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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凭这一掌,庄无道便已有足够的实力,与筑基境中期的修士抗衡甚至碾压
而若加上那拳意与都天神雷,以及迅若疾电般的遁法,这时间能挡住庄无道这一掌的筑基境初期修士,简直屈指可数。
而其中,绝不包括他萧空在内
庄无道却并不给人发愣的时间,身影继续往湖底最深处沉下,依然是身似迅影,灵念目光都无法捉摸。萧空目光缩了缩,而后是目眦欲裂。
“萧厌”
湖底深处的萧厌悚然上望,那眼瞳深处,亦全是绝望之色。
庄无道身影下沉之速,越来越快,掌势亦再次膨胀到了极致,势如千均
上方处的萧政亦是面色惨白,口念真言,手持灵决。
“天地借灵,玄武法身”
那萧厌身周的湖水,赫然开始大面积的冻结,身躯之外,更现出一只巨大的龟蛇虚影。水蓝色冰层,更疯狂扩张,眨眼间就弥漫十丈。
萧厌也同时将那些银色丝线全数收回,聚成了十面丈许宽的盾形,层层叠叠的排列,夹在那冰层之中,外有倒刺。
“伪神通,辛金伏壬”
辛金软弱,温润而清。畏土之迭,乐水之盈。热则喜母,寒则喜丁。生于冬月,欲火则柔,欲寒则刚
借助身上玄武法身带来的寒力,那十面银丝盾牌,此时已完全凝固,通体固结。
而神通灵窍加持之力,更使这些银色盾牌坚韧异常,较之那些十八重法禁的灵器,亦不遑多让
然而当庄无道坠落之时,那看似厚不可摧的冰层,却是一触就碎随着轰拉一声脆响,五十丈的坚冰,被直接拍出了一个凹坑,崩成了指甲片大笑的碎冰,如雪崩般垮塌了下去的。
伪无双,大裂石
而裹卷住他周身的都天神雷,则抢先一步,毒蛟一般往碎散的冰层内钻入进去。
沿着那些银丝盾牌,往萧厌的身躯所在蔓延。而庄无道的身影,则是稍稍一窒之后,就又继续坠落。
依然是如之前击杀那黑衣修者的掌势一般,十二倍摔碑,四百三十象力
伪无双,大裂石
辛金生于冬月,欲寒则刚。玄武冬神,呈龟蛇之像,掌北方之水,玄武一系法术,素来号称世间防御无双
然而当戊土重时,却亦可涸水埋金五行四象,只有土,独居正中
轰的一声震鸣,那些银丝盾牌就如薄纸一般,纷纷破碎了开来。十层银盾,却抵挡不住哪怕片刻。
而玄武虚影,也在这时候昂首抗击。庄无道的右手,瞬间就结出了厚厚的冰层。可在下一刻,又以数以千计的星火神蝶从庄无道的袖中涌出。
赤红火焰烧灼之下,那冰层纷纷化解。当石明精焰不再收敛火力时,凡是被那星火神蝶触及的事物,都纷纷化成了石质,哪怕是那些湖水,亦不例外。
“第二个,死”
携带着四百三十象力量肉掌拍下,顷刻间就将那玄武法身,生生的震碎
而后一掌打在了的萧厌的肩侧处,巨力撼击中,血肉溃散。萧厌的身躯,直接粉碎瓦解,亦被生生震成了肉泥。
而庄无道整个人,亦是在湖底深处,又再次砸出了一个深坑。地面往下塌陷,无数的泥浆,如蘑菇云般网上翻涌。连同那只才从银丝缠束中解脱出来的三头鱼鲲,也被波及。长达七十丈的身躯,却如破烂玩具一般,往外翻滚。车轮般的鱼眼内,满是不解和畏色。
“萧厌”
萧空双眼怒瞪有如铜铃,死死的看着湖底,浑身气血勃发,双掌间则血雾弥漫。明明已蓄势欲发,却根本就找不到他的目标。
那淤泥翻滚,不但是阻塞了他的视线,溢散开来的罡风灵潮,也暂时隔绝了他的神念。
他知道萧厌已是必死无疑,然而让他最为悬心的,还是此刻的庄无道,也暂时从他感应中彻底消失。
此时他胸中已被后悔满斥,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过来。事前以为十拿九稳,谁又能想到,一个在他们眼中,只有练气境中期的孽种,却让他们损伤惨重,五死其三
也恰是眼前,什么都被淤泥遮蔽的情形,才最是使人惊畏忐忑
根本就不知道,庄无道会从哪个方向出现。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是他萧空,还是萧政
第二三一章所向无敌
湖中更高处,萧政的眉心亦是皱成了一个川字,同样在全神感应着湖内深处的变化。
若论神念之广,他要比萧空强横数倍,然而此刻也一样不止庄无道,究竟正身何在。
而此时他的耳旁,也再次传来了沈绿的轻柔语音。不过这一次,却再非如之前的平静无波。
“真的是战魂,战魂附体观那形象,似是传说中四大魔猿之一吞日血猿好霸道的气势,简直所向无敌”
“既然是施展的血猿变秘法,自然是吞日血猿无疑”
萧政眼神阴翳道:“他修为不够,还未能到筑基境界。这血猿战魂,威能还只能发挥不到十分之一二。”
“可也非常寻常修士所能抵挡,这真是沈烈那个传说中只有五品灵根的烈少爷上霄应元洞真御雷真法第二重天,天璇照世真经第二重天,牛魔元霸体第二重天,还有那不知名的掌法,怕也是三品之上的功决,同样到了第二重天境界。四百三十象力量,练气境中怕是举世无双,我观他修为”
沈绿的声音顿了顿,稍显迟疑道:“至少是练气境九重楼境界只论拳法,天机榜中定可入前四十万之列。似我一般的筑基境,应该都不是他对手。”
“不是前四十万,而是定是排名前十五万之内即便是老爷他,当年怕也不过如此。”
萧政摇头纠正,眼神凝重之极:“只刚才他那元磁遁法,就足可使他的术法实力,排入练气境前三十位此子如今,战力应当是练气境修士中,毫无意义的第一人”
沈绿沉默了数息,似是不曾想到,萧政的评价,会如此之高。不过似也能接受,沈绿再开口时,言中不但毫无半点意外之情,反而是深以为然道:“丹少爷他如今,只怕非是烈少爷他十合之敌老爷他留下的血脉,竟都天才如斯”
她是沈家之人,所以称重阳子为老爷,而不似萧政一般,只以姑爷相称。
“那么现在该如何是好我等五人,已陨落了两位,那沈烈却还只是轻伤而已。若还是那四百三十象力不变,我与萧空,只怕都挡不住他三息。”
沈绿语气尽量平淡,却明显是在压抑着心中的不安:“以我之见,还是先撤走为上,暂避其锋,等禀告主母之后,再另做打算”
“撤不得”
萧政却是想也不想,便语气急促生硬的拒绝。旋即又冷静下来,语音放柔解释道:“你我三人现在撤走,此子大可从容返回越城。之前他不曾将我太平道介入东离内乱之事,禀知离尘宗,未必就不会在事后上报宗门。一旦离尘得知,大局追捕,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