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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姝也不怕他人议论,她似乎是著定了什么事情,也从不和君攸宁再提那件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但君攸宁却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他知道夏姝已经没有时间了。
“梁小姐”君攸宁还未出言,便被梁文莺打断了。
“庄主,”梁文莺说着便几乎要跪下来了,君攸宁忙止住了。
她看上去饱受折磨,她原本含有无尽风华的眼中,此刻却是像是折枝的败叶般暗淡。
她摘下了自己的帽檐,露出了各处遮掩的伤痕。
那样的动物齿印的伤痕布满脖颈,深入衣领中,露出在手腕上,还有脸上。
“这是”
“外面朝政的事,庄主应该也有所耳闻吧。蛇刑,我们的陛下对我可谓是情深意重,我又是何等的荣幸,得以此等刑罚。”梁文莺抿了抿唇,似是不愿多说。
“你想问他是如何抓的住的我的吗”梁文莺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如今被困于此等躯体之中。“
”和常人无异。”
最后一句话说完,梁文莺看到君攸宁的表情有一瞬间明显的震惊。
而就在此刻。
“原来,君大哥早就知道我门这一类人了。”夏姝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壶热茶。
君攸宁瞅了瞅,见她脸上神色未变,遂放下心来。
今日夏姝着了一件素色的衣裳,肤白如雪,容貌清丽,只唇上一点嫣红,如同雪中红梅,分外妖娆。
她端着茶,微露出的一截手腕白如皓雪,却又瘦弱如同枯枝。
君攸宁蹙眉,好似又瘦了。
夏姝将茶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
瓷白的茶盏盛着热热的茶,上面冒着氤氲的热气,被这样端到了梁文莺面前。
”拿着吧,暖暖身子。”夏姝道。
接着正要回过头去再倒一杯,君攸宁早已给她和自己都斟了一杯放在桌上。
君攸宁用茶杯捂着,握着夏姝的手,感受到那指尖的凉意,微微用手心揉搓着。
“我也没有打算瞒你,早就想和你说,只是事情多了,也就忘了开口。”
“嗯。”夏姝轻轻应了一声。
她也没有想过隐瞒君攸宁,早就想和他说了,却又一直找不到机会。
想着,夏姝不由微微歪头,看着君攸宁。指尖传来温暖的温度,她道:“你不害怕我非啊”
一句话没说完,夏姝头上便挨了一记。
夏姝捂着头,有些怒怒的看着君攸宁。
待见到他有些发黑的脸色后,又立马眨眨眼讨好的看着君攸宁。
君攸宁叹了口气,拿开她捂在头上的手,帮她揉了揉。
夏姝嘴角一直都是甜甜的笑,简直要咧到耳根了。
“别笑了。”梁文莺幽幽的说道,“再笑嘴都要裂开了。”
夏姝也不和她争论,她转过头看着梁文莺,也似意识到了什么,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系统已经消失了,你怎么落地如此境地。”
说到“系统”,梁文莺的眼中迸发出一阵阴冷的光。
“这件事可说来话长了。”
梁文莺将她发生的事,和二人大略的说了一下。
关于她是如何逃出来的,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虽然只是寥寥几语,但也让人听的心惊。
听完过后,夏姝担忧的看着梁文莺。
沉默了片刻,她上前,轻轻蹲下身。
“谢谢。”夏姝道。
梁文莺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的柔和。
“任务使然罢了,你谢我做什么。”
“口是心非的人,你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你。
“”
“不所以梁小姐需要我们做什么”君攸宁一脸无奈的打断了两人幼稚的斗嘴。
此话一出,夏姝也看着梁文莺,在想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梁文莺想了想道,“我知道一个方法,但是需要湛卢宝剑一用,还有其他两物。”
君攸宁嗫嚅了下唇,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抬眼看着夏姝,道:“湛卢宝剑尚未铸成,空有其表罢了,要它有何用”
梁文莺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想要重新唤回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湛卢宝剑不过是一个模具,不需要完全铸成。真正难的是另外两物。”
梁文莺的目光轻轻扫过夏姝和君攸宁,继而勾唇一笑道:“我自是不会白让你们帮忙,待我解除了系统在我身上的禁锢之后,我便可将她的身体重新塑造,让她像一个正常的人那样活下去,也未尝不可。”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梁文莺。
“梁小姐,此事我们帮定了。”
其实就算梁文莺没有说后面的话,梁文莺之前帮了他们,他也非知恩不报之人,此事他们也会管的。
而今,他们没想到,梁文莺还给他们带来了这样的惊喜。
“也不听听我所说的另外两件东西是什么,万一”梁文莺挑眉,她压低了声音,阴森森的说道,“我要你把心挖出来”
君攸宁有些无奈的看着梁文莺。
他心里默默的想道,他的心是姝儿的,谁也不给。
夏姝“噗”的一声笑了。
“真没意思。”梁文莺撇了撇嘴,道:“不过,另外两件东西确实难得。”
“一个是招魂用的百色花,这花世间罕见之至,只生长最接近死亡的地方。”
最接近死亡的地方,谁也不能说清那在哪里。
有时是一场洪水的源头,有时是一片废墟的墙角。
百色花,名为百色其实却是无色,它的颜色是最没有颜色的白色。
愈是环境恶劣,愈是死人多,这花就开的愈好。
世间最纯净无暇的白,却开在了最可怕悲哀的死亡地带。
这种花开的很美,但很少有人看见它。
因为看见了的人,大多都死了。
而除非重大的灾祸,这种花一般是不会出现的,就算出现了,也只是开那么极短的一霎那,它开花到凋谢往往只是眨眼间。
须以死人头骨立即取之,才能存于不败。
但这,实在难以采摘。
听完这些描述,夏姝轻叹。
这岂止世间难寻,要得到这样一朵花,简直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怕是几世难寻。
岂料,听完这些,君攸宁不忧反笑。
“我还真的知道有人有这花。”
“谁”二人都欣喜的问道。
“我师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