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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走在前面,遇到什么危险,他也是首当其冲。
而智渊既已知晓了此间的究竟,防备之法也是大变。将整整一册数千页的经文招出,然后以此为烛,点燃起光明佛焰。哪怕是在水中,也依然不熄不灭。
经文是智渊亲手抄录的地狱往生经,也不知费了他多少时日才写就,总共只有六百字的经典。以蝇头大小的文字,抄写了万余遍。此时燃起,立时就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散开三十余丈,把周围照得宛如明昼。
将周围萦绕的阴邪之气,尽数驱逐消弭。
也不再用不动心照印,智渊直接念动起大悲渡灵咒。倒不是以为自己,真能超渡这禁湖中的怨灵,而是这些怨魂邪物,天生就厌恶这超渡往生之力,会本能的避开,不愿靠近。
对高阶的邪物,譬如那只三阶剑魍,效果寥寥,然而也颇胜于无。反正似不动心照印这类的印法,也对之无用。
庄无道对智渊念出的咒语,却是颇感兴趣。地狱往生经与大悲渡灵咒流传甚广,便连他也曾读过。然而若无佛家传承的特殊法门,读出来与念出来的,都只是普通梵文而已。
就如书写道家符箓一般,转折笔画都有讲究。也似他的阴阳大悲赋,一字一句,抑扬顿挫,每一音念出,都与常人不同。
然而庄无道只听了一小段,就眼神失望的不再去关注。只专心一意的将那千只星火神碟散开,预警周围。
智渊的发音之法,他其实已大致掌握。甚至智渊体内的真元循环,他也能推测出几分。可惜这佛门咒法,却必须有虔诚的信仰才可,庄无道自问是无法做到。
燕鼎天果然是对禁湖宫多有准备,虚空戒内不知有多张的符箓。俱与百万年前的离寒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更还有不少,是干脆模仿离寒宫一些功法效果。
一路遭遇到的那些法禁,三人穷尽了手段,都无可奈何。然而只需将这些符箓打出,难关总能引刃而解。
这禁湖宫之设,一是为离寒天境第三层的守御中枢,二则是离寒宫为试炼弟子。
与之前那两层是一样的情形,只需离寒宫传承的功法,到达一定层次,就可轻松突破禁制。
燕鼎天以符箓来代替,效果也仅只差了些许而已。
不过这十数里路行来,三人也是近乎一无所获。也不知是离寒宫在大战之前事先收起,还是已被其他人取走。
至于此处的邪灵剑魍,也不知是因智渊大悲渡灵咒起了效果,还是其他什么缘故,这一路都再未遇到。
而就在三人,渐渐接近这禁湖宫的核心区时。燕鼎天的眼神,已是凝重无比。
庄无道亦有所觉,之前他们在这宫中行走虽慢,然而至少还能稳步的推进。
然而到了此处,却是举步维艰。半天的时光,也不过只前进了十余丈而已。
无论是神识感应,还是以灵目之术感应,都可觉周边的禁法,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余重,蕴藏着无尽的杀机。
此时已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局,一旦处置有误,此处成片的禁法都会被引发。
即便三人都自问实力不弱,亦不免头皮阵阵发麻。
“看来燕某却是要让二位道友失望了”
燕鼎天眼神异常阴沉的看了远处,已然遥遥在望的几座巍峨大殿一眼,面上全是懊恼失望,不过情绪却还算平稳。
“我手中的符箓,还只剩最后三十张,此处距离最近的四象殿,却还有三里之遥。一直到至今,也没发现什么破绽。此时退走,还来得及。看来我燕鼎天,是注定了与那枚镇龙石无缘。”
声音果决,没半点拖泥带水。显是拿得起,也放得下。
“可都已经走到了此处”
智渊却略有些不甘,三人行至此处,已经花了整整二日一夜。耗费不知多少心力,不止燕鼎天耗费了不下三百的符箓,便是他,也焚烧了整整七部手抄的佛经。
“和尚你所有损失,出去之后,都由燕某来补偿。”
燕鼎天的面色有些发白:“再继续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随时都有丧命之险。即便侥幸闯过了,估计那边的诸般千古遗珍,也已被中原三圣宗”
这句话还未说完,就见庄无道忽然退后三步,四下看了一眼之后,就往右侧直走。
“庄兄”
燕鼎天满脸的疑惑,这禁宫之内是个道路曲折,回寰旋转的迷宫。而庄无道走去的方向,却正是一面高墙。
一直到那墙壁之前,庄无道才止住了步伐,手指在这面墙上敲了一敲,而后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下一刻,庄无道便直接就是一掌,以大摔碑手法拍在了这高墙之上。
“无道,你疯了”
燕鼎天与智渊都是大惊失色,正欲应变。却见那墙壁一声闷响,一大片石墙坍塌了下来。化成了粉末,在这湖水中四散飘扬,绞浑了一片水域。
庄无道立在随水流卷起的灰沙之中,拍了拍手,淡淡道:“只是陡有其表而已,这里的禁法看似完整,其实早就已经无用了。应该是百万年前,就已如此。否则这面墙壁,也不会朽化至此,一触就碎。我们之前小心翼翼,反而是走入歧途。”
正因不敢太过小心,始终不敢有太大的动静。也就一直没能够拆穿此处禁法空虚的真相。
第三六五章合力诛邪
燕鼎天看着那碎裂开的墙壁,神情一阵怔忡。许久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百万年前的那两人,是情急逃命,慌不择路的从这禁湖宫的东面逃亡。根本就无法顾及此处,其实已大半失效的重重禁制。
只怕这两位,到临死之时,也不知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安然逃生的。
“庄兄好敏锐的灵觉”
智渊也一声赞叹,含着佩服之意。不过看着前方骤然宽阔起来的视野,还有这周围一切,智渊又不禁自嘲的一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