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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天宫是藏玄大江之北的大宗派,几十年前甚至有实力与离尘宗争夺南疆霸主,在六任湖一场大战。损伤惨重,才止住南下野心。
这次藏玄魔灾,云水天宫亦深受其扰。
“别处不去,却在这里养伤”
灵真差点冷笑出声,随即又问:“为何不干脆杀了了事”
“这二人,我恰好还有用处。”
庄无道微一拂袖,就又有一枚符箓打出。化光一闪,就将这二人全数收入。
此是三阶虚空藏符,可以制造出临时空间,不过与小虚空戒这类空间灵器不同。
后者虽能永久维持,却只能储藏些无生命死物。虚空藏符却非是如此,虽只能维持三五月时间,然而人物兽皆可藏得。
这并非是他在离尘收集得来,而是离寒天宫叶真的遗物,恰好这里可以用上。
也真是碰巧,否则他要再去擒拿一两个魔修,还要多费些功夫。
灵真不解,这二人能有用处不过此时已知庄无道,必有用意,也就未曾多问。
“罢了随你,只是那两位,也看了许久的戏了,只怕已准备过来。”
灵真音中,略寒冷意。
庄无道闻言,不禁向远方眺望了一眼。他一听就知,灵真所指必是那陶尽陶壶二人。孔家乃北宁支柱之一,孔家堡又距离宁京如此之近。此处这么大的动静,那陶家两位金丹,又岂能不知
然而二人在此处,已整整屠戮了近一个时辰,也依然未见那陶尽陶壶身影,显见是要置身事外之意。
孔家与魔修勾结,罪证确凿,这二人早在孔家堡攻破之时,就已赶至。可来时匆忙,却又不急于现身。
显是知晓,此刻哪怕出面劝阻,也是无用,反而可能落下话柄,被二人反制。
估此是宁愿折损在北宁的威望,也不愿贸然插手。待得此时一切尘埃落定,这才出面。
不过庄无道却无兴趣,与这二人废话。此时在他头侧,一股细微难以察觉的神念波纹,忽然产生。
庄无道的面上,也再次浮出笑意:“不理他们,灵真师兄,你我去下一场如何”
“嗯下一场师弟之意莫非”
“四十里,东翼城,东翼大都督府。亦有与赤灵三仙教勾结之嫌”
庄无道已浮空而起,就在方才,庄小湖又为他找了新的目标,而且还不止一个。
窥天照影环观照下,这些露了形迹的魔修。无论任何动作,无论逃亡何处,都瞒不过庄小湖的灵念感应。
而就在半刻之前,几名才从孔家堡逃脱的练气境修士,已经进入到这东翼大都督府躲藏。
这几人虽未确定是否魔修,却已可成他问罪之由。
灵真也微一扬眉,若真如此,那的确是没必要浪费时间,与那两位废话。
“砰”
北宁王宫东面一间茶厅之内,陶尽将手中的茶盏,捏成了粉碎。面色铁青,难看之至。
才刚接到的消息,让他本就恶劣的心情,更难舒畅。
“兰安城镇守太监府,只因一个才练气境四重楼的魔修,偷入藏匿于府中,就几乎被灭了满门”
“这已是第十七家,我以为你早不在意了才是。”
陶壶手握着由兰安城传来的信符,面色平淡:“那位庄仙长的霸道,你我这些天见识的还少么至少结果还算不错,好歹那一家老小还活着”
兰安城距离宁京一千百里,距离已经极远了。二人坐镇宁京,不能轻离。得到这消息,已经迟了整整半日。
相较于六日前的愤恨气恼,此时陶壶的感觉,已近麻木。只因似兰安城镇守太监这样,被庄无道攻灭,几乎满门杀绝的,至今日已经是十七处。
六日时间,从孔家堡覆灭开始,总共已有十七处世族或者权贵,被那两人攻灭。
而罪名无一例外,都是可能的与赤灵三仙教有染。
“我平生所见猖狂之人,莫过于此子”
陶尽气息不顺:“难道就任这二人,在北宁境内为所欲为如此下去,那些部属臣族,该如何看待我家”
几乎不用想不去看,陶尽都可知此时的北宁国内,必定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关键是他每次都能寻到死证,你我如之奈何”
陶壶微微一叹,他何尝不知坐视不理不加制止的恶果是北宁国内人心尽失。问题是那庄无道占着大义,又有离尘宗为依靠。
他若无合适的理由阻止,只会平白给离尘宗发难的借口。
早在第一日想见,陶壶就能清楚感知,那庄无道对陶家的恶意。
陶壶也不解,这庄无道怎就有如此灵通的消息。似乎是在北宁境内,布下了一张不可见的大网。对手的任何动静,这一位都能够毫无遗漏的查知。且本身实力,亦是强绝,那十七家中,不乏可与孔家比拟的大族。却无一家,都够守住一个时辰。且每一家,事后都能找到铁证。
短短几天,赤灵三仙教死伤在庄无道灵真二人手中的魔修,就已达四百人之巨。
“现在你我也只能等了,再过几十日,估计就有结果。刚不可久,此子对藏玄江诸国修界逼迫太过,下面已是群情沸腾,我看迟早要出事情。那边也当知小不忍则乱大谋之理。多半也能忍得住。”
“兄长你想差了,我不是担心这个。”
陶尽眸中,满是凝然之意:“兄长难道就不觉奇怪此子这些日子下手的对象,除了一个孔家之外。其余不是我家的亲近之臣,就是与我陶家有联姻的世族。这其中,颇有古怪,我近日也常觉不安”
“尽弟你的意思是。”
陶壶闻言,只是略一思索,就已悚然而惊,语气里同样满含惊疑。
“你怀疑此子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针对我陶家”
若非是被陶尽点醒,他都未曾注意到,这些被灭门的权贵势族间的联系,竟然无一不是与陶家有着或远或近的关系。
“只是猜测而已,我也无法确定。”
陶尽眉头紧皱道:“又恐将此子,想的太高。再者此子与我陶家为难,又有何益。”
“我却能大约猜到一二,终究还是小看了此子。真不愧是颖才第一,在无名山那样的绝境,也能一手逆转,使太平道移山宗也铩羽而归的人物”
陶壶深吸了一口气,长身站起道:“看来你我是该与他,再好好谈一谈。”
陶尽吃惊的望着陶壶,他只是心潮感应,本能的感觉不妥而已,可到底其中是有着什么样的玄虚,却仍未理清。也不解陶壶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令他方寸大乱,震惊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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