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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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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大叠太祖皇帝留给建文帝的暗子档案,烧之前就被泼了桐油,以至于最后能够辨认的根本就是寥寥无几。

而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有的投降,有的已经被诛,邹府是唯一一个丝毫没被打扰的。

这主要是因为,永乐帝建立的锦衣卫经过仔细的查探,摸出蛛丝马迹汇总于济宁,怀疑邹府不是普通的暗子,乃是非常重要的枢纽。

留着他们,可以钓出更多的秘密。

之所以沈窃蓝才来济宁就将郗浮薇安插进去做女先生,还是因为国库刚刚承担了北方的战事南方的水患等一系列巨额开支,接着再为开河跟迁都买单,有点吃不消,永乐帝所以打起了建文余孽的主意。

当初建文帝兵败失踪,永乐朝对外都说斯人已葬身火海,然而朝野上下却一直都有建文帝乃是脱身遁去、下落不明的传闻。

如今已是永乐九年,永乐帝的帝位日趋稳定,对于这侄子是否还在人世,虽然依旧保持着谨慎又防备的姿态,但要说多么畏惧也不至于。

当年建文帝在朝时,名正言顺又大权在握,朝堂上下多少能人之志士效命,都输给了他,何况如今如一条丧家犬

倒是跟着建文帝一块儿下落不明的一批财宝,永乐帝早先惦记归惦记,一直没顾上,这会儿缺钱了,就格外想念了。

留了快十年的邹府,也可以下手了。

故而才让沈窃蓝来敲山震虎,看看能不能在开宰之前,震出更多的动静来。

至于说为什么是沈窃蓝,这当然就是沈家有本事抢到济宁卫所的百户之位给自家子弟了。

而这人来济宁后,除了给邹府安插了个女先生,还是个根本没有卧底经验的女先生外,就没其他针对邹府的举动。

一段时间下来,鲁总旗这种知情人都以为国库暂时还能支持工程,所以这事情会拖上几年。

这会儿听说是关总旗下的令,他沉吟了下就问:“大人知道这事么”

文书瞥了眼那条子,道:“大人之前叮嘱过,有凭据的话,随便什么人家都抄了再说。”

“那你告诉那尚氏,这些都是大人的意思,大人如今人不在。”鲁总旗眯着眼,思索片刻,对郗浮薇说,“她有什么说辞,等大人回来的。”

想想又不对,“怎么查抄了她还能找上门来”

“邹家的家主跟独子都已经下狱了。”文书说道,“至于女眷,倒是没动。想必是关总旗希望邹家老夫人跟主母这时候到处求援,能引一个是一个”

鲁总旗道:“那些人也不是傻子,都知道邹府被查抄了,怎么还会再跟她们有接触”

又说,“而且一些妇人,也没什么救援的价值,怕是钓不出什么。”

“总旗大人,尚夫人问邹家主是否与前朝余孽有什么牵连。”郗浮薇提醒,“看来她似乎不太清楚邹家的底细,当然也可能是装的。只是她这么直接找上门来问这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鲁总旗不在意的说道:“她是不是装的都没什么,反正过些日子,钓不到鱼的话,迟早都要下狱的。你随便打发她几句就好嗯,她来这边却只要见你,之前你在邹府时,跟她关系很好么”

郗浮薇思索了下,道:“那时候给她膝下诸女做先生,同他们母子几个相处都不坏。”

“那你就将邹家的底细透露点给她。”鲁总旗道,“看看她愿意不愿意迷途知返邹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嗣不就是她所出么那小子好像年纪还不大吧这样,你就跟她说,不为自己,也为邹公子考虑,就算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跟邹知寒到底同床共枕多年,之前没多想也还罢了,现在晓得了真相,回想起来,总不至于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提供不了”

“要是当真提供不了,那咱们也是爱莫能助”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贤内助

郗浮薇再回到花厅的时候,尚夫人跟前的茶水都凉了,她正打算拿起来去换一盏,尚夫人却心急的按住她手:“沈先生,我不渴我就想知道,拙夫跟一昂,可还有救”

“尊夫的事情,是要百户大人回来之后才能定夺的。”郗浮薇叹口气,拍了拍她手背,柔声道,“至于说邹公子,因为年纪小,方才我去请示时,总旗大人说,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只是没点理由的话,咱们也是无计可施”

尚夫人一开始误会了,当下就表示,只要邹一昂平安无事,散尽家财也不在乎。

待听郗浮薇暗示她领悟错误,锦衣卫现在不是要敲竹杠,而是要更多的线索,她就是颓然,道:“我嫁入邹家这些年,虽然知道夫君有些事情瞒着我,可从来都没有多想过,毕竟邹府的家底搁那儿,有些不为外人知的账本什么,也不奇怪。我想着左右邹府日后都要给一昂的,夫君就一昂一个男嗣,难道还会害他吗所以早先知道他书房里有暗格后,也没探查过。”

郗浮薇问:“那么那暗格”

“刚才先生的同僚已经找到了。”尚夫人哽咽道,“其实就是因为从暗格里找到了东西,我在旁听几位校尉只字片语,才确认拙夫拙夫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确认”郗浮薇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措辞,“这么说,夫人早就觉得邹家主不对劲了只是之前只是怀疑,此番才确认”

尚夫人迟疑,到底在郗浮薇“都这时候了夫人就算念及结发之情不愿意出卖邹家主总也要为邹公子邹小姐他们想想”的劝说下,流着泪开口:“就是开河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很多人或明或暗的上门,询问邹家的态度。本来我想着这种事情没什么可犹豫的,邹家祖上就是靠着运河壮大的,朝廷疏浚会通河,对邹家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不但要支持,就算开河要邹家出钱出力,那也是应该”

“可是素来精明的拙夫却在这件事情上非常的踟蹰,不但久久不肯表态,甚至在朝廷开河已成定局的情况下,故意躲着如宋尚书之类的要人,很有将各方都得罪的意思,也不肯决断”

“当时我私下怀疑,是不是拙夫被反对开河的人拿住了把柄,或者是威胁,这才不敢作声”

“可是一番观察下来,又觉得不像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邹家在济宁虽然有几分薄面,搁到朝堂上又算什么呢”

“就算邹家竭尽全力的反对开河,难道这工程就进行不了了”

“真正让我察觉到拙夫身份不简单的是先生您”

郗浮薇意外道:“我我在邹府的时候,基本上没跟邹家主照过面”

“但因为东昌府闻家宗子在老夫人寿辰上的闹剧,先生的底细,我们夫妇也算知道了。”尚夫人抿了抿嘴,说道,“可是拙夫不辞退先生,还能说是忌惮先生的来历。但任凭一昂他们几个跟先生亲近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夫人的意思是,邹家主也是心向朝廷,只是碍着无法言说的内情,不敢明目张胆的自首”郗浮薇皱眉,“所以故作不知夫人以及邹公子邹小姐们的举动”

之前在邹府的时候,她就疑惑过,明明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尚夫人自己跟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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