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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梁文莺说这话时也在上下打量着李琳。
见李琳脚边的残花,还有手间残留的汁液,梁文莺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而后都隐没在唇边的笑容之中。
梁文莺突然幽幽叹息了一口气道:“这深宅院落中,真是寂寞。”她眼中似是有千万愁思。
“夫人可有何愁绪,如不嫌弃可说与我听。”李琳果然问道。
“说与你听道也没甚么。”梁文莺道,“殿下近些时日公务繁忙,我正想去药膳处为他求些滋补的好药,只是那地方在府外,外面“药人”风波未散,我不敢随意出门。只能派婢女去求药,只是这不是自己亲身所去,总担心婢女所言不全或者不够精确,那药也不够精确。”
李琳连声安慰。
“唉,前几日府中被劫掠一事本就弄的殿下心烦如麻,而近日那药人一事非但风波未消,反倒更加猖狂肆虐了。”梁文莺似是十分忧愁的说道,“这几日殿下又被此事弄的焦头烂额的。长的稍微容色娇艳一点的都不敢随意出门了,现下外面查的正紧呢。我倒真希望真的有药人,早点查到了,殿下也不用再这般忙乱下去了。”
“药人。”李琳在口中反复咀嚼着两个字,“为何一定要姿容艳丽的”
“外面皆传闻药人是姿色绝世之人,这其实也没错。不过若是光靠这个来判断到底是不是药人倒也荒谬了。”梁文莺道。
李琳赶忙问道:“那还有甚么其他的吗”
“我记得殿下偶然间和我谈起过。好像”梁文莺思索着说道,“药人不能食寻常的食物。”
李琳心中一震,心中有什么模糊的东西一瞬间清晰了起来。她感到有些激动了,心口处砰砰的跳动着。
“嗯还不会出汗流泪,和常人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还有些其他的什么,不过我也记不太清了。毕竟,药人之物到底存不存在,尚未清楚,我也没太在意。”
听及,李琳眼中闪着异常的光。
梁文莺又道:“殿下四处寻找药人,但至今也没有什么下落。”
梁文莺突抬眼看着李琳,道:“殿下还说了,若是有人知道药人的下落,便可答应那人一个要求,只要他能做得到。”
天子金口玉言,皇子也是同样。
这一个句话直直戳中了李琳的心,她心底最隐秘的愿望好像的暴露出来了。
她眼神中充满一丝幻想,她仿佛看到了不久之后,在三殿下赐婚之下,她身着大红嫁衣,嫁给了君攸宁。君攸宁对她也是浅浅但真诚的笑。
他们会恩爱非常,然后白头偕老。
皇子一旦赐婚是不能反悔的,这一点谁也知道。
“真希望有人能早点将药人找出来,也能免殿下一桩心事。”梁文莺感叹的说道。
李琳看着梁文莺,眼神中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她道:”会的,会有人的。”
梁文莺见李琳如此,心里的笑咧的很大。
没错,就这样。
埋了许久的种子,终于要疯狂成长,然后,爆炸。
那时候的烟火,一定,美丽极了。
***
燕思齐正在处理政务,便听见仆人来报,说外面有一个自称是李盟主之妹的女子说要见他。
他本想把她随意打发走了的,但转念一想,对方是李寞的妹妹,说不定李寞有什么事来不了,才让他妹妹亲自过来说的。况且,不管如何,看在李寞的面子上见一见,也罢了。
于是燕思齐便传人宣她进来。
李琳迈着小碎步走近了。
燕思齐不由放下手中的政务,然后看着她。
来者一身锦缎衣裳,那上面的花纹是近几年京都妇女所流行的,她头上插着一个翠碧的珠玉步摇,随着她的走动那步摇也在摇曳晃动,更显出仪态之娴静优美,别有几分姿味。
这是一身看似普通却又是处处显现出精心的打扮,看上去很此人颇有心思。
李琳先是对着燕思齐盈盈一拜,而后等燕思齐让她平身起来后,她直视着燕思齐的眼睛,道:“民女有事要报。”
“讲来。”
李琳看了看周围之人,却垂下了头,并不说话。
燕思齐见李琳这般慎重的样子也不由对李琳的来意有了几分兴趣。
他示意一眼周围的侍从,“也罢,你们先行退下。”
待侍从都退尽后,听到轻轻的叩门声,燕思齐道:“说吧。”
“允许民女上前答话。”李琳道。
燕思齐想了想便道:“上前来。”
李琳几步上前,然后半跪燕思齐身边,她恭敬的答道:“关于药人一事,民女有话要说。”
燕思齐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民女私以为,药人,”李琳看了一眼燕思齐然后说道,“可能就藏在这府中。”
此话一出,燕思齐也有些震惊。
“谁”
李琳看着燕思齐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夏姝。”
、第44章首家
关于药人一事,最近不知为何,又是风波大起。
民间朝廷上皆因此事乱了秩序。
燕思齐为了维护秩序也着实很心烦。
此时,李琳却告诉他,药人就在自己的府中,他怎能不惊讶。
而且药人就是,夏姝。
燕思齐的眼中神色莫辨。
“说说看。”燕思齐道。
李琳早在心中想好了一番言语,她缓缓的说道:“传说药人有过艳的容色,夏姝那等姿容,民女早就怀疑了,但不知是不是夏姝迷惑了那些人,竟无一人指认过她。”
燕思齐想了想上次见到夏姝的样子,觉得虽不算绝色之姿,但也称得上是个美人,但仅凭这一点应该也无法判断。
“当然没有把握的事情臣女也不敢乱说。”李琳看了一眼燕思齐道,“臣女亲眼所见,夏姝她不吃其他的食物只吃花草,有一次,她摒退了侍从在屋内食花,被我偶然间看到了。那样大的一篮子花草却被她一人吃尽了。臣女目瞪口呆。”
燕思齐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琳又道:“臣女和她一路而来,也接触了半个月之长久。这期间从未见她有过寻常人的吃食,且肌肤冰寒,全然不似常人。”
“若说一件事相似了是偶然,这样多的重合却不能说是偶然了。”李琳道,“臣女认为此事至此,该是已经明了的。”
燕思齐轻叩着桌面,眼神深邃,道:“本王知道了”
李琳听及并未退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