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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正和几个同事在笑笑。
王总不明所以，一边陪着二人往里面走，一边很不耐烦地“王警官、周警官，那个女孩是新来的实习生，叫姜怡，才上几天班。其他人你们都认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这丫头，下手挺快。
王思强乐了，放缓脚步不动声色地道“刚才在楼下看见一辆全新的黑色奥迪uv，王总，你们集团真是财大气粗啊，这才过了几天又添置新车。”
“那是韩律师的私家车，不是我们集团的。”
“韩律师”
“我们李总刚高薪聘请的常年法律顾问，办公室在16楼，跟集团副总一个级别，为了让他休息好，楼下还给他留了一个客房，不过好像从来没去住过。”
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有各的门道，王思强彻底服了，停住脚步道“王总，我们想先跟那个刚来的实习生谈谈，不知道方不方便。”
都快一年了，案子没本事破，就知道来骚扰，王总可不会给他好脸色，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王警官，人家刚来没几天，大学才毕业，老家在东北，从来没见过谭慧，那个案子跟她八竿子打不着，你们就别打扰人家工作了。”
周洪福差点爆笑出来，指着正和一个眼镜聊得火热的姜怡“王总，她这会儿好像不在工作，我们就问几个问题，不会耽误她多长时间。”
太难缠了，不让他们问问别想安生，王总推开会客室门，没好气地“好吧，就一会儿，态好点，别吓着我们员工。”
“王总，您放一个心，我们绝对不会吓着她的。”
姜怡这几天虽然没查出什么眉目，但也打听到一些案卷材料上没有的情况，比如谭慧有一些私人物品仍放在集团里，她父母去年过来时只顾着催公安局破案，只顾着处理她在江城的房产，一没来拿走；又比如谭慧生前曾去过江南大学附近的酒吧，认识好几个江南大学的外国留学生。
这些都是线索，正准备顺着话头接着往下问，本应该在楼上办公的王总突然告诉她有人找。
老板打过招呼，王总对她很关心，不仅没批评她上班时间聊天，反而慢声细语地安慰道“姜，他们疑神疑鬼，不去应付一下不太好，有什么什么，千万别怕，我就坐这儿，他们要是敢吓唬你，你就跟我招手。”
大水冲到龙王庙，居然会这么巧。
姜怡也感觉很是好笑，像大姐似的一脸不屑地“不就是公安嘛，我才不怕呢王总，您坐，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想问什么。”
来头果然很大，背景果然很深，王总连连点头道“不怕就好，不怕就好。”
一走进会客室，周洪福便关上玻璃门，一边强忍着笑示意她坐下，一边煞有介事地“姜怡是吧，听王总你是刚来的实习生，感觉怎么样，实习有没有工资”
姜怡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隔壁的王总笑道“感觉挺好，至于实习有没有工资，那是我的个人，你们想知道只有去对面的财务部或楼上的人力资源部。”
王思强掏出本子，一边装模作样的做记录，一边低声问“来几天了”
“三天。”
“怎么事先不跟我打个招呼。”
姜怡撅着嘴嘀咕道“打招呼，我去哪儿找您啊再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我和我师傅不干涉您，我甚至想方设法不让我师傅和白晓倩去找您麻烦，您就别干涉我了。毕竟我又不是来玩的，同样是为了查案。”
“谢谢啊。”
这个谢谢无疑是指不让师傅和白晓倩找他麻烦的事，姜怡嫣然一笑道“没什么，谁让您是我领导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思强微微点了下头，又问道“你师傅也来三天了”
“嗯，我们一起来的，他在楼上法务部，除了李总之外这里没人知道我们是警察，也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周洪福忍不住笑问道“姜，查出点什么没有。”
姜怡摇了摇手指，吃吃笑道“周头儿，您犯规了，别让我为难好不好，想知道什么上去问我师傅。”
“吃里扒外。”
“算了吧，我师傅还我吃里扒外呢。”
她夹在中间是挺为难的，王思强沉思了片刻，突然抬头道“姜，你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我们在明，你们在暗，我们里应外合，一起把这个案子破了。”
“这要问问我师傅，他合作就合作，他不愿意合作我也无能为力。”
王思强把手机往她面前一推，一脸诚恳地“你打电话问问，就我投降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要能让他出那口恶气，只要能把这个案子破了，让我和老周做什么都行。”
“王队，不管您信不信，我师傅真没想过要把您和周头怎么样，白晓倩也是，他们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哪有时间找你们麻烦。”
周洪福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我师傅什么人，他能跟你们一般见识错了错了，反正他肚量大着呢，不会跟你们计较，不会找你们麻烦。”
电话通了，结果令人倍感意外，韩均竟然让他去楼下宾馆oo房间等。这是愿意冰释前嫌的信号，姜怡欣喜若狂，放下手机道“我没骗你们吧，我师傅真不是那种人，快去，别让他等你们。”
“那你继续潜伏，”王思强站起身，捂着嘴巴调侃道“另外工作要有个工作的样子，一进门就见你在跟人家笑，心集团领导开除你。”
“笑那是工作，集团领导也不可能开除我，连批评都不会。哪像您和李指，又是批评又是要我写检查的，我真想假戏真做，实习完就在这儿干算了，连工资都比队里高。”
“有个好师傅就是不一样啊，随你了。”
王思强笑了笑，又转身道“老周，我们不能刚来就全走，不然人家会起疑。我下去等韩调研员，你留在这儿继续了解情况，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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