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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从容淡定,运剑自如,轻轻一挡,便击下几个蒙面人。这般高强的功力,恐怕世间少人有人能及得上。只可惜,这般绝世少年郎,马上就要为了梁文莺,死于无名小辈的手中。
蒙面人此时都惊恐的望着君攸宁,在之前的打斗中,他们的精力也已消磨不少。此时也看出来者的厉害,便不再恋战,身形一闪,纷纷隐匿消失了。
夏姝松了一口气,得救了。
君攸宁也并未追赶,他收回利剑,将其细细擦拭一番才放入剑鞘中,入鞘的时候,寒光铮铮,真是宝剑
此时夏姝整个人狼狈又凌乱,她黑色的斗篷沾满血迹尘土。她微微抬头,露出一张娇艳如花的脸。
让君攸宁有些意外的是,那双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但眨眼间,夏姝又变得受了极大惊吓一般,泪珠儿不停的落,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夏姝柔柔弱弱的哭着,真是梨花带雨。
看错了吧,君攸宁想着。这分明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姐。
夏姝身旁不远处,另一个人身上沾满了鲜血,且多处受创,他伸手,竟生生将自己肩上的箭拔了,鲜血喷流,他也不甚在意。
一旁的夏姝见了这番场景哭的更厉害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哭泣,任谁也会心生怜意。君攸宁正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见一旁的黑衣男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负刀跪在少女面前,“属下有罪。”
“先请姑娘迅速同我会阁中去。”
还未等夏姝说些什么,凌越说了声“得罪了”立马抱起夏姝,纵跃到树上。
夏姝都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抱走了
她恍惚回头间,看见君攸宁也在看着自己这边。他眉眼淡然,静静站在那里,如同一颗棵挺直的翠竹。
可惜了,这么好的人。夏姝想着,马上就要死在自己前面了。
“哥哥。”君莉怯怯,似是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是他们救了我。”
君攸宁并没说什么,他只是上前紧紧抱住君莉,良久他叹了口气,说道:“如是你出事了,我在这世上,就是真正的孤身一人了。”
君莉忙抱住君攸宁说道:“是我错了。哥哥别伤心我再也不会了我会一直陪着哥哥的。”说着说着,想起往事,她也不由哭了起来。
君攸宁这番话也触及了君莉的伤心处。父母惨死,大仇未报,这世上就只剩她和哥哥两个人了。
整个家都靠君攸宁一人在经营维持。君莉却还总是让君攸宁担心。
一瞬间,君莉觉得自己突然理解了哥哥的苦楚。她感到有点心疼。自己难过闯祸了可以有哥哥护着自己,而哥哥又要向谁说去呢。
有时候长大,或许只需要某个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这一刻,君莉感到自己的脊梁挺起来了,可以承担一些痛苦了。
灵日阁,议事厅内。
凌越跪在厅下,他已经向阎渊说明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夏姝则是立即被送回了住处,药君一听说此事,连忙前去诊疗。
“你怀疑灵日阁中出了内贼”
“是。属下观其武功招数确是灵日阁的招数。且来者甚多,定是早有准备。”
阎渊眯了眯眼,眼中已是狂风骤雨,十分危险。
“属下辜负了阁主重托,愿以死谢罪。”凌越恭敬的低下头颅。他们这些灵日阁的死士,从来都是被灌输任务没完成就要承担相应惩罚的思想。
他这次让夏姑娘受到这般惊吓,若是误了阁主炼制药人的大计,就是死一千次也无法抹消自己的过错。他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我留着你的性命自有用处。”阎渊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是。谢阁主不杀之恩。”凌越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阎渊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他问道:“铸剑山庄庄主可有认出你的身份。”
“并未认出。”凌越顿了顿答道,“属下未在他面前出招,死的死士身上也没有灵日阁的事物。”
“你下去吧”阎渊挥手。
凌越恭敬地退下。他走到门口处,失血过多让他眩晕了一下,喉头处血腥气上涌,他捂住嘴,吐出一口血来。
屋内,阎渊伸手捏捏眉心,近些年,灵日阁竖敌不少。这次阁中又出了内鬼,不管怎么样,看来,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一只黄莺落在枝头,吱呀呀的啼叫着,阎渊一弹指,便再也没了声音。
、第七章
今日的灵日阁格外沉郁死寂。主厅中一直未曾打开过的大门,今日却打开了。底下的人都比往日更规矩恭敬,他们的头低低的埋在胸前,不敢多看一眼、不敢多说一句话。
一个带面具的男子上坐在厅中,他腰间系着一块赤色古玉,玉上的花纹藻饰是难以描摹的精致古朴。他微微靠着椅背,面容被面具遮住了,但身上自有一股威严贵气,让人不敢直视。
阎渊西向坐,男子东向坐,两人相对而坐,阎渊隐隐有俯首之态。
“近日听闻阁主在整顿阁中事务。“男子开口道。声色慵懒,但隐含威严。
“不敢劳您费心。“阎渊淡淡说道。
男子见阎渊的样子发出一声轻笑,但眼中却没一丝笑意,片刻后,他道,“我这次来时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不等阎渊说话,男子拍拍手,几个侍从将一个沾满血迹的麻布袋抬出来,摔在地上,那袋子里似有活物还在不停的挣扎扭动。
阎渊眼神深邃,面色严肃。
看着阎渊的样子,男子道:“看来阁主已经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这个礼物阁主满意吗”
阎渊并不答话。只是眼神似刀,竟像是要将那个布袋千刀万剐。
“你哪里找到他的”阎渊冷冷地看过去,他相信,他找不到的东西自是也无人找得到。灵日阁的名声可不是说说而已。
男子勾起唇角,道:“这蠢货竟想要投奔我,想要说动我,杀了阁主,夺取主位呢。”
阎渊神色一变,简直要将袋中人千刀万剐了。
“可他又怎么知道,灵日阁本就是我的东西,况且,”男子话锋一转说道,“阁主办事深的我心,我又何必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