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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某栋别墅里面。
刘卫逸皱着眉头听侄儿在电话里面催促。他刚刚已经接到了儿子刘小山的电话。小山在电话很客观的说明了情况,这一点让他很欣慰。大哥的两个儿子在军中骄横惯了,在自己面前说话不尽不实。
“我会和你爸沟通的。”说着,挂了电话。他自然不会去和晚辈解释现在发动时机还不成熟。关键性的证据还没有拿到,很容易让鱼儿脱钩。
琢磨了一会,在夜色中抽了一支烟,拿起电话打给大哥,详细的说了说自己的看法。
“卫逸,战争不是等准备好了才能打,永远都是没有准备好战争就突然爆发了。机会在于创造,我相信你的能力。”
刘卫逸摇了摇头,知道大哥的决心。无论是谁,一个儿子被逼得远走美国,一个被打的差点半身不遂、隐患还未可知的情况下,都会失去平常心。
如果是小山被打成这样,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呢只怕不会比大哥好上多少。刘卫逸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他不能不对这件事表态,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皖东省的号码,轻声说道:“动手吧。”
电话里那人沉默了一会,沉声说道:“好。”他明白一场风暴即将在皖东出现,矛头最终会指向郑省长。郑省长是陆家门生。
王灿收了电话走进病房里。陆景裹得如同粽子一般,只剩下一只左手勉强能动。
他身上多处骨头、软组织损伤,必须要好好治疗,以免留下暗疾。刘柏轰在他肚子上的一拳,让肠胃略有损伤,需要静养。
“小雨呢”陆景勉强笑了一下,他只给大哥打了电话,没有惊动家里。这会儿罗女士和老头子都已经睡觉。
“我让冯逸风送她回去了。”王灿说道,“我爸问你,有什么打算”
陆景身上疼,头脑却异常清晰,“我的打算是要断了刘柏在军中的晋升之路。他痛殴我这样的平民怎么都是污点。还有,曾姐我一定要保住,不能出半点问题。”
王灿笑道:“你小子还有心情说笑话。你还平民,扯淡吧你。”说着,“要不要通知你的某个女朋友”
陆景笑着摇头,“算了,免得让她们担心。话说,我们两个以前打刘小山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每次也没闹这么大。这次是让怨气总爆发了。后面有得忙。”
王灿说道:“说明我们俩打架还处于小孩斗殴的层次。刘二楞子下手毒啊。唐悦那里来电话了,已经做了笔录,坐实了刘柏先动手的情况。不过,刘小山在那儿扯曾姐防卫过当的事情。”
“防卫是否过当,他刘家说了不算。”
江州。
一辆白色的标致车在深夜里驶出中海世家的小区。李中海一脚轰油门上,说道:“陆书记,你眯一会儿,我十五分钟之内一定将你送到机场。”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陆书记脸上怎么会有如此愤怒的神情。出了什么事
“恩。”陆江应了一声。他刚刚接到弟弟的电话,知道弟弟被刘柏打伤,心里愤怒怎么都抑制不住。他已经给王嫣然打过电话,让她订了最快前往京城的机票。她是民航的客户,只要有到目的地的飞机随时可以乘机出发。
小景从小到大爸妈都舍不得打一回,老刘家的人出息了,阴的不行就来明的。公然在酒吧殴打,要不是曾红英顶着小景要被打成什么样他玛德还想着要把曾红英交出去。白日做梦。都得付出代价。
不动几个人,老刘家就不知道厉害,以为天底下他们家最大。
第两百四十五章逼其退步
夜里下了雨,陆景迷糊间听到王灿和大哥的对话。在睡梦间时浮时沉,眼皮睁不开。
“好好休息”耳边听到大哥的声音,又昏沉沉的睡去。清晨醒来时,夜雨已停。罗女士正在推开病房的窗户,让雨后清新的空气透了进来。
“妈。你怎么在这儿”陆景扬了扬自己的左手。
罗女士见他醒来,走过来摸着他的头,痛心的说道:“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怎么伤成这样身上还疼不疼”
陆景动了两下,笑道:“感觉还好。”他的伤看着吓人实际上不重。主要是接下来要舒经活络比较麻烦。
罗女士气愤的道:“刘家的二孙子欺人太甚。到底怎么回事”她早上听大儿子陆江简单说了一次,想问问具体的情况。
陆景把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想来刘家那边听到的又是另外一个版本。
这件事最终是个什么结果,要看双方最后较量的结果。
罗女士眉头越蹙越深,她涵养再好心里也憋了一股气。自己的儿子从来都没打得这么狠,他老刘家的孙子还真敢下手。还讲不讲道理
握住陆景的手很肯定的说道:“你别怕他们。这件事一定要让刘家给一个说法。他们不给说法,我们就要讨个说法。你好好休养,事情让你哥处理。”
“恩。”陆景点了点头,听老妈说话心里就是舒坦。他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做。至少需要了解情况。这么说不过是宽老妈的心。
“红英那孩子不错。我看谁敢在老陆面前抓人。”罗女士生气的说着,回身从病房左侧的黄木桌子上拿了保温盒。
昨天和大哥通话之后,陆景就让曾红英去老头子那边呆着。她在那里安全很有保障。不知道昨晚刘家是怎么处理事情的。如果是走刑事案件,这会外面应该到处在抓曾红英。
罗女士打开保温盒,病房里面弥漫着一股清香,用勺子舀一浅勺粥,吹了口气,送到陆景嘴边,“先试试烫不烫。医生说你最好先吃点粥。”
陆景感觉自己想小孩一样被母亲照顾。小时候生病时母亲也是这样照顾自己,这种被母亲细心呵护的感觉真好。
他想起母亲去世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她和父亲的墓前失声痛哭的情形。那时候心里是何等的悲伤与痛苦。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陆景心里忽而有种幸福得想哭的冲动。
上午八点,京城市公安局副局长饶闻时刚刚走进办公室就接到好友胡红军的电话。
“红军,怎么今天有空给老哥电话啊。”
胡红军在电话里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找你帮忙。”他和饶闻时年龄隔了十来岁,但是脾气相投,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
“呵,你说,我听着。”饶闻时豪爽的说道,心里却是一磕碜,别是这公子哥儿又惹了什么事要他帮忙擦屁股吧。
“昨天晚上三里屯的一家酒吧里面,我妹夫的弟弟陆景被刘家的刘柏打伤,刘柏则被陆景的保镖打伤,据说伤的不轻,这件事是什么章程”
饶闻时心陡然一下跳了起来。刘家的刘柏重伤这够上刑事案件了,底下怎么没有人报上来,“我查查怎么回事再给你回电话。”
饶闻时叫了秘书进来吩咐道:“让三里屯派出所把昨晚发生的案子报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