后漫不经心抛出一句话:“死了很多人才活抓住他”
“三十三名吴钩全部被杀。”
阮天精感慨赵恒小心谨慎之余,也回忆着围困越相的场景:“我们低估了越相的强大,不仅死了很多不该死的人,还迫使越王要亲自出手对付他他最后中毒了,见大势已去就心灰意冷。”
阮天精声音低沉,一五一十的告知:“他耗损自己身体机能对抗毒素强撑着精神要求见你,否则他会自杀让事件变得不可收拾,越王思虑一番觉得还是把话带给你,由你最终决定是否见他。”
“见。”
赵恒扯掉身上潮湿的衣服,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
“我该问一问十八年前的事。”
第0984章请诛相府
一处临时扎起来的营帐。
它孤零零的坐立在一处山丘上,无依无靠遭受着风雨的洗礼,只是它并非纯粹的孤寂,在这座营帐四周有八百名越军精锐,不仅人手冲锋枪手雷,还有狙击手和机枪,营帐四周也埋设着地雷。
没有太多的理由和好奇,只因为里面囚禁着一个大人物,越国首相,八百名越军自然也知道营帐中的是谁,所以每个人都保持着警惕和戒备,饶是阮天精带着赵恒过来他们也检查了越王手令。
“恒少,你自己进去吧。”
距离营帐十米左右的时候,阮天精停滞脚步向赵恒开口,脸上还带着一抹尴尬:“越相想见的只是你一人,我就不进去掺和了,而且我在他眼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我不忍心再刺激他。”
赵恒已经知道事情的各个细节,越国改朝换代固然有赵氏不遗余力,但最重要的是越王等内部成员反水,如果没有他们从内部攻破堡垒,纯粹依靠赵氏势力想要取得今晚成果,那是不可能的。
“好。”
赵恒点点头就举步走向营帐,很快他就掀开防水的布帘,视野中,几盏悬挂的灯火随风飘摇,影影绰绰就如越国局势,而在一张临时搭建的桌子,一位老人正安详端坐在椅子,目光注视前方。
赵恒当然认得这个和蔼老人,他就是越国过去二十年最顶尖的人物,手掌滔天权柄呼风唤雨二十载春秋,只是他此刻没有昔日的威严和肃穆,更多是一种惆怅和落寞,还有一抹看不见的忧伤。
脚步挪移的赵恒对他现状并没有多少惊讶,六个小时前还是越国最顶尖的人物,如今却变成披着政治犯的阶下囚,不仅二十年来的功绩分崩离析,就连性命也被他人拿捏在手,他怎能不伤悲
“赵恒,你来了”
听到脚步声的越相缓缓转头,向走来的赵恒挤出一抹笑意,赵恒扫视过老人一眼,他除了身上有几抹血迹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不过见到老人左手微微肿胀,他就明白越相是掌心中毒。
“见过越相。”
虽然两人昨晚还在相府大打出手纠结剑门解散,越相今晚也纵容黑衣人袭击剑门造成重大损失,但赵恒还是把他当成一代越相,声音保持着一抹恭敬:“越相受伤了,我让人给你处理伤口。”
“不用了。”
在赵恒正要喊叫军医过来为越相治疗时,越相却轻轻摆手制止赵恒好意,他盯着眼前小子一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毒除了阮麻子无法可解,而且它只是疲劳我的四肢,不会侵害生命。”
阮麻子的毒刺不是氰化钾鹤顶红更不会见血封喉,它只会麻醉人的神经和大脑,四肢无力就跟白粉一样让人轻飘飘,但对身体却没有什么致命伤害,所以越相对这毒素解或不解都没什么所谓。
阮麻子
赵恒想到那个麻子一愣,随后嘴角牵动不已,敢情是阮麻子给了越相最后一击,让他变得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