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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道长闻言沉吟了片刻,说道:“待我先回去作法,请了玄天上帝指点,看看有什么法器能降服这二妖。”
“有劳道长了。”陈孤鸿点点头,换剑入鞘,行礼道。
随即,二人便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离开了这处地方。陈孤鸿本也没有留恋,但是回眸一看,却是神色微微一动,但随即恢复常态,与开阳道长一起回去了。
黑,黑夜如墨,遮掩了群星。
风,微风徐徐,风吹拂面,吹的陈孤鸿发丝飞舞,衣袖猎猎作响。
只见黑夜下,高山中,陈孤鸿持剑而行,虽然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他仍然腾跃自如,一如白日。
如今的他是耳聪目明,目力远非常人能想象,夜中登山攀岩只是等闲。
今夜陈孤鸿独自行动,乃是为了解开白日的疑惑。不久后,陈孤鸿来到了一座山峰之上,山峰内有一座破庙。
破庙四处漏风,看着十分破败,怕是早已经没人打理多年了。但就在这破庙之中,却有火光传出。
这火又不是篝火而是蜡烛之火,绝不是旅人在此落脚暂住。在这漆黑的夜色下,破庙中的蜡烛之火,十分诡异寒渗。
陈孤鸿却只是稍稍留意了一下,便昂首走了进去。破庙内十分破败,北边供奉着一尊神像,神像被岁月侵蚀,已经四分五裂,看不出原本供奉的尊神到底是谁。
神像下方是一座香案,香案却被收拾的十分光亮。那蜡烛便被安放在香案右侧。当中则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除此之外,便是一头白狐。白狐浑身雪白,狐眸灵动,尾巴蓬松微微摆动着趴在香案上,香案下则是一条数尺长短的青蛇,浑身青色娇小可爱。
也见陈孤鸿进来,白狐回眸一看,狐口微微张开,似乎在笑,笑的十分闺秀优雅。那青蛇却是瞪了陈孤鸿一眼,还是很凶。
陈孤鸿立在二妖身前,仔细端详打量,然后问那白狐道:“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这首词,乃是我鼓盆唱给郑冲听的。你白日所立的石头下方,刻着这首词又暗示我来这里找你,是什么意思”
此行便是为此而来。
因为陈孤鸿对这白狐的举动,觉得十分蹊跷。不过也可能是这白狐故意的,如那开阳道长所说,这白狐乃青丘国王族之后,化作美女倾国倾城,以勾引郑冲吸干精血。从郑冲口中得了这首词也不是不可能。
故意引我来,不是有埋伏,怕就是想勾引我
倒不是陈孤鸿臭美,既然这白狐能勾引郑冲,那为何勾引不得他想到这里,陈孤鸿便紧了紧手中的昆吾剑,决定如果这白狐化作美女,便一剑挥去。
出其不意,或许能将它杀死
心有杀机,便有不同。感念陈孤鸿的杀机,那青蛇便盘旋而起,昂首挺胸,瞪眼看向陈孤鸿,凶焰盛了十分。
“呀”
那白狐却冲着青蛇叫着,似乎在说不要鲁莽。青蛇得了训示,便是微微低下脑袋,但仍然凶狠的看向陈孤鸿。
白狐安抚了青蛇之后,对着陈孤鸿微微作揖行礼,似小姐福身,十分优雅有礼。然后它便折身取了笔墨,开始在香案上的白纸上写字。
“相公不必如此杀气,因为我与相公有缘。”
一行字体娟秀无比,口吻一如它的气质,十分彬彬有礼。
“与我有缘”陈孤鸿脸上微微泛起冷笑,却是不信。一人二妖却是白日刚刚战过一场,而且二妖还是杀了他朋友的嫌疑人,若实在往缘分上去牵扯,也是仇缘。
第八十九章真相二
浓浓夜色下,深邃无比,周边也无鸡鸣狗叫,野兽咆哮。只有徐徐风吹来,静的人心慌慌。
破庙内四处漏风,香案上点着一根白蜡烛。蜡烛旁一头小白狐在写字,与陈孤鸿道缘分。白狐秀雅,似那深闺小姐。
陈孤鸿却是不信,杀机越发凌冽,锋芒毕现。
见陈孤鸿明显不信,白狐并不气馁,因为它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因而白狐便在白纸上又写下一句话。“没错,我与相公有缘,不过具体的是相公与郑相公有缘,而我与郑相公有缘。”
陈孤鸿闻言泛着冷色道:“你想说什么,想自称是郑冲的故人,而与我有缘”
想那开阳道长所说,它化作美女与郑冲相会,难道此刻要用这种身份与他攀上关系想到这一点,陈孤鸿便越发想笑。
“没错。”白狐却爽快承认了,甩笔挥毫,在纸上又写了两个字。
“这么爽快”陈孤鸿倒是一愣,便也思索起来,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缘故这俗话说的好,听一个人的话,不如听两个人的话实在。听两个人的话,不如听一群人的话实在。
古人有言,便是旁听则暗,兼听则明。
陈孤鸿为人绝对不是旁听旁信之人,尽管那开阳道长为人完美,气质一流,乃神仙一般的人物。
而眼前这只是一头狐妖,还是嫌疑人。
凭着心中感觉,陈孤鸿想听一听。
“我便给你个机会,你自陈缘由。”陈孤鸿便散去心中杀机,轻轻把见放下,放在了腰间的位置,不再锋芒毕露。
白狐一双狐眸中闪过钦佩赞叹之色,赞陈孤鸿面对妖魔,也能听上一听的气度。然后写下一行字道:“相公真明人也。”
随即白狐便又写下一行字。
“相公稍待。”
写罢,白狐便轻轻把笔放好,十分珍重。然后纵身一跃,跃下了香案。足步款款走向东方,破庙一角。
临近墙根,便又驻足,回眸一望陈孤鸿。陈孤鸿便感觉它有些紧张,再看那小青蛇,也是浑身紧绷,死死的看着陈孤鸿越发凶狠。
陈孤鸿见而有感,心下想着。
“难道这二妖真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与我有缘,与郑冲有缘那开阳道长说的,又算什么”
墙根陈处有些破败,一如破庙。白狐回眸看了一眼陈孤鸿,然后轻轻用足取出一块砖头,从墙中取出了一根卷轴。
白狐嘴含着卷轴跃上了香案,将头伸向陈孤鸿。灵动的狐眸似水,示意陈孤鸿看看。
“卷轴”陈孤鸿一愣,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卷轴很轻,装裱很新,看起来是最近才制作出来的。
中央有红绳子,将卷轴系着。陈孤鸿轻轻一拉绳子,展开卷轴。这一看便是永恒,这一看便是前因后果,了然于胸了。
白狐见陈孤鸿看着,便有些紧张还有些扭捏。而青蛇却越发躁动不安,昂首吐杏,发出“嘶嘶”的声音。
陈孤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