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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你管,赶紧坐下。”抓住他的手,阎以凉只是一推,他就坐在了地上。
阎以凉自己动手,分别在腹部和肩膀处用力点了两下,血止住了。不过伤口附近的衣料也湿了,被血浸湿的。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阎以凉也坐下,扫了一眼被她敲晕的钟己,这厮实在厉害。
“我有些眼花。”坐在她对面的人忽然发声,很明显的气力有些不足。
“流血过多,不眼花才怪呢。别说话,调节自己的气息。”阎以凉几不可微的摇头,随后抓住他的手,他的温度果然不似平时那么温暖。
握紧,卫渊微微用力,似乎是想将她拽到自己这边。
然而,阎以凉力气更大,稳坐如山,甚至连动都没动。
盯着他,阎以凉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你不是眼花么”
“眼花啊,但是力气还是有的。”卫渊再次抓住她的手,试图将她拽过来。
“你老实一会儿吧,我现在不想动粗。”阎以凉甩开他的手,再次看向钟己。
卫渊靠着树干,不再抓她的手,“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若是一味的躲避,永远也抓不住他。他的琴和寻常兵器不一样,可以四面八方的发射,想寻个缝隙都寻不着。
“的确。”并且,钟己应当是从小习武,所以,内力十分深厚。
站起身,阎以凉走到不远处的大树旁,轻轻跃起,将插在树枝间的那把琴拽了出来。
琴弦断了几根,但是剩余的琴弦看起来依旧很有杀伤力。
单手拿着,阎以凉试探的以另外一只手放上去,拨弄。
琴弦发出难听的声音,卫渊忍不住的皱眉,“难听。”
“废话,我又不会弹琴。卫郡王不是会么可是,这么多年你可曾发现过,用琴弦也会杀人。”拎着琴走过来,阎以凉实在难以想象用琴做兵器这种事是谁想出来的,简直天才。
接过阎以凉扔来的琴,卫渊随手拨弄了一下,试探的想在拨弄琴弦的时候发力,但是发现,内力想顺着手指出来根本没那么容易。并且,因为他的发力,琴弦断了。
冷冷的哼了一声,阎以凉就知道会这样,这玩意看着随意,可是实际操作起来难着呢。
“果然,这需要天长日久的练习。不知钟己拜师何处,最起码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能耐的前辈。”放下琴,卫渊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虽然不流血了,可是衣服都被血浸湿了,黏黏糊糊。
“我也没听说过。”坐下,阎以凉将琴放在自己腿上,这玩意儿,有难度。
看着她,卫渊笑容不变,“我真的眼花。”
“所以”他重复又重复,可是力气却还有,不知到底什么意思。
“所以,我想稍稍躺一下。”话落,他直接身子一歪,靠在了她那侧没有受伤的肩膀上。
稍稍侧颈,看到的就是他身上的血,阎以凉深吸口气,并没有将他甩下去。
直视前方,钟己仍旧昏在地上,将他的内力封住,果然不会很快的醒来。
“钟己的武功这么好,皇上会很喜欢的。”钟己四兄妹报仇,其实本来也是可以想象的事儿。更况且,泰成公主本就不得皇上待见,家中儿子死了,皇上也不是很在乎。
若是因为这一家的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而将武功这么好的人打入大牢,甚至有可能会斩首,怎么都觉得不值。
唐家兄弟的命,还没那么值钱。
“你什么意思要把他带去见皇上”靠在阎以凉的身上,卫渊说话有气无力。
“嗯。”眯起眼睛,阎以凉决定了。像钟己这样的人才,死了太可惜。
“皇兄会喜欢的。”卫渊自是了解卫天阔,他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人才都搜罗到自己的麾下。
什么都没说,阎以凉将腿上的琴放到一边,“你休息的如何了天快亮了,咱们回去吧。”此次也没带多少人过来,仅仅卫渊的那几个护卫。他不回去,他们几个一定得一顿疯找不可。
“好。”答应,卫渊缓缓坐起身。
阎以凉站起来,看了一眼钟己,她得拖着他才行。再看向卫渊,他撑着树干才站起身来,瞧这模样,也需要她扶着。
“自己可以么若是不行,我给你折一根树枝撑着。”弯腰捡起自己的剑,阎以凉淡淡道。
“没关系,可以的。”看着她,卫渊薄唇微弯。然而,随着他话音落下,他的眼睛便闭上了,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阎以凉向前一步,卫渊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脚下微动,但是完全的接住了他。
“卫渊”叫他一声,可是倒在她身上的人没什么反应,并且开始腿软往下滑。
伸手揽住他的腰,虽然他看似瘦削,但是真正环住他才知道,他并没有看起来的那般瘦弱。
无声的叹口气,阎以凉看了一眼钟己,随后带着卫渊先行离开。
天色微亮,阎以凉扶着卫渊走了不过几百米之外,岳山等几个护卫便找到了他们。
一瞧卫渊满身的血,将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钟己就在后面,快去把他带回来。你们王爷没事,死不了。”虽是这么说,可是卫渊靠在她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岳山愣了愣,然后点头,“是。”挥手,一行人全部离开。
站在原地,阎以凉的嘴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继续扶着卫渊离开。
这厮长得高,又很重,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切只能全凭她带着。
返回杜门山庄,山庄内遭了一场浩劫,仍旧陷入慌乱之中。
阎以凉半背着卫渊,绕过乱了套的下人,返回他暂居的小院儿。
直接进入房间把他扔到床上,他前胸腹部的衣服上都是血,天色亮了,这么一看更加清晰。
将剑放在床边,阎以凉返身坐下,看了一眼他苍白的脸,然后动手解开他的腰带,扯开他的衣服。
从胸口开始,一直到腹部,七八道半月形的伤口附着在皮肉上。因为止了血,所以血迹都干涸了,伤口极细,几乎看不出来。
这种程度的伤其实应当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他流血过多。
思虑片刻,阎以凉起身离开房间,再次进来时,手里拿着的是浸湿了的毛巾。
重新坐在床边给卫渊擦拭胸口干涸的血迹,伤口露出来,她以手指按压了一下,并没有再渗血,没事了。
有脚步声走进来,阎以凉不为所动,下一刻禾初走进来,之后是宁筱玥。
一眼瞧见了卫渊,禾初加快脚步奔到床边,“王爷”
将手里的毛巾扔到禾初手上,阎以凉站起身,“你们王爷没事,给他擦干净,再上些药,煮点补血的东西给他吃。”
禾初拿着毛巾,仰头看了一眼阎以凉,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