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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姝听完,心下却是忧思更深。
她心中微微一动,已有了计较。
“如此,便劳烦二位了,还请多照看着庄主,身体为重。”夏姝微微点头,便带着两人退了出来。
一路上,静默无语。彩玉不时偷瞄着夏姝。
夏姝不由一笑,道:“我虽不是专业的铸剑人士,对铸剑一类的,却也有些了解。这个活,讲究精细和时间。有时候一刻也耽误不得。君大哥一定是手头的事,实在放不下。我理解的。”
彩玉连声称是。
她心中还暗自对夏姝的好感上升了些,这位姑娘真是个识大体的。
“放心吧,莉丫头不会责怪你的。”夏姝对彩玉眨眨眼。
“是。”彩玉感激的对着夏姝行了一礼。
两人正说着,突然,夏姝脚下一滑。
尽管周围的婢女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夏姝,但过后,夏姝的脚却还是行不得路了。
“姑娘无事吧”彩玉急切的问道。
她连忙检查了一番,见夏姝好似是崴了脚。
“姑娘可是疼的厉害,都是奴婢不好,竟这样的不小心请姑娘等一下,奴婢去拿瓶止疼的伤药来。”
彩玉有又吩咐了另一个婢女,让她扶着夏姝去一旁的亭子等一会,她去去就来。
那婢女扶着夏姝在亭中坐了一会。
下着小雪,亭边风大,不一会,便觉得冷了。
夏姝故意缩了缩脖子,一副很冷的样子。
“奴婢去拿条毯子过来,给姑娘搭上吧。”那婢女得了夏姝许肯,便也快步去了。
夏姝见婢女走远了,便起身,伞也不拿,完全没有崴到脚的样子。
她按着原路,走向刚刚君攸宁所在的院子。
、第78章
夏姝一个人偷偷的从屋后的狗洞钻了进去。
她眼力极好,刚刚匆匆一瞥便心下有了主意,故作此态,将婢女驱散。
洞狭窄极了,钻过去了之后将衣衫都弄脏皱了,幸得夏姝最近清瘦许多,否则也是很难进去的。
待进了院内之后,夏姝悄悄向四周一望,见并无侍女和守卫这才渐渐放开了胆子。
她下定决心要连忙去找到君攸宁,不论如何,她都要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拐过墙角,又转过了几个小道,夏姝发现这院中竟是没有一个侍从。
就好像是故意将人驱赶出去了一般,故意不让任何人进来,这里究竟有何隐蔽的秘密,君攸宁要将它掩盖的严严实实的,不肯露一点给外人看。
禁忌,任何人都不能去触碰的领域。
夏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忽视自己跳动不已的心。
突然,一阵浓郁的气味飘来,说不出是是苦味还是甜味,有一种淡淡的铸剑时的铁具的刺鼻气味混合在里面。
夏姝曾经去看过一次他们铸剑,那股味道,令她印象很深刻。
不知为何,夏姝的心眺的愈发的厉害了。
她伸手按了按自己不安分的心,然后又吸了了口气,顺着气味走去。
这气味在一间小木屋前越发的浓郁起来了。
夏姝停下了脚步。
那木屋的门虚掩着,四周安静的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夏姝努力弯起一个笑容,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上前几步,她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门发出一声陈旧的“吱呀”声,在这平静的空间中显得尤为刺耳。
夏姝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淡淡的光映进了屋里,
她的笑僵在了脸上。
滴答、滴答。
屋外是白雪纷纷。
滴答、滴答。
血溅染进眼中,满脸的憔悴。满面的苍白。
“你在干什么”夏姝的声音有些颤抖。
拿着冰冷锋利器具的指停顿了一下。
夏姝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她感到鼻子一缩,眼中也渐渐湿润了。
修长的指轻轻触上她的脸,冰冰的,凉凉的,带着一点点淡淡的湿意。
耳畔响起一阵轻轻的叹息。
鼻尖满是血腥味,
手指仅在她脸上轻轻点了一下,便疲惫的放下了,留下浅浅的一道血痕。
“我若说,这只是我心血来潮的一个小试验,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吧。”温柔沙哑的嗓音低低的说道。
夏姝抓住面前人的手。
手上的传来的力度让那双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夏姝垂着头,阴影让她的本就冷的脸色,显的越发冰寒。
良久,君攸宁刚准备伸手去拍拍她的头。
未料,他忽的对上一双满是泪光眼。
“为什么”夏姝哽咽着,满脸泪痕,神色又心痛又难过,仔细看有一股隐隐的愤怒隐含。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夏姝尖叫道。
屋内摆置着各种各样的器具,复杂的铁骑金属,但都连着一个头。
那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碗。
锋利的器具扎在君攸宁全身,一根巨大的银针贯穿了他的肩头。他只有一截手腕露了出来。
血液从血肉模糊的伤口流入碗中,最后到了另一头,那一块血红透亮的石头身上。
滴答滴答,那细碎的声响,让人从心底窜起一阵寒意,比任何严冬都加人不寒而栗。
怪不得,他不肯见自己。
若是见了,他将如何解释他这幅模样。
虚弱,惨败,濒临死亡。
“啊”君攸宁露出一个微笑,对上夏姝此刻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却又都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但他微蹙的眉头似是有一股愁绪无人能诉,而不论怎么样,他看着夏姝的眼中全是柔情。
满到几乎能溢出眼眶。
他终于还是伸手摸了摸夏姝柔软的发,他道:“别害怕,我还在这里。”
夏姝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但她终是不敢乱动,怕触到了他身上的器具,弄疼了他。
“你告诉我。”夏姝抬眼用含泪的眼看着他。
他无法拒绝她一切的哀求。
那双眼中的泪,简直能刺痛的他的心。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怀中的人不再难过,而他现在却将她弄哭了。
良久,久到夏姝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君攸宁轻轻的答应了。
“好”
一声叹息湮没在屋外的鹅毛大雪中,都散了。
这是一个家族的古老的秘密。
铸剑山庄从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