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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道:“本王有一事要求庄主,还请庄主答应。”
君攸宁淡淡说道:“殿下请讲。”
“我想请庄主为我铸造一把剑。”
君攸宁喝了一口茶,他的眼中却好似闪着莫名的光芒,他道:“何剑”
燕思齐看着君攸宁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天子之剑湛卢。”
君攸宁放下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他亦抬眼看着燕思齐,道:“如何铸”
那语气不是在置疑,而是在认真的商讨铸造这把剑的可行性。仿佛他已经想过铸造这把剑很久了。
燕思齐看了一会君攸宁,然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太子府,湛卢宝剑剑雏。”
、第33章首家
君攸宁还是个垂髫小子之时,父亲就常对他说起铸剑之精益。
剑者,利器也。做一把正真的好剑不仅对铸剑的材料和铸剑的技艺有极高的要就,最重要的是铸剑师的心性要坚韧慎重,有时候成败仅在一瞬间,这句话对铸剑也是适用的。
铸剑,锻造的不仅仅是一把剑,也是在锤炼一个人。父亲常对他这样说。
他如今也渐渐懂了这句话的含义,于是他眼神愈发锐利,整个人变得锋芒内敛,像一把宝剑一样。他也铸造出了许多良剑,那些剑被相剑士纷纷称赞。但他其实心底一直有一个隐匿的愿望,他想要重造宝剑湛卢
湛卢宝剑乃所有剑器之首,它有过很多神秘的传闻,说它能沟通天地,连接过去未来。它被赋予无尽的神秘的想象,人们称之为神剑。
君攸宁曾问过父亲,真的会有这样的神剑吗这样的剑用一般的方法又是如何铸造的出
父亲摸摸他,摇了摇头,但父亲那严厉的眼里却有些什么其他的东西,那是年少的君攸宁所看不懂的讳深莫测。
湛卢宝剑的铸造材料也是十分苛刻,铸造此剑要天时地利人和,几乎是千万年难造一把,造此剑全靠机遇。
君攸宁而后察阅过许多的书籍,也只能将湛卢宝剑的铸造方法窥得一二,尚不能完全懂得。
而今燕思齐告诉他,湛卢宝剑的剑雏现世了
剑雏,顾名思义,剑的雏形,就是一把剑最原始的模样。一把剑要经过五步,分别是制范、调剂、熔炼、浇铸、范铸。
当一把剑经过了前面四步之后就被称之为剑雏,而最后一步“范铸”便只是砥砺开刃,刮削琢磨,然后为之装置附件装饰即可。
虽然湛卢宝剑的剑雏过后的“范铸”比的一般的铸剑要复杂得多,但是有了剑雏,君攸宁便敢保证,湛卢宝剑必将重现于世
此生的一大夙愿好像马上就可以实现,君攸宁镇了镇心神。
燕思齐见君攸宁此等神色便知他已心动。
燕思齐道:“请庄主同我去书房内商谈具体事宜”
两人一同去了书房,燕思齐告诉了他所知的消息,两人结合探子所报,当即决定,制定了计划,决定今夜动身。
“庄主放心,我皆已安排妥当。定能保庄主安全归来”燕思齐拍拍君攸宁的肩膀。
君攸宁淡淡一笑,并不多语。
走出书房的时候,君攸宁突然注意到,在燕思齐的书房内挂着一副女子的画像,那画下还盖了一个小小的章。
那章是三殿下的王章,君攸宁记得有一次李寞和他提起过。
君攸宁觉得有些好奇,却也并未多问。
***
回屋,君攸宁翻找出出妙手摘星送还的那把匕首,他不由笑笑,没想到这把匕首自己还真有用上的一天。
将匕首拿好,君攸宁换好一身朴素的衣服,将自己易了容,然后出了三皇子殿下的府邸,在这之前燕思齐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只需要到指定地点便会有人来接应他,然后引他去往太子府中。
他一身贩夫走卒的打扮,也没有人认出他来,到城外,和旁人交换了暗号之后,于是那人便把那一车的瓜果蔬菜交给了他,君攸宁见那车轴上有着皇家的标志,便明白这定是送往太子府的蔬菜。
他心中了然,于是和那小贩普通的寒暄的几句,便跟着其的人走了。
那官兵定是早被打点好的,见君攸宁来也并未说什么。只让他们快点,免得误了明早的饭点。
一行人推着大米蔬菜瓜果,浩浩荡荡的去往太子府上。
从偏门进去,再到了后厨,便不必多说。
一行人排排站,正要清点着出去之时,君攸宁突然倒地,他面色发青,似是犯了什么急症。
周围的人见他这等模样,都忽的散开了,生怕沾染了什么恶疾。
管事的人来上前来看了看,也管不上这人是死是活了,忙叫几个小厮上来将他随意找个地方给扔了。
几个小厮蒙了口鼻才上前,强忍着将人抬了起来。
出了后厨,走到半路上一人却只觉脖后一凉,他感到冰冷的刀刃贴近着肌肤。同时他听到一个重击声,只见另外一个小厮僵直着从他面前倒了下去。
那小厮吓得懂也不敢动,只得举起双手,连声求饶道:“英雄饶命”
“告诉我,鸳鸯楼所在何处”
小厮颤颤巍巍的给他指了个方向。
君攸宁斜眼眯着他,将刀更贴近了几分。那锋利的刀刃几乎轻轻一划,便是一道伤口。
小厮再不敢说假,直求绕着将这里的格局都告诉了他。
随后君攸宁伸手一敲便将那小厮打晕,他又用匕首在那两个小厮脸上和身上划上几刀看上去惨烈但不致命的伤痕。
太子残暴,如此也希望能保他们一条性命。
君攸宁不再停留,他快步着离开了这里,寻着脑海中的道路找到了鸳鸯楼。
这里的太子的住处,燕思齐说,那湛卢宝剑的剑雏便是在此处。
君攸宁还未靠近,便听到了前方有谈话之声。远远一看,那其中一人是前些日刺杀他的小侯爷,孙佩之。
而此时孙佩之和另一人交谈着什么,他的态度带着些恭敬和谨慎。
那人穿着一身秋色锦缎,腰间别着一块赤色古玉,长发被高高束起,额头饱满,长眉入鬓,他相貌并不算出色,但那一双眼漆黑如墨却让人印象深刻。
他并不高傲,但举止间却又总带着几分疏离之感。
这人定是太子无疑了。
见他们马上就要走出鸳鸯楼了,君攸宁深觉此时是个好机会。
他转身轻敏的从小径溜到了鸳鸯楼。
谨慎的看了看周围,他轻轻推开房门,按着燕思齐的给的信息,他摸进了燕徽音的卧房,他仔细的查看房内的每一个布局,但并没有发现暗道暗格一类的东西。
想来燕徽音身为太子,这种东西自然不会让人随意找到。
正当君攸宁勘探之际,突然他听门外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君攸宁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看了四周,立即贴身在了门后。谨慎的注意门外的动作。
只听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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